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賞巫瑾的態度,這種練習生往往能走的更遠。
但逃殺秀遠比想象中殘酷。
選手之間,天賦的差距是後天努力都無法彌補的。
放在二十年前,他在找的是聯賽選手,巫瑾還能納入考慮。但二十年後,他隻想帶出來一位聯賽冠軍。
節目PD一聽“中上”已是了然,微歎:“行吧。那你說說,這一屆練習生哪個能入得了您老法眼?”
血鴿:“魏衍。”
“R碼娛樂啊,”PD想了想:“之前那事出了,股價下跌不少。三個S級練習生走的隻剩下魏衍一個,還有人權組織天天盯著……”
血鴿搖頭:“我說過,我隻要冠軍。”
其他一應不在考慮之內。
PD哦了一聲:“除了魏衍之外,其他人呢?”
“銀絲卷的薄傳火,白月光的狙擊手。還有那個紅毛——”血鴿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這位選手名字。
PD樂了:“喲,我想起來。那個D級練習生,出挑的很啊。路子還野,看這架勢,過去在地下□□賽的吧。”
血鴿點點頭:“天賦不錯。還有,把他教出來的人——”
他微微停頓:“實力至少不在我之下。”
節目PD一愣,驚得差點掉了煙頭。
兩周課表上,唯一的一節數學課姍姍來遲。
教室內一片哀嚎,練習生們迫不得已從肌肉中擠出腦容量背記公式,直到下課凱撒還沒分清導數和除法。
巫瑾於心不忍的把筆記塞給自家隊友借閱,帶上終端就要往沙盤室走去。
凱撒吭哧吭哧抄了一半,忽然想起來一事:
“哎小巫,彆忘了今天晚上八點——”
回頭一看,身側已是沒了人影。
無人問津的沙盤室內,智能攝像機在巫瑾進來的一瞬亮起,圍著他滴溜溜直轉。
巫瑾在攝像頭上摸了一把,權當打了個招呼,靠著地圖盤膝坐下。
二十四小時淘汰賽。
極端惡劣生存環境。
再加上今天得到的新提示:
兩小時的數學課,內容並非巫瑾事先猜想的圖形學,而是更偏重於數論——也就是說,淘汰賽中的“規則”可以用數值量化,具有少數或者唯一解。
安靜的沙盤室內,唯有筆尖在本冊上劃過的莎莎聲響。
巫瑾的眉心微微聚起,琥珀色的瞳孔投射出柔和的頂光。
從現有條件無法推斷出淘汰賽的具體模型——但把地圖上的等高線、比例尺背下來總沒有壞處。
寂靜之中,終端忽然“滴滴”響起。
晚上7點58分。
巫瑾看了眼終端屏幕,顯示“訂閱節目即將在2分鐘後播出”。
巫瑾正待隨手關閉,忽然想起——自己似乎隻訂閱了一檔綜藝節目。
克洛森秀。
一周一期,周日準點開播。
佐伊特意囑咐過,白月光作為一家人,要整整齊齊的聚在一起收看。
巫瑾慌不迭站起,離開沙盤室,向佐伊的寢室衝去。
8點01,巫瑾還在南塔艱難爬樓梯。終端裡片頭已經結束,複賽後的第一期克洛森秀正式開播。
屏幕中一片黑暗。
嘀嗒、嘀嗒的鐘聲傳來。
鏡頭裡光線亮起,正是熟悉的練習生寢室。
床上的練習生翻了個麵兒,露出軟乎乎的小卷毛和精致帶紅暈的臉頰。
——原本沉寂的彈幕驟然沸騰!
幾十星裡之外,某私人基地。
正攤在沙發上收看電視的青年猛地坐起,眼神呆滯:“這是克洛森秀?我沒調錯台?尤物、人間尤物——臥槽我現在報名還來得及嗎?或者把二毛叫回來換我去——”
一旁的同伴一聲輕咳,示意他看向身後。
青年一愣,緩緩回頭,脊背僵直:“衛、衛哥,您也在啊……”
衛時目光掃向屏幕,麵無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醉漁唱晚,青色h的地雷~~
保護倉鼠白白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