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1 / 2)

林煙菲跟厲中庭進屋的時候沒聽見律畫的聲音,環視了一圈在沙發上看到熟睡的她。

“喲,在你家睡上了?”厲中庭聲音不大,但調侃意味十足。

溫勉星目含威地睨了他一眼,警告他彆亂說話。

林煙菲則看得眉頭緊皺,立刻走過去把律畫搖醒,“畫畫,畫畫,起來了。”

這睡她裝得非常辛苦,早就想醒過來了,聽到林煙菲叫她,她慢悠悠地睜開眼。

“菲菲,你回來了。”律畫裝作腦子突然斷片的樣子,“怎麼我們寢室變成這樣了?”

“這裡是溫勉的家,你睡糊塗了。”林煙菲邊說邊湊到她跟前,壓低聲音說:“你怎麼在一個男人家睡著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的?”

是很危險,如果不是他們及時敲門,她都要把溫勉給撲倒了……

“我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你放心,我下次不會了。”律畫向林煙菲保證。

林煙菲:“知道就好。”

在兩閨蜜說著悄悄話的時候,厲中庭已經走到客廳中間,問:“睡醒了嗎?睡醒了就起來討論一下陳根生的問題。”

“醒了。”律畫邊說邊把自己的腿放下,這時溫勉在她左側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無論是坐姿還是目光,她都保持正對電視櫃的方向,半點餘光都沒有給溫勉,或者是……不敢給。

“好了,我先說一下今天在照相館問到的情況。”厲中庭率先開口,“據人民路那家照相館的老板說,的確有人拿著律畫的照片去他店裡要求放大複印。因為當時隻剪了一個人的頭像出來,而且放大的倍數很大,所以他印象特彆深刻。後來我們把照片拿出來,他說是陳根生。”

因為剛才厲中庭已經跟她打了底,律畫聽完也沒多驚訝,隻是覺得奇怪,“我跟陳根生幾乎沒有交集,我想不到他的動機是什麼。”

“偷偷暗戀你,然後因愛生恨咯。溫勉不是說了嗎?報複這種事情,不是仇就是情。既然沒有仇,那肯定是因為情了。”厲中庭打趣道。

律畫瞪了厲中庭一眼,也沒敢看溫勉,說:“我現在就要去輔導員那裡揭發他嗎?”

“現在不行。”一直沒說話的溫勉總算吭聲了,律畫即使再心虛也得扭過頭去看他,“為……什麼?”

話落,她就把頭扭正,生怕再對視下去就露餡了。

溫勉眸光深沉地看了律畫一眼,然後才開口,“即使照相館的老板再肯定,那也是他的一麵之詞,在沒有其它證據支持的情況下很難把陳根生定罪,而且這樣一鬨就打草驚蛇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呀?”林煙菲雙手撐著下巴,苦惱地說:“之前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就覺得好恐怖,感覺陳根生好像變態,跟個□□一樣隨時會爆炸。這次貼大字報鬨得畫畫名譽掃地但好歹沒有傷害她的身體,誰知道下次他會不會呢?”

“我暫時也想不到有什麼好的方法。”厲中庭說完看向溫勉,“你有什麼好法子?”

“我也沒有。”溫勉搖了搖頭,說:“我們得設一個局讓陳根生再次露出狐狸尾巴,但目前對他的了解太少,很難製定出方案。不過……”他突然話鋒一轉,“律畫最近的確得注意安全,有些人偏激起來,難保不會做出傷人行為。”

被點名的律畫瞬間坐直了身體,快速跟他對視了一眼,乾笑道:“應該沒關係的,我活動的地方都在校園內,他不敢輕舉妄動。再說了,我都是跟菲菲同進同出,他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這可不一定,先不說菲菲不可能24小時無間隙跟你呆在一塊,即使可以,她一介弱女子,根本不是陳根生的對手。要知道,變態發起狠來,力氣都非常大。”

律畫被厲中庭最後一句嚇得有些哆嗦,腦子裡不斷浮現出各種恐怖的強/奸案,她臉色有些發白地說:“我被你說得不敢出門了。”

“怕啥呢?”厲中庭邊說邊用力拍了拍溫勉的肩膀,“讓溫勉接送你上下課,保證安全。”

“我不要。”

“為什麼?”

律畫跟溫勉的聲音同時發出,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她先彆開了眼神。

“這還用問嗎?律畫是因為你受傷的,在千鈞一發之際,她不顧自己生命安全把你推開。她對你有救命之恩,放在古代你可是要以身相許的,現在隻是讓你接送個上下課已經算便宜你,如果你這都不肯,那真是忘恩負義了。”

明明律畫隻是簡明扼要地跟厲中庭說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他卻能像拍電視劇一樣把當時的情景神還原,關鍵還能不動聲色地用道德綁架溫勉。

“如果你有需要,就把你的課程表給我,我按時去接送你上下課。”溫勉被厲中庭堵得啞口無言,頓了一下對律畫說。

他騎著自行車,她坐在後座,在青春的校園裡麵穿梭,這畫麵想想就美好得讓人尖叫。天知道律畫此刻多想答應下來,可她還是強行按捺住自己的**,輕聲道:“不用麻煩你了。”

無論是他那句“我們都不算朋友”,還是她剛才以為做夢對他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都讓她短時間內想避開他。

厲中庭聽到她拒絕,恨鐵不成鋼地剜了她一眼。這千載難逢跟溫勉獨處的機會,這人竟然不要,真是煞費了他一片苦心。

既然目前討論不出具體的方案,律畫跟林煙菲先行離開,溫勉有提出送律畫回去,但她說她們坐計程車就好。

等走出翡翠庭院,林煙菲才問律畫:“你怎麼拒絕溫勉送你上下學呀?你不是說追他嗎?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剛才就想問了,但律畫不願意她作為姐妹也不好多說什麼。

個中原因一言難儘,律畫沒有詳細解釋,隻說:“或許我之前對他窮追不舍的確給他造成困擾,畢竟我們幾乎不認識,我想先緩一緩,讓大家都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