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扔給他楚楚剛摘的一筐桃,示意他舉起94厘米長的騎士劍:“削皮。一個桃半分鐘。”
巫瑾:“……”
第二侯見室。
反叛者騎士被迫後仰,巫瑾在火光下急促眯眼。
他在緊跟對方最細微的閃躲動作,甚至能隱隱聽到顱骨、樞椎、勾椎一節節展開,同時手腕扣住劍柄不斷微調——
長劍驟然抵住對方要害,利索拖割!
“滴”的一聲,在對方鎖甲被刮出一道印記的同時,腕表終於響起。
那抽到騎士牌的B級練習生一呆,蹬蹬兩下躥起,茫然摸著脖頸:“……6啊兄弟。剛才那招怎麼來著的?”
1點,狼刀停。
巫瑾終於送走了依依不舍淘汰的反叛者騎士,通訊中,大佬卡點結束戰鬥。
左泊棠差不多已經被揍的失了誌,隻勉強提劍在鏡頭前保持狼狽君子風範。燈光下倒提長劍,和同樣一身紅衣的衛時對峙。
左泊棠精神恍惚:這個人怎麼這麼能打??
衛時被卡牌角色限製,不能淘汰反叛者,守護皇後卡之後向左泊棠微一點頭,開門離去。
左泊棠望著他的背影,絲毫不覺房間外再次有人靠近。這位井儀隊長紛紛揚揚想起浮空城一幕,突然萌生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敬畏。
越GAY越強。
房門突然打開,國王氣勢洶洶提起長刀。
左泊棠一驚:“魏、魏衍?!”
第二侯見室。
巫瑾重新包紮了一遍傷口,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開窗時同時壁畫映入眼簾。
所有猜測終於被印證。
大佬是守衛牌。
每晝夜能截住任意反叛者進攻。無法淘汰敵人,無法亮牌辯護,無法開口指認。必須由旁人代替辯護,也就是自己。當然一切前提是巫瑾至少能活到第二回合——
巫瑾突然開麥:“第一輪平安夜,你……是不是守了我那張卡牌?”
衛時:“嗯,護你。”
男人聲音低沉喑啞,巫瑾小卷毛蹭蹭亂翹。
巫瑾突然想起,大佬如何知道自己是同陣營:“……等等,你第一輪,驗了我的卡?”
衛時默認。
巫瑾哦了一聲,接著驟然反應過來。能隔空驗卡,大佬絕對看了牌麵!什麼紅裙黑扇子,怪不得要帶楚楚過來,都是套路都是套路!
凡爾賽深夜靜謐走廊上,衛時揚眉,壓迫反問:“怎麼?”
巫瑾一秒乖巧:“……沒、沒!我剛才削了個桃。”
男人:“不錯。”
小卷毛似乎被隔空摸了摸,巫瑾笑眯眯擦了擦桃子味的劍。
十幾格之外。
鎮守皇後翼樓的紅玫瑰寧鳳北透過窗戶看到兩位紅衣主教,趕緊撥通薄傳火通訊:“左泊棠要涼。大局已定,你趕緊去看看你家沒腦子的反叛者洛林騎士,彆他暈你也跟著暈,把任務暈失敗了就等著你哥……”
薄傳火蹭的一下跳起:“比賽呢!能不提我哥嗎!”
寧鳳北:“哦,嗬。”
薄傳火補完高光修容,隻覺在燈火下更顯英俊。他得意提劍出門,在“臨時守衛03夜”通訊組公屏問了句:“我傻逼兒子凱撒哪兒呢!”
立刻有人提醒:“授冕廳。”
薄傳火知悉,對著地圖謀劃了下途徑,決定繞個能避開凱撒攻擊範圍的地方守著。黑夜不好下手,白天倒是能想辦法強迫洛林騎士“委身”奧爾良公爵,指不定還能逼死對頭套個女裝,成為他出道前、出道後乃至退休後,畢生的黑曆史——
薄傳火推開門,正要點燈的手一頓。
房間內燈火通明。
正在吃東西的凱撒:“……”
意氣風發的薄傳火:“……”
薄傳火:“臥槽!”這他媽不是授冕廳啊!薄傳火當即就想退出格子,然而隨著不同陣營兩人踏入同一房間,入口、通訊齊齊關閉。
腕表瘋狂提示兩人開啟決鬥,薄傳火猛然意識到自己是被人擺了道。低頭看向腕表——
剛才給自己誤報坐標那句沒發在公屏,而是私信。
那廂,寧鳳北見半天沒人在公屏回答,隻得敲文麟、白玫瑰要了另外兩個翼樓的當晚布局,刷刷回複:“凱撒就在你旁邊兩格呢,彆傻裡吧唧衝進去了,在外麵守著啊——”
房間內。
薄傳火腕表滴滴兩聲:[收到消息],[戰鬥中,消息已屏蔽]
凱撒瞪著虎目看向薄傳火:“你也來吃東西?”
薄傳火一臉難以言喻。
凱撒:“這大晚上的——臥槽,你是來淘汰我的!”凱撒哈哈大笑:“孫子你敢!呔,來鬥!”
薄傳火麵目瞬間扭曲。
凱撒是洛林騎士沒差,自己這張卡,淘汰凱撒也算輸,被凱撒淘汰也算——不對,完成任務都不算輸!
——卡牌奧爾良公爵。
——你是凡爾賽宮血統尊貴的國王大弟。你熱衷於豔光四射展現自我,竊取俊美少年的真心。見到他的一瞬你墜入愛河。他是洛林騎士,你的白月光,你的朱砂痣。你盼著終有一天,得到他的告白。
薄傳火木然看了眼300斤的朱砂痣。
表情抽搐,捂著翻騰的胃艱難開口:“你……能不能說一句……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