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1 / 2)

張護士眼神堅定地指向律畫,可當律畫毫不畏懼的眼神對上她的時候,她瞳孔微微一縮,小臉控製不住地發燙。

律畫心裡忍不住冷笑,就她一個眼神就能把她給嚇到,果然是二十出頭的小女生。不過也是,如果年紀稍稍大點,閱曆豐富一些,就不會蠢成這樣受人唆擺。

“律畫,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承不承認?”係主任厲聲道。

溫勉眉頭一皺,正想站起來的時候,律畫遞給他一個眼神,讓他乖乖坐著,然後自己站了起來。

她走到張護士麵前,聲音平靜地問:“張護士,你說那天在你們醫院做人流手術的人是我,請問你一天接觸這麼多病人,你怎麼就能確定是我呢?”

“那……那是因為我當天是臨時被派到手術室去幫忙的,就跟了一台人流手術,病人就叫律畫,也就是你。”律畫沒有咄咄逼人,但她的表現太過鎮定了,張護士因為心虛,剛說話時有些打結。

“這樣嗎?”律畫雙手抱胸,把臉往張護士麵前湊了湊,又問:“請你看清楚一點,確定沒有認錯或者撒謊,否則等會我證明你認錯人的時候,我不會像現在這麼好說話了。”

張護士被她這一舉動嚇得往後退了退,她的心忍不住打顫,可現在她已經無路可退,她梗著脖子說:“是你,沒錯就是你。”

“好。”律畫站直了身體,看著在場的兩校領導,說:“上醫院做人流手術的時候並不需要出示身份證或者單位證明,所以患者在填寫資料的時候,說自己是張三,她就是張三,說自己是李四,她就是李四,本來單憑那兩張所謂的原件證據,根本是沒有說服力。”

“可現在張護士已經指認你就是當天手術的人。”副校長斥責道。

溫勉可受不了副校長對自己女人的態度,當場就懟了回去,“請這位領導你語氣好一點,現在並沒有確切證明我女朋友有違反學校的規章製度,你不能像對待犯人的態度對待她。”

副校長被堵得一時無話,溫勉還不怕死地又說了一句,“等證明律畫是清白的時候,請你跟她道歉。”

溫勉男友力MAX,律畫當然高興,但副校長好歹是領導,又是上了年紀的長輩,不能這樣。她給他甩了個眼色,示意他冷靜一些。

溫勉收到她的提示之後,總算安靜下來。

“各位領導,下麵我要證明自己是被栽贓嫁禍的,請大家耐心一點,等我把話慢慢說完。”律畫說。

師範大學的校領導都非常煩躁,唯一算得上冷靜的是校長,他說:“好,你慢慢說。”

“謝謝校長。”律畫朝校長鞠了一個躬,然後走到係主任旁邊,讓他把病曆跟收費單拿出來。

係主任不知道她在賣什麼葫蘆,但校長都發話讓她自我辯解,他也不好說什麼,於是把兩張“證據”拿出來,這時候律畫開始說話。

“請係主任把病曆這張“證據”給大家傳閱一下,大家可以看到在病曆這一頁紙當中寫著,“律畫”的血型是A型的,但我的血型是O型。當然我口說無憑,大家如果不信,我可以稍後上醫院檢驗清楚。既然血型都不一樣,怎麼就能夠說明是就是這病曆上的“律畫”。”

話音剛落,領導有些半信半疑,但張護士的臉瞬間白了。

律畫很滿意她的反應,她看著她,道:“請問一下張護士,你們醫院的人流手術是不是都安排在白天的?”

張護士的心在打顫,聽到問題好幾秒鐘後才胡亂地點了點頭,“……是。”

“那會不會出現晚上做這個手術的情況呢?”律畫又問。

這個女人太厲害了,一眼就看出了病曆中的錯漏。張護士搞不懂她問這些問題的原因,隻好硬著頭皮道:“除非是宮外孕出現大出血這些突發情況,否則一般的人流手術都是安排在白天。”

律畫:“如果是特殊原因而做的人流術,會在病曆上說明嗎?”

張護士:“會。”

“謝謝。”律畫朝張護士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而後又看向大家,“病曆上麵說病患是自願終止妊娠,並沒有提及任何特殊情況,按照張護士的說法,這場手術肯定是安排在白天,而且醫院的收費單顯示的收費時間也是在26日早上。”

“我清楚記得26日這天,我早上沒課,因為跟幾個同學參加的國慶文藝彙演表演在即,所以當天早上去了舞蹈室練舞,跟我同伴的幾位同學都可以給我作證,舞蹈室的老師也可以作證,因為當天借用登記本上借用的進場簽名欄跟離場簽名欄都是我簽名的。我們是早上八點開始,十一點半結束,結束後結伴去了食堂吃飯,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半。下午兩點至四點半我在教室上課,班上的同學都可以證明。到了傍晚六點,我跟隊友們又去練舞了,一直到九點結束。這中間有兩段我自己獨處的空白時間,一段是中午十二點半到兩點,二段是下午四點半到六點。我想鄭重問下一下張護士,一個半小時來回師範大學跟醫院並完成一場人流手術,你覺得可能嗎?”

律畫的眼神犀利的跟雄鷹一般盯著張護士,她的臉比白紙還要白,張了張嘴巴想說話,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突然,她從座位上彈起來,然後拔腿就想跑。溫勉眼疾手快的,長手一伸就拉住她的頭發。她疼得哇哇叫,他把她用力一甩,就甩到一旁的沙發上。

他居高臨下地蔑了她一眼,“剛才畫畫給你機會“跑”的時候你不“跑”,現在想跑,沒門,等著警察上門把你押回去,再把你送進大牢。當然,我也會請律師,在合法的範圍內給你判最重的刑罰。”

看著眼前英俊卻比閻羅王更讓人戰栗的男人,張護士“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她抓住溫勉的褲管哭著求饒道:“對不起,我錯了,是我聽人唆擺誣陷律畫的。我真知道錯了,請你們不要讓警察把我抓去坐牢,我求求你們了,我真知道錯了……”

“你走開,我男人的褲管不是你想抓就能抓。”

正當張護士聲淚俱下地求著,突然她抓住溫勉褲管的手被用力一砍,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