我:“……”
大城市果然不太一樣。
那個意大利男人不管不顧,一邊拿著手.槍朝我射擊,一邊拖著受傷的手臂往前跑去。
“活該!白癡,去死吧!!”
他飛快地朝前方拐角處跑去,不時地朝後麵開槍,或許是因為成功射傷了我給他打了興奮劑,他竟然無視了左手跟腰部的痛苦跑得飛快。最後他開槍打傷了一個騎著摩托車的男人,自己搶了摩托車騎上去,逃走了。
事情變得麻煩了,我皺緊了眉頭,懊惱地反省自己,剛才就應該一腳踢碎他的膝蓋。
這時,一輛白色的麵包車緩緩地開了過來,停在了我身邊。
因為方才的槍聲,這附近的人要不是呆愣在原地,要不就是避之唯恐不及地離開,這個時候忽然出現的白色麵包車倒是顯得有幾分可疑。
我轉過頭看向停在我旁邊的麵包車,麵包車的車窗像是對我的目光有所回應一般慢悠悠地搖了下來,露出了裡麵空蕩蕩的副駕駛座,以及駕駛座上的司機。
司機是個黑頭發綠眼睛的少年……或者說是男孩,看樣子和我差不多大。他應該是混血,年輕的臉龐既清秀又俊朗,眉目卻十分深邃,此時,他那一雙翡翠似的綠眼睛正遙遙地望著我,他的視線非常平靜,仿佛沒有聽見剛才的槍聲,也沒有看見我左腿上的槍傷。
“需要幫忙麼?”他開口對我說,“我想,你應該需要追上前麵那個男人。”
我忍不住用看好心人的目光看向了這個坐在駕駛座上的少年,儘管他沒有駕照,但這份善意我確確實實已經感受到了。於是,我心懷感激地對他說:“謝……”
他用乾淨修長的手指比了一個數字,趁機抬價:“1萬裡拉。”
我:“……”
“那個男人手上有槍,追上去的話我也會冒一定的風險,”他繼續對我說,“你最好快點決定,那個男人已經騎著摩托車跑遠了,如果再遲一點,我沒有把握能夠追上去。1萬裡拉已經非常便宜了,你要上車麼?”
我:“……要。謝謝。”
緊接著,我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座。
等我坐穩後,他立刻踩下油門,朝著那個意大利混混逃走的方向衝了過去。
車上的空間非常狹小,濃濃的血腥味不消片刻就彌漫在了整個車內。我腿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那些溫熱稠黏的液體很快順著我的左腿流到我的腳踝,最後在我的腳下積成了一灘小小、顏色暗沉的血漬。
我有些為難地看著我的傷口,倒不是因為這個槍傷給我的行動帶來了不便,而是因為這傷口處滲出的血液弄臟了他的麵包車座位。這讓我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
“我可以處理一下傷口麼?”我禮貌地問這個黑頭發的意大利少年。
他點了點頭,補充了一句道:“但是我的車上沒有醫療設備。”
“沒事,我自己就可以處理。”
對於我而言,受傷簡直就是家常便飯,簡單的應急處理我已經掌握得非常嫻熟了。我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將身體重心放低,隨後抬起了流血不止的左腿,將套在左腿上的白色長筒襪小心翼翼地脫了下來,儘管動作謹慎,但在碰到傷口的一瞬間我還是感受到了一股針刺般的疼痛。
這隻長襪已經吸飽了血液,像剛從水裡麵撈出來的毛巾一樣沉甸甸的。我仔細審視著我左腿上的槍傷,子彈已經鑽了進去,但這個時候不方便取出來,隻能稍後再說,現在止血要緊。
這麼想著,我以同樣的動作抬起了右腿,將裹住右腿的長筒襪脫了下來,然後將其當作粗製濫造的繃帶,手法嫻熟地把這條乾淨的長筒襪纏在了我的左腿傷口處,勉強地止住了血。
這時,我察覺到這位黑頭發的少年一直在看著我,那雙綠寶石般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瞳孔中透露出幾分驚訝。
我循著他的目光朝自己的身上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因為剛才處理傷口的舉動,我的短裙往上撩了起來,裙角全都胡亂堆在了一起。
“可以請你不要再看我的內褲了麼?”我規規矩矩地將裙角整理好,禮貌地對他說。
黑頭發的少年:“……”
“……不,我看的不是這個。”他立刻收回了目光,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眼前的道路上。
我眨了眨眼睛,委婉地開口道:“你要是想看的話也並不是不可以,1萬裡拉就……”
他表情有些冷漠:“隻有這個不行。”
我:“……”
他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張開嘴試圖解釋,這時麵包車的輪胎似乎碾過了一塊小石頭,車身劇烈地抖動了一下。他用眼角的餘光瞥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隻是看見你在身上藏了兩把槍,還有短刀。”
“……”他頓了頓,他再次開口說話時,聲音依舊十分冷靜,但我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微妙的變化,“你是黑手黨麼?”
作者有話要說: 雲雀恭彌是誰我不認識他我的眼中隻有喬魯諾!!!
茸茸風評被害現場_(:з」∠)_
這個時候的茸茸還沒有替身能力、沒有甜甜圈、也沒有穿開胸裝(
來意大利第一天的琴妹:被搶劫,中了一槍,還被黑車司機茸茸敲了竹杠
這就是大城市的殘酷(喂
作為第一個登場的意大利組,茸茸充滿了“我就出來賺個車費錢沒什麼事我就走了”的黑車司機感
…………等等,boy meets girl的宿命感呢?!
順便有噠宰的嫖文可以康康嗎TvT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