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黃淼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跌進了一個陌生的空間!
跌倒前,她隻看到門上一個燙金色的數字:8。
“哎呦!”
她跌倒地上,奇異地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抬頭一看,身下是柔軟的地毯,兩邊是一排排高高樹立的架。
架的側麵鏤刻著四個小字:青木中學。
這是學校裡的圖館?
她爬了起來,圖館裡隻有零星幾個,架上是一些厚重的大部頭,這一排好像都是一些曆史籍。
這裡沒有吃的怪,黃淼自然沒了緊迫感,開始圖館中逛了起來。
她很快便發現,所有都看不見她!
我隱身了?
黃淼心頭湧起一陣興奮新奇,門口的管理處坐著一個麵容僵硬的機械,她大搖大擺地走過去,好奇地翻起了借閱記錄。
忽然,一個眼熟的名字映入眼簾:“趙繪心,借閱籍《洪諾留斯的巫術之》,逾期三月,未歸還。”
趙繪心?沒記錯的話,不是校園女神的|名字嗎?同一個?還是隻是同名?
她看一眼期,目光凝住了:這是……八年前?
她來到了八年前?
到這裡,夏至想起九號門,或許,它的寓意是數字是幾,門內的“故事”截留的便是幾年前的影像?
“然後?”
“然後我去看了本。”
黃淼的頭腦一直不算好,學生時代成績一直處於中遊,不過有一點好的是,她主觀能動性比較強。
——雖然解不出題目,但她可以把已知條件列出來啊。
於是她轉頭去找本了。
少年的眼中流露出幾分讚許,黃淼忽然一陣激動,好像學生時代回答問題被師表揚了一樣。
其實也差不吧,這可是來自學霸的肯定!
她繼續往下說。
一般來說,同一本圖館中會有三冊。
她按照編號找到了本。
一看皮便感覺相當詭異,強忍著不適翻開,匆匆掃過中的序言:“……一種說法,祭祀是向信仰的神靈祈禱,祈求祂降下恩賜,另一種說法,通過殺死祭品,可以奪走祭品身上的某些特質,例如少女的純潔、詩的頭腦、音樂家的天賦……”
這裡的“祭品”,自然指的是。
黃淼覺得挺荒謬的,天賦這種東西不是生俱來的嗎?
如果殺就可以得到這些,大家都彆努了,都去做殺犯好了。
她看向夏至,卻看到少年的眼神緩緩沉了下去。
夏至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卞珊珊李榛榛,一個聰慧——至少外看來如此,一個美麗……她會不會是被當成了祭品?
“你還看到了什麼?”
黃淼露出了一言難儘的神。
她還看到一幅插畫,插畫的名字是《頭樹》。
畫麵中是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一群黑袍將樹木團團圍住,有手中執著灌滿鮮血的銀壺,正往樹根下傾倒,有手中拿著一把鐵鍬,正掩埋一具屍,而大樹的枝頭上正掛著密密麻麻的頭……
一想起幅畫,她頓時有些反胃。
“頭樹?”
夏至看向易雲擎,他想起了洞穴中紮根於屍殘骸上的棵巨大樟樹。
易雲擎卻好像出神,從九號門出來後,他便時不時處於這一狀態中。
夏至:“?”
黃淼還回憶,當時她受到了很大衝擊,感覺眼睛都被汙染了,手中的沒拿穩,“啪嗒”一聲掉了地上。
然後,一個恰好走到這裡,撿起了本。
“個的長相我沒有看清。”黃淼說,“因為他實是……太邋遢了。”
穿著一身肥大的校服,上麵沾滿了各種汙漬,散發著濃烈的臭氣,整個好像臭水溝裡爬出來的一樣。
頭發長得過長,幾乎蓋住了眼睛,而且許天沒洗,都結成了一絲一縷,胡子也許久沒有刮過,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總之,不像一個學生,反而如同一個流浪漢。
黃淼被熏得後退了好幾步,一時之間也不敢去撿本,“流浪漢”低著頭,眼睛死死地釘本上,時間過去了五分鐘,還是十分鐘?
“流浪漢”緩緩彎下腰,撿起本離開了。
“我本來想去登記處看一眼他的名字的,但沒來得及,他一走,我就被彈出來了……”
黃淼有些失望。
然後,她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當時本落下時,頁自動翻動,最上麵的一頁不是《頭樹》,而是另一幅插畫。
插畫上繪著一個個或圓或,或是六邊形、棱形的,插畫的名字好像是——
“《鏡宮》?”
等等,把他困鏡子裡的,跟“流浪漢”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