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 / 2)

盛陽初眼睛圓瞪,他逐漸意識到了什麼:“劉漢才是真正的蕭賢佑?!”

“劉漢被蕭賢佑公司的人趕走之後,並沒有自暴自棄,反而從流浪漢搖身一變成了流浪歌手,開始在街頭賣唱,因為唱功不錯,現在過得比之前好多了。”晏星沉又點開了一張照片。

“這是劉漢現在的樣子。”

照片裡原本怯懦畏縮的中年男人,忽然氣質大變,眼睛明亮而有神,嘴角帶著自信的微笑,宛如少年人一般自信張揚,充滿了希望與勇氣,就連原本平凡普通的五官似乎也變得好看了起來。

他身上的衣服不是什麼名貴的大牌,看著隻是普通的地攤貨,但卻被他穿出了一身彆樣的氣質,宛如街頭的流浪藝術家。

盛陽初瞬間確定了:“這才是真正的蕭賢佑!”

晏星沉捏了捏盛陽初的後頸軟肉:“很顯然。”

不過盛陽初也很清楚,這在他和晏星沉眼中非常理所當然的事,在彆人眼中肯定非常匪夷所思,畢竟交換身體這種事,實在過於天方夜譚,也不怪蕭賢佑身邊的人壓根不相信。

盛陽初扭頭問晏星沉:“你打算怎麼辦?”

晏星沉又點開了一個“劉漢”在街頭演唱的視頻,沒有專業的設備,沒有專業的音響,“劉漢”僅僅隻是站在街頭靠著自己的嗓音清唱,一切都簡簡單單,但這樣的歌聲卻彆樣的動人。

周圍許多行人正在駐足圍觀,儼然沉浸在了這歌聲之中。

盛陽初一臉認真地點評道:“果然很好聽。”

“好聽嗎?好聽就是好歌手,”晏星沉摩挲著盛陽初的後頸,低低一笑,“既然你喜歡,那我們就幫幫他。”

“德不配位,必遭其殃,不會唱歌的人,就讓他下台。”

晏星沉沒在盛陽初的房間裡待多久,便再次翻陽台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盛陽初還沒起床,聶之鴻便跑來敲門了,此時天才蒙蒙亮,盛陽初揉了揉眼睛,軟軟地問:“外公?有什麼事嗎?”

聶之鴻進了房間,四下環顧了一圈,發現除了盛陽初外沒有其他人,他才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假裝若無其事地試探道:“我聽說昨天晚上你房間裡有說話的聲音?”

半睡半醒間的盛陽初瞬間清醒了過來,臉一下子紅了,他嚅囁道:“外公……咳咳,沒有的事!”

聶之鴻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盛陽初,半晌才意味深長地說:“你自己也隻是個孩子,可千萬不要小小年紀就搞出個孩子來。”

盛陽初的臉瞬間漲紅:“外公!你亂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我現在心裡隻有學習!”

聶之鴻伸手拍了拍盛陽初的肩膀:“你心裡有數就好,雖然外公希望你這輩子都能待在外公身邊,但外公也知道這不可能,不過至少大學畢業之前,你要好好保護自己。”

就在此時,洗漱完畢的晏星沉緩緩走來,朝爺孫倆微笑著打招呼:“外公,陽陽。”

聶之鴻瞪了晏星沉一眼:“彆亂叫外公!”

晏星沉從善如流:“好的外公,外公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聶之鴻麵無表情道:“我睡得很好,不過如果某人沒有翻陽台進陽陽的臥室我就能睡得更好了。”

盛陽初連忙挺身而出打圓場:“什麼時候吃早餐?我好餓啊!”

聶之鴻的表情瞬間柔和了下來:“劉嬸在準備早餐,都是陽陽愛吃的。”

等盛陽初洗漱完來到一樓客廳時,隻見晏星沉和聶之鴻麵對麵坐在餐桌前,頗有種一觸即發的氣勢,當然主要是聶之鴻,晏星沉始終麵帶微笑,禮儀十足。

見盛陽初下來了,兩人同時開口道:“陽陽,過來坐。”

聶之鴻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座位,晏星沉則直接拉開了旁邊的椅子。

盛陽初頓時有點尷尬,猶豫了不到一秒,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中間——同時與聶之鴻和晏星沉相鄰的第三邊,不挨著任何一個人坐。

聶之鴻瞪了晏星沉一眼,哼了一聲。

就在三人準備動筷子的時候,管家趙叔走了上來,低頭彎腰稟告道:“老爺,盛月白少爺……過來了。”

盛月白?盛陽初愣住了,咬著筷子看了晏星沉一眼。

晏星沉眸色微冷,聶之鴻也冷笑了一聲:他?他來乾什麼?”

趙叔低著頭道:“盛月白少爺帶來了一份禮物,據說是宋鶴山大師的書法真跡……”

宋鶴山是上個世紀的一位知名書法家,也是聶之鴻最欣賞的書法大家,藝術造詣極高,曾在拍賣會上拍賣出千萬高價,可謂是化墨為寶,落紙成金,甚至是一字千金難求,就連聶之鴻的書法收藏裡,也僅僅隻有一幅宋鶴山真跡。

聶之鴻聞言果然雙眼一亮,不過很快他便冷笑了一聲:“他也真是有心了,竟然能找到宋鶴山的真跡來討好我……”

“可惜他搞錯了,哪怕宋鶴山本人站到我麵前,也沒有我女兒和我親孫子重要!”

聶之鴻擺了擺手:“讓他走吧。”

趙叔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

盛陽初咬著筷子,忽然開口道:“其實你可以收了他的禮物,然後再把人趕出去,反正禮物這種東西,不要白不要。”

他知道聶之鴻有多喜歡宋鶴山的書法,現在肯定心裡正滴血呢!

聶之鴻看了盛陽初一眼,笑罵道:“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不過今天你外公要是真收下了那小子的禮物,明天整個A市都會知道我們和好了,那些在我的示意下對盛家下手的人可就要左右為難了。”

“你以為那小子為什麼要找宋鶴山真跡來討好我?還不是因為盛家最近的生意陷入僵局,資金鏈出了問題!”聶之鴻冷笑了一聲,“盛擎天搞不定,就隻能讓他兒子跑來求我!想讓我放過盛家!”

盛陽初很快便明白過來,聶之鴻這樣的人物,隻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會引來很多人做理解,聶之鴻要對付盛擎天甚至不用自己親自動手,稍微給個暗示就有一群人前仆後繼地衝上來,包括盛家的那麼多生意夥伴,盛擎天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就隻能讓盛月白來求聶之鴻高抬貴手了。

“我本來還以為盛擎天能有幾分骨氣,沒想到這麼快就低頭認輸了,”聶之鴻一臉譏諷之色,距離他和盛擎天等人徹底翻臉隻過了一個多星期,哪怕盛擎天最近事事不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撐不下去了,“真是個軟骨頭!”

就在此時,晏星沉忽然開口道:“之前夏小雨告盛月白的事,結果已經出來了,因為盛月白是omega,而且還是頂級omega,所以隻判了他做一個月的社區義工勞動改造。”

盛陽初皺了皺眉:“做一個月的義工?這麼輕?”他雖然不知道其他性彆給一個omega下藥強迫強製發情要怎麼判,但一個月的義工不管怎麼看都判得太輕了。

晏星沉淡淡道:“隻判了未遂。”

盛陽初鼓了鼓腮幫子,他很清楚盛月白得到輕判主要還是和頂級alpha的身份有關,不由有些憤憤不平:“他當時可是教唆了好幾個alpha來的,未遂個屁!”

“那幾個alpha咬牙不承認,隻說自己是誤闖,被omega信息素勾起發情,”晏星沉輕輕一歎,“這種事也找不到證據。”

哪怕不用盛月白教,那幾個alpha為了逃避製裁也會一口咬定自己隻是誤闖。

就在盛陽初拿著筷子磨牙的時候,忽然有人闖了進來,他抬頭一看,盛月白竟然不顧管家的阻攔,硬生生地闖了進來。

“盛月白少爺……”趙叔急急忙忙追了上來,但速度畢竟沒有盛月白這樣的年輕人快。

“外公!”盛月白叫了聶之鴻一聲,卻在看到一旁吃早餐的盛陽初和晏星沉後愣住了。

聶之鴻放下了手中的豆漿,神情瞬間變得冷厲嚴肅,他用和晏星沉之前說話時完全不一樣的語氣說:“誰是你外公?!”

他重重地放下杯子,就連盛陽初都嚇了一跳,盛月白更是瞬間嚇得臉色煞白,渾身僵硬:“外……外公……”

聶之鴻冷冷地看向了一旁的管家:“趙叔,為什麼要讓無關人員闖入聶家?”

趙叔連忙彎腰道歉:“老爺,我這就讓盛月白少……離開。”

“外公!”盛月白急急忙忙地捧起了手中的宋鶴山真跡,試圖獻給聶之鴻,“我為你找到了宋大師的真跡,你看,這就是宋大師的真跡……”

聶之鴻本想推開撲到自己麵前的盛月白,但看到盛月白手中的書法,連忙收住了手,碰倒了盛月白不打緊,要是碰倒了宋鶴山真跡,那可就出大事了!

見聶之鴻的目光落到了自己手中的書法上,盛月白頓時雙眼一亮,自以為找到了方法:“外公,除了這幅宋大師真跡,還有另外一幅……”

聶之鴻將那幅書法欣賞了一番後,直接打斷了盛月白的話:“夠了,我與你們盛家已經斷絕往來了,以後不要再來了,這幅宋鶴山真跡你也拿回去吧。”

盛月白一臉猝不及防,他半跪在聶之鴻麵前軟聲哀求了半天,卻依然得不到聶之鴻半個眼神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叫道:“哥哥也是盛家的人,他姓盛!他也是爸爸的兒子!外公你就算再絕情,也不能斬斷哥哥和爸爸的父子血緣啊!看在哥哥的麵子上,你就放過盛家吧!”

盛陽初萬萬沒想到這鍋居然飛到自己頭上了,不由斜瞥了盛月白一眼,不等聶之鴻開口便直接道:“不要拿我當擋箭牌,那樣的父親有什麼好的?大不了我不要了,而且我現在姓盛又怎麼樣?大不了明天就去改姓,就叫聶陽初!”

盛月白瞬間啞口無言,一直沉默的晏星沉忽然勾起唇角笑了一下:“聶陽初不錯,也挺順口的……另外,晏陽初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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