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中的教師宿舍樓在初一教學樓的對麵,平時溫勉的車就停在宿舍樓下麵,沒想到這成了這幫兔崽子判斷律畫是否出門的依據。幸好自家陽台在另外一邊,否則她平時跟溫勉偶爾在陽台擁抱甚至接吻的畫麵都被收入眼簾。
隻要這麼想想，律畫就覺得後怕,這群小屁孩整天關注她的私生活，看來是作業布置得太少了。
國慶回來之後，初一一班的同學明顯感覺到語文作業量比之前增加了。他們心裡苦逼,但也不敢說什麼，誰讓自己被抓了個現行。
不過,苦逼也有苦逼的好處,在國慶後一個月的期中考試,初一一班的語文勇奪全年級第一,平均分遠遠拋離第二名。
這時候的律畫，已經懷孕接近四個月,漸漸顯懷，學生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才怯怯地問她,“律老師，你是不是懷孕了？”
提問的是班長方佳怡，在律畫還沒給出答案之前，全班人都豎起耳朵盯著她，她無奈笑了笑，“你們呀，要是平時上課有八卦時的專注力就好了。”
“嘿嘿嘿……”大夥不好意思地笑了,張家豪又重複了一遍問題，“老師，你到底是不是要給咱們生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嘛？”
聽到這句“小弟弟小妹妹”，律畫的心房有一股暖流趟過，這群孩子平時是有些皮，鬼主意也多，學習更是要她一刻不敢鬆懈地盯著，估計平時在底下沒少抱怨她，不過他們也真是關心自己。她朝他們笑了笑，道：“是的，你們的弟弟或者妹妹明年四五月就要出生了。”
“噢耶……”人群中爆發出起哄聲，律畫知道他們替自己感到開心，但未免影響其他班的學生，她還是抬手示意他們安靜，“好了，你們這次期中考表現不錯，總成績跟語文英語都排名全年級第一，但不足的地方還有許多，好像數學就考得有些差強人意。接下來你們要繼續努力，也算是給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做個好榜樣。”
“老師，那寶寶到底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呀？”有人問。
律畫：“還沒出生，我怎麼知道呀？”
“老師，你下次檢查的時候，可以照一照是男孩還是女孩。”
聽著這個提議，律畫有些哭笑不得，“你們懂得倒是挺多的呀，怎麼這次生物靠得這麼差？”
一班這次生物的平均分排到了全年級的中位數，是這麼多科當中最差的。雖然生物作為副科，但被老師這麼一提，他們都不好意思了，紛紛噤聲。
看到大家總算安靜下來，律畫說：“明天下午我要去產檢，原本下午的語文課跟早上的數學課對調，我不在的時候你們給我乖乖的，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全班齊聲回答，心裡卻在暗暗竊喜，明天下午終於沒人監視他們了。
九十年代的產檢沒有後世那麼頻繁跟精細，一個孕期下來，就幾次產檢。根據醫生上次交代，律畫這天周五下午，在溫勉的陪伴下，到婦幼保健院做B超檢查。
她之所以選擇下午去做檢查，最主要是下午病人沒那麼多，如果早上去得浪費很多時間。現在胎兒已經十六周，在去的路上，律畫問溫勉：“現在能看得到是男孩女孩了，我們等會要不要給醫生塞個紅包，問問？”
“不需要。”溫勉想沒想就否定了，“男孩女孩一樣生，不知道性彆還能帶點期盼，就像抽獎一樣。”
“……”把生孩子當成抽獎，這直男本男也沒誰了，不過律畫也同意他的想法，給最後留點神秘感還是不錯的。隻不過不清楚性彆，她事先要準備的小孩衣服，不知道該準備男孩還是女孩。
下午輪候的時間果然快很多，一番流程走下來，這次的檢查結果很好，胎兒發育很健康，醫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跟下次產檢的時間，他們便回去了。
回到家時是下午五點，溫勉扶著她坐下之後就進廚房做飯，等他們吃完晚飯收拾好，才晚上七點。
“我們下去散散步？”溫勉提議。
律畫搖頭，“今晚不去了。”說著，她抬手勾住他的脖頸，仰視著他，說：“我們很久都沒做了，不如現在就回臥室。”
她的邀請讓他的身體瞬間繃住了。
自從她懷孕以來，他都很節製，實在忍不了就自己進浴室解決，之前過了三個月，她說可以了，他還是不放心，繼續忍著。現在已經四個月，寶寶發展健康穩定，她想讓他舒緩舒緩。
這天晚上下來，因為擔心傷害到她，他比以往克製了許多，但也算是暢快淋漓的一番。
新的一周開始，十一月中旬的D市，涼意漸深，現在早晚得穿一至兩件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