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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s=>她背著光,地上延伸出扭曲拉長的陰影,空氣一瞬間降溫,森森冷意迎麵而來。
夏至:“……”
這是要狂化了嗎?
他看一眼自己,手無寸鐵,再看一眼男朋友……
男朋友周身毫無緊張感,隨意道:“我們經過時聽到響動,所以進來看看。”
夏至:男朋友太遲鈍了吧,沒發覺氣氛不對嗎?
他下意識挪了一下,擋在男朋友身前,易雲擎一怔,眼神染上幾分複雜。
柳姐忽然一笑:“這樣啊,我還以為宅子裡進了小偷。你們下次進雜物間記得跟我說一聲,這裡東西太雜太亂,萬一有東西掉下來,砸傷人就不好了。”
她神情如往常一般憨厚和氣,仿佛剛才在雜物間堵人的不是自己一樣。
夏至:“……”
他幾乎要以為之前的詭異氛圍,是他的錯覺了。
既然如此——
“不好意思,柳姐。”他順勢表演,神情赧然,一無所覺一般,“當時沒想那麼多,下次一定告訴你。”
他的眼神、表情如此自然,即使柳新葉心中懷疑,此時也忍不住有些動搖,難道他真的沒發現?
“我們可以出去了嗎?”他問。
“當然。”柳姐笑著,側身讓開。
在兩人經過的瞬間,她垂落在身側的右手微動,指甲一瞬間變得尖銳,悄悄探向夏至,在她設想中,下一刻,他的身體就會像紙一樣被輕易撕開——
然而,“砰”的一聲悶響,她的指甲撞上了一個硬物。
那是易雲擎的手臂。
盲眼的男人漠然回頭,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這是我的獵物,他的眼神如此說著。
夏至隻想快點遠離雜物間,根本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
柳新葉:“……”
她收回手,神情古怪。
山林之中。
田悅兒不辨方向,悶頭跑出好長一段路,回過神才發現自己被林木包圍,四周的風景無比陌生。
“……”田悅兒訕訕地停步,“伯文,我們現在在哪兒?”
林伯文也是茫然,天蒙蒙亮,他看一眼太陽:“可能是古宅的……東南方向?”
迷路了?田悅兒一瞬間泄氣:“現在怎麼辦?”
她不想回大宅了。
田悅兒從小長得漂亮,父母溺愛,朋友遷就,戀人百依百順,自然生了一副驕縱脾氣。
要說徐寶蓮死時,她還有那麼一點愧疚,可現在,那愧疚就像清晨的露水,輕而易舉地蒸發掉了。
憑什麼所有人都把徐寶蓮的死怪在她的頭上?她有什麼錯?又不是她讓凶手殺徐寶蓮的!
都怪那些人,害得她一氣之下跑出來,現在迷了路,腳還疼得厲害,肯定起水泡了!
林伯文連忙哄她:“當然不是你的錯,他們那麼無能,找不出凶手,所以把怨氣都發泄在你身上了。”
田悅兒仍然悶悶不樂。
剛下過一場雨,山林裡特彆潮濕,她跑了一路,也出了不少汗,如今衣服都黏在身上,風一吹,周身立刻漫上一股涼意。
“我好冷啊。”
此言一出,林伯文馬上抱住了她,他猶豫道:“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田悅兒不說話。
林伯文多了解她啊,知道她想要一個台階下:“他們說一兩句又有什麼要緊的?我們都幫忙追凶手了,也算亡羊補牢,要是有人再嘰嘰歪歪,我一定懟回去。”
兩人都清楚,他們不可能一直在山林裡待著。
田悅兒悶悶地應了一聲:“那你背我。”
回程中,她在林伯文背上,百無聊賴地打量著四周,忽然,她一拍林伯文肩膀:“停下!我看到一個東西!”
不遠處的灌木叢中,一個青綠色的東西探出一截身體,遠遠看著仿佛是一個雕像。
田悅兒走近一看:“這是不是夏搖光說的那尊神像?”
林伯文辨認一番:“好像是。”
這尊神像臉醜陋得彆具一格,還有一股莫名的邪氣,是其他神像模仿不來的。
它有著六條手臂,五條手臂置於背後,手中拿著一個小碗,一條手臂放在身前,手心向上,是一個討要東西的動作。
田悅兒對上它的眼睛,忽然哆嗦了一下,抓住林伯文的手臂:“它,它剛才……是不是說話了?它說可以實現我們的願望!”
林伯文的目光同樣驚疑不定。
田悅兒雙手攥拳:“我的願望?”
找出凶手嗎?
不,她要直接通關!她要複活!
她直勾勾地看著神像,腦海裡除了它的身影外彆無他物,無法思考,無法擺脫……
鬼迷心竅一般,她拉著林伯文,對著神像拜了下去。
……
古宅。
夏至拉著男朋友,迅速回到客廳。
柳渡驚訝道:“怎麼回事?後麵有瘋狗在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