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2)

溫勉把律畫帶回了翡翠庭院,等她情緒完全平複下來之後,他才問:“老實跟我說,你最近到底怎麼了?”她今日情緒爆發,絕非偶然,他有察覺到她近段時間有些低落,但沒有跟她深入討論過,他覺得自己失職了。

事到如今,律畫也瞞不下去,她把這段時間縈繞在心裡的石頭說出來,“我擔心自己不孕,怕如果跟你結婚,會害了你。”

“咱們都沒試過,你怎麼會認為自己不孕?”溫勉有些無奈地說。

“……”她不可能告訴他,自己上輩子就是生不出孩子來。她一時無話,半晌才說:“我的直覺告訴我。”

溫勉真是被她這個“直覺”給鬨慘了,但他最生氣的並不是這一點,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不爽道:“律畫,你把我溫勉當什麼人了?如果我結婚娶妻隻是為了傳宗接代,不是我吹牛皮,想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從小區門口排到咱家門口。但我卻非你不可,急不可耐地還沒畢業不能結婚也要急著訂婚,難道不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繃著一張臉教訓她,臉色跟語氣都非常不好,卻讓律畫聽起來非常舒適。她故意裝傻,嘟著嘴問:“我又不是你肚子裡麵的蛔蟲,我哪知道你在想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他眸子飽含真誠,一臉甘之如飴地對她說:“即使你真的不孕,我溫勉想娶的也隻有你律畫一人。將來,我們有孩子,TA會給我們人生添上一筆新的色彩,如果沒有,我們人生色彩依舊鮮亮,記住了嗎?”

“記住了!”律畫眼眶含淚地點頭,“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耍小性子了。”這段時間因為“懷孕烏龍”讓她的腦子陷入了死循環,她擔心上輩子的不幸會再度來臨。可她現在想通了,重生一世,她比彆人多了一次機會,那她還有什麼糾結的。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

敞開心扉深入交流了一番之後,兩人和好如初。溫勉當然不會就此放過她,抱著她回了臥室,從另一個角度再深入交流一番,把她累得直求饒,讓她長記性,下次不準再這樣。

秋意一天比一天濃,時間一眨眼就來到了農曆十月,兩人訂婚的日子也快到了。按照他們的意願,訂婚宴從簡,就擺十桌,除了關係親密的親朋好友之外,還請一部分同學。畢竟,他們訂婚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堵住悠悠眾口,還要請同學過來作為“宣傳口”。

能讀Q大博士的人本就不多,溫勉索性把同班同學都請了。至於律畫,她跟班上同學的關係還不錯,但她隻請了林煙菲、上次舞蹈表演的隊友以及餘桂芳寢室的同學,他們兩人的同學剛好湊成兩桌。

當律畫把請帖發給同學的時候,她們心情非常激動,一來是因為律畫要訂婚,二來是聽說Q大的博士生也參加訂婚宴,她們覺得這是一個交上才子男友的大好機會。

“我都給你們打聽好了,溫勉的同學除了厲中庭已經被菲菲訂了之外,其餘都是單身,你們好好把握機會,看到喜歡的就上。”律畫樂嗬嗬地說。

她們都知道,律畫跟溫勉之間,是律畫主動追求的。於是她成功的案例鼓舞了大家,很多人都不死守所謂的女孩子矜持,忙向她討經驗,“畫畫,快點給我們傳授一點女追男的秘籍經驗。”

“經驗呀?”律畫思忖了一下,道:“先死纏爛打,等他習慣了你之後再玩失蹤,把他吊得心癢癢的,哈哈哈哈哈哈……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們先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想買衣服的趕緊去找菲菲。”

很快,律畫跟溫勉要訂婚的消息傳遍至兩所學校的每個角落,學校領導當然也有所聞。

Q大校領導對於這件事的做法是什麼都不做,訂婚又不是領證結婚,說白了是一些地方的風俗而已,學校沒有乾涉的權利。更何況有實力的人就有話語權,隻要溫勉不是公然違反學校的管理規定,Q大對於有關他的輿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於師範大學,係主任找了律畫一次,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希望她擱置訂婚,但她拒絕,學校也奈何不了她,隻能老話常談,警告她不要搞出人命,否則公事公辦。

律畫倒是希望學校有公事公辦的機會,隻可惜自從烏龍事件過後,溫勉是越發地小心,措施做得滴水不漏,她也無法驗證自己是否真的不孕。不過她現在也不想那麼遠了,好好珍惜目前才是最重要。

江晴是在農曆初八這天到B市的,雖然沒什麼需要她幫忙準備,但好歹是兒子訂婚,她等到最後一刻像個賓客一樣出場也不像話。

自從跟溫建軍離婚,江晴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沒有回B市。

二十年時間,期間又吹起了改革開放的春風,B市除了一些古老名跡,很多地方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站在這座幾乎是全新的城市麵前,江晴卻還是有些畏怯。

溫勉跟律畫把她接回翡翠庭院,這房子雖然是她買的,但還是她第一次到這裡來。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她除了給錢,其他事情都是潘誌邦過來替她跟溫勉一起辦。

房子通透敞亮,南北對流,江晴轉了一圈很滿意,“老潘做事果然靠譜。”

律畫一聽,馬上意有所指地說:“晴姨,邦叔不僅僅做事靠譜,做人也非常靠譜。”

江晴沒聽出她的話裡有話,非常認同地點了點頭,“的確,但除了一點,老大不小了還不結婚,他爸媽著急死了,一見到我就讓我勸他,說十八歲到二十八歲給他物色了一批。”

“……”

就她這反應,壓根兒都沒想到自己跟潘誌邦,溫勉知道律畫想乾什麼,怕她衝動,於是朝她甩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