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麵前的王權影業的公關經理,顯得有些無奈,他跟陳之文念叨著那一個又一個報紙的名字和那些含著陰陽怪氣語氣的評語,陳之文卻隻是淡淡的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
“陳,不得不說,王權影業這幾個月時間讓我所做的公關內容,比起我在此前的公司做了一年的業務都要繁重。”
那個公關經理歎了一口氣,鬆了鬆自己的領口,太陽穴都有些突突的泛疼。
——上帝,就算他曾經運作過那麼多出色的公關,在這一次大眾洶湧的批判浪潮之中,也產生了幾分無力感……
陳之文在這一次奧萊卡的頒獎典禮上所獲得的成績實在是太過驚人了,正因為前所未有,太過驚豔,讓他們辯駁起來想要扭轉輿論的時候,才會顯得是那麼的吃力。
畢竟陳之文不是利城正兒八經土生土長的人,大眾們對欣賞藝術方麵的不排斥,僅限於去電影院貢獻一張《生如夏花》和《洛水》的票房,卻不意味著能夠看到他殘忍的伸手撕下其他利城導演的獎項和遮羞布。
這讓他們有一種奇異的羞辱感。
——一個華人,一個23歲的華人……憑什麼能夠踩在大多數的利城導演的頭上?
公關經理頗為頭痛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這一聲聲激烈的反抗聲並不是什麼好事,陳,你不是一個人,你身後還有一個偌大的王權影業,就算《生如夏花》的電影獲得了較大的成功,接下來一旦在觀眾的心中產生了水分黑幕的輿論,整個公司要繼續走下去,要繼續運作起來也很難了。”
“我們該怎麼辦?”
陳之文臉上的神情淡淡的,似乎絲毫不為這些小事而感到憂愁。
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顯得十分迷人。
“冷靜一點,安迪,喝一杯咖啡緩緩神。”
陳之文輕輕的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杯,笑道,“究其根本,我會得到那麼多反對的洶湧浪潮,還是我這一次得的獎項不夠多而已。”
“啊?”
聽到陳之文的話,公關經理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錯愕的情緒,端起咖啡杯的手指甚至晃了晃,差點讓那黑色的液體滴落在辦公桌上。
青年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臉上帶著一抹篤定的情緒。
“在外界看來,我這次得獎帶著太多運氣的成分,三個提名之中,有兩個都是微不足道的小提名,最多拿個最佳劇本就是一種肯定了,因此,當我拿到最佳影片的時候,他們才會覺得那麼的不可置信。”
“試著想一想吧,如果我拍攝了一部劃時代的電影,打破了全球以來所有電影的紀錄,拿到了十幾個奧萊卡的重量級提名,甚至是引領了一個新的電影科技技術——”
低醇的聲音微微響起。
“當我飛的足夠高的時候,才不會有人質疑我有沒有綁一堆虛假的翅膀,他們隻會感慨,這隻鳥飛越長空的身姿,很漂亮。”
愣愣的聽著陳之文的話,公關經理安迪停頓了許久,才遲疑的用舌尖抵在了嘴唇上,吐出了這麼一個問句,“所以……?”
“所以,先由他們去吧,試著冷處理一下,或者尋找下一個爆點蓋過去,不用直接對著那些挑釁的字眼回擊,否則隻會讓他們越罵越歡。”
陳之文微笑著說道。
公關經理安迪聽後,看了陳之文許久,原本皺緊的眉頭慢慢鬆開,像是撫平了一丘的山壑。
他驀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會采用你的建議,陳。”
拍了拍陳之文的肩膀,公關經理安迪在離開辦公室前,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不是作為一個王權影業的工作人員,也不是作為你的朋友,隻是單純的作為一個看過你電影的觀眾,我隻想說——”
鬆了鬆領帶,他灼灼的目光之中升騰起的情緒,就像是能夠將那些外頭的誹謗和謠言,全都消磨而去,燒的一乾二淨。
“去他媽的幸運、去他媽的黑幕,陳,這所謂的奧萊卡最佳影片,你值得,你比利城的任何導演,都值得。”
對方走了出去,整個辦公室中又恢複了空蕩蕩的靜謐。
陳之文坐在座位上,回味著對方所說的話,嘴角輕輕勾起。
“謝謝了,安迪。”
穿越到書中的世界,有一件事陳之文認為他要比上一輩子的自己幸運的多。
起碼他的確是認識了很多能夠共同往前飛馳,擁有著相同夢想,誌同道合的人。
所以,這一世,他也會帶著王權影業,比上輩子飛得更高。
而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起,陳之文微微睜開了眼眸,看到陌生的號碼後,眯了眯眼,接通電話之後,聽到的卻是一個有些熟悉的低沉笑聲,帶著屬於成熟男人的優雅和風度。
電話那頭的男人低低的笑了笑,摸了摸扳指,不緊不慢的說道——
“祝賀你,最年輕的奧萊卡最佳電影導演,小朋友,我說過,你的電影拍得很不錯,我很喜歡。”
——是他?袁紹榮?他打電話來做什麼?
聽著這低沉磁性的男聲,在心頭警戒地思索著對方打電話來的目的,陳之文挑了挑眉,淡淡笑了笑,“謝謝,您的消息還挺靈通的,袁先生。”
“那當然。”
眉眼中透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優雅的唇角就像是展開了一絲曖昧的痕跡。
“我對於我費了心力,提前投資的人,自然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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