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
事情發展得太快,“燕夫人”現在一頭霧水。
為什麼柳姐外表會變得如此猙獰,還要攻擊這些探險者?
而多多為什麼此時又會出現,反而要保護他們?
“譚多多”循聲看向她,“燕夫人”問出她最想知道問題:“多多,你告訴我,三年前到底怎麼回事?所有人都說你殺了一舟,可我不信……”
她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因為“譚多多”一直在看著她,目光溫柔又滿是悲憫。
這樣目光,好像在哪裡見過……
“燕夫人”微微失神,可她從小家境優越,父母寵愛,生活順遂,有誰會用這樣目光看著她?她又有哪裡需要彆人同情?
“多多!”柳姐祈求地看著眼前女孩,她知道她對不起燕夫人,可——她沒有彆辦法了,她隻想維持現狀,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讓開好嗎?我不能放過他們,他們會把真相說出去!”
她看向夏至目光凶狠而富有攻擊性。
易雲擎狀似無意地側身,將夏至擋在身後,柳新葉嗤笑一聲:這個怪物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但這跟她可沒關係,她期冀地看向“譚多多”,夫人最是心軟,不會拒絕吧?
直到現在,柳姐仍執迷不悟,“譚多多”悲傷地注視著柳新葉,片刻後緩緩搖頭,她不能讓柳姐一錯再錯了。
何況,是“夏搖光”幫她找回了自我,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柳姐傷害她?
柳新葉一愣,神情數次變幻:“那我隻能說——對不起了。”
下一刻,“譚多多”身上,那股熟悉力量卷土重來,壓製著她,讓她無法動彈。
趁此機會,柳新葉再一次撲向夏至。
“砰——”
這次,擋住她是一條青白手臂。
“段一舟?”周璐璐和方作鷹一齊叫了出來。
兩人齊齊看向夏至:好家夥,他不會也是來幫你吧?
夏至:“?”
他辛苦地從男朋友背後探出頭來,他跟段一舟可沒什麼交集,隻在雜物間見過一麵,對方殺死王興就離開了。
段一舟是燕夫人找來吧?
他猜對了。
段一舟和燕夫人是一起來。他們走也是暗室密道,與夏至正好一前一後。
沒有一起出現,是因為段一舟為了處理暗室中小情侶,耽擱了一會兒。
麵對段一舟,柳新葉就沒有顧及了,攻擊起來招招狠厲,段一舟也毫不猶豫地反擊,下手不留情麵。
兩人哐哐當當打到客廳,“譚多多”被控製著,不得不襲擊夏至,然後被易雲擎擋下。
方作鷹、周璐璐:“……”
繼“夏搖光”受到鬼怪庇護後,新疑惑出現了——為什麼易雲擎一個瞎子,竟然那麼能打?
雖然有“譚多多”極力反抗控製,攻擊並不強緣故,但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易雲擎是一個需要男朋友時時照顧殘疾人啊!
這一幕在他們眼中,就好像看到一個整日坐在輪椅上癱瘓患者,某一天突然抄起輪椅打人一樣魔幻。
一年份震驚都在今天用完了。
不過方作鷹是一個老玩家,經曆過大風大浪,他很快回神,迅速跑上二樓,問夏至:“你是不是找到神像了?”
夏至點頭:“餘清房間密道通往一個暗室,神像就在暗室當中。”
方作鷹不假思索道:“我去毀掉它。”
他飛快地鑽進密道,周璐璐緊隨其後,夏至本想跟上,但他眼角餘光瞥到柳姐神情,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柳新葉好像並不在意神像安危?
她明明注意到了樓上動靜,方作鷹要去摧毀神像,她也隻是冷冷一笑,並沒有要阻止意思。
為什麼?
夏至心裡一動,難道,她覺得方作鷹無法摧毀神像?
“呲啦——”
柳新葉片刻分神讓段一舟找到了機會,下一刻,她腹部血流如注,衣服上也多了一條大口子,一個青色胎記暴露在眾人麵前。
“柳姐?你為什麼會有這樣胎記?”“燕夫人”不敢置信地叫了起來。
她再也顧不上什麼段一舟譚多多,全副心神都被這一幕占據。
因為她清楚地記得,她側腰上,同樣有一個外形好像一朵小雲朵一樣青色胎記。
“……”柳新葉捂住傷口,一語不發。
“真有嗎?”
“燕夫人”一抬頭,發現“夏搖光”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
“當然,我記得清清楚楚。”她不明白青年為何會提出質疑,一股沒由來心慌擊中了她,她掀起衣擺,急切地說道,“你看,就在這裡——”
露出那一截腰肢上,皮膚潔白無瑕,沒有任何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