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苗渺(2 / 2)

通天忍不住問道:“那小妖在何處?叫什麼名字?果真與苗渺有八分相似?”

雲中子還是第一次從通天師叔口中聽見“苗渺”二字,不禁喜上眉梢,他這回賭對了!

“師父,通天師叔,那小妖是隻狐妖,叫做狐渺渺,除了麵色黑黃了些,確實與苗渺仙子彆無二致。”

“狐渺渺……連名字都如此相似。二哥,你說會不會……”通天有些激動,他們已經留意冥界無數年,覺得苗渺的元神一定會轉世。

隻是,等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消息,漸漸就有些絕望了。

如今聽見有一個人與她如此相似,那顆心頓時活絡了起來。

元始沒有言語,隻是隨手開了一個光幕,定位到了朝歌。

雲中子機靈的說:“那小妖在後宮裡,那宮殿叫做壽仙宮。”

元始依照他話裡的信息縮小了範圍,最後將整個壽仙宮囊括了進去,然後就發現了一點妖氣。

慢慢的,畫麵開始拉近,先是帝辛與蘇妲己飲酒作樂的場景,隨後偏移到旁邊站著的一名宮女。待看清那宮女的模樣時,元始與通天皆微微張大眼睛。

一時間,心思亂如麻,通天甚至握緊了拳頭。

那小妖,與苗渺果然有八分相似!就連神情與一些小動作都差不多。

雖說聽不見她說了什麼,但那喋喋不休的架勢完全就是苗渺的翻版,兄弟倆突然無比懷念那隻熊貓囉囉嗦嗦的樣子。

“確實很像。雲中子,她在帝辛的後宮裡做什麼?而且看樣子還是個宮女。”通天十分好奇,不管這小妖是不是苗渺轉世,他都很有興趣。

雲中子解釋道:“那小妖說自己是受女媧娘娘吩咐,潛伏在帝辛宮中,見機行事的。”

“女媧?”元始與通天對視一眼,登時明白了女媧的意思。

女媧定然也是懷疑這小妖的來曆,想用她試探出人間未來的走向。如今人間氣運的天機被屏蔽,三清也漸漸反應過來,這是道祖與天道在鬥法。

所以他們更加謹慎,絕對不會隨意亂站隊。

這小妖若是苗渺轉世,那麼定會引起道祖注意,從而影響她的選擇。也就意味著,她的選擇很可能就是道祖的選擇。

而她若不是苗渺轉世,隨便怎麼選都不會引起波瀾,對封神之戰也就不會產生什麼影響。

所以首先得確定,她到底是不是苗渺轉世!

通天建議道:“二哥,你說我們是不是先去探個虛實?”

元始瞥了他一眼:“怎麼探?”

通天笑道:“讓小寶去啊,小寶好歹是渺渺的義子,就算渺渺轉世了,說不定記憶裡還有所殘留。”

元始點了點頭,道:“那我隻能讓廣成子去了。正好他與赤精子要各自收一個徒弟,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於是兄弟倆各自叫來小寶與廣成子,讓他們往朝歌走一趟。

聽說是去朝歌皇宮試探一個叫狐渺渺的小妖,但是決不許殺她,兩大首徒皆是一臉納悶。特彆是廣成子,暗道師父什麼時候對妖精這麼客氣了?

“小寶,你等等我,彆飛那麼快啊,這件事咱們得先商量商量。”廣成子見苗小寶二話不說就下了昆侖山,頓時緊趕慢趕趕了上去,費了不少靈力。

沒辦法,雖說他已是大羅金仙境界的大佬,但人家苗小寶已經踏入了準聖境界,他比不上啊!

苗小寶回頭看了他一眼,糾正道:“請叫我多寶道人。”

廣成子一陣無語,擺了擺手說:“是是是,叫你多寶道人。”

暗自嘀咕道:“還是以前可愛,起碼不會像這樣整天冷著臉。”

唉,苗渺仙子變成那樣,對小寶的打擊果然還是太大了。

於是兩人一起往人界飛去,廣成子忍不住問:“多寶,你就不好奇師父們的命令嗎?到底是什麼樣的大妖怪,居然要你我二人聯手?區區萬年,人間竟生出大羅金仙境界的大妖不成?”

妖界每過萬年就會開啟一次,說起來,距離上次開啟確實快到一萬年了。但廣成子還是不覺得人界的妖精在萬年之內就能成長到如此地步。

自洪荒分為四界後,人界的靈氣越來越貧瘠,萬年時間能成長到金仙境界都不太可能了。

多寶麵無表情地說:“師父隻讓我們去試探,沒讓我們殺了她。”

“那就更奇怪了啊,區區小事,根本用不著我們出手。”廣成子摸了摸下巴,奈何就是想不明白,多寶索性不再言語。

正在壽仙宮當鹹魚的苗渺自然不知道自己已被兩位大佬所關注,她最近有些鬱悶,因為蘇妲己提出了炮烙之刑,而且馬上就要炮烙兩位大臣。

炮烙是絕對不能炮烙的,這輩子都決不允許炮烙。

可苗渺一時間想不出辦法阻止,畢竟她隻是個小宮女。

區區天仙境界,法力也很有限,不然就搞個入夢的辦法,讓帝辛打消這個念頭了。

“渺渺,不如你就恢複原貌,再對那帝辛施個魅惑之術,你們狐妖不是最擅長這個嘛?到時候搶奪了蘇妲己的寵愛,那帝辛還不對你言聽計從?”已經躲災禍回來的琵琶獻出妙計。

苗渺卻翻了個白眼,她豈是那種出賣色相之人?

而且,她不好乾涉太過,若是蘇妲己失寵,她和琵琶就隻能另尋他法再潛伏了。再者,那樣也算插手了殷商的氣運和前程。

“琵琶,你說說,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那兩個大臣不死?”她琢磨著,隻要那兩人不死,以後也不做官,那就不算改變氣運。

琵琶笑著說:“這個簡單啊,渺渺以你天仙境界,已經可以行雲布雨,到時候下一場大雨,淋濕那炮烙,不就可以了?”

苗渺摸了摸下巴,皺眉道:“那樣會很耗費靈力,而且不好把握時間,你容我再想想。”

她忽然想到蘇妲己泡澡的溫泉,不僅是壽仙宮,幾乎各宮中都有泡澡的溫泉池,所有池水加起來,足夠下一場雨呢!

她喜上眉梢,暗道自己真是機智。直接將水弄成雨,可比憑空行雲布雨方便多了!

次日,終於到了炮烙杜元銑與梅柏的時間。

帝辛端坐於九間殿外的廣場上,蘇妲己一襲靚麗宮裝伴在他身側,唇角輕揚,露出淡淡淺笑。

廣場前方,一根銅柱已被燒得滾燙,稍微離得近點都能熱死。廣場兩旁,則站著文武百官,皆是神色晦暗。

杜元銑與梅柏被扒了上衣,用鐵索捆了,一並拖了上來。

杜元銑已是麵如死灰,梅柏卻大罵道:“你這昏君,儘聽狠辣毒婦之言,成湯江山危矣!”

“哼,當真是死不悔改!孤今日就讓你知道,敢頂撞孤的下場!”帝辛麵色陰沉,大手一揮下令道:“將這兩個罪臣押到銅柱旁,狠狠炮烙!”

商容比乾等人麵有不忍,他們並不懼死,可就算死也要死得其所。

“兩位大人,一路走好。”眾人在心裡默默念叨,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在廣場上待著的琵琶趕忙給苗渺傳音,苗渺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深吸了一口氣道:“該我出手了!求女媧娘娘保佑,一定要讓我成功啊!”

霎時間,就見後宮溫泉池中的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變成一股小指粗細的水柱衝天而起,又在上空彙聚成雨雲,瞬間朝著炮烙之地飛去。

廣場上,眼看杜元銑與梅柏被拖近,就要被縛於炮烙之上,天空中忽然無緣無故落下雨來。那雨越下越大,更奇怪的是,就集中在炮烙之上,不消片刻,銅柱就被傾盆大雨淋熄了,溫度也驟然下降。

廣場上其餘地方,卻是一顆雨都沒有,驚得眾人瞪大了雙眼。

“怎麼回事?是何人在搗鬼?”帝辛不敢置信,驀地站起身來,眼見那雨又逐漸變小,最後完全消失。

商容等人大喜過望,見機齊齊跪在地上,高聲道:“陛下,是上天垂憐兩位大人,赦免了他們的死罪啊!”

“陛下,天意不可違,還請陛下放了兩位大人吧!”

“陛下,萬萬不可逆天而行啊!”

文武百官全都為杜元銑與梅柏求情,呼聲震天響,帝辛震驚的頹然坐了回去,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蘇妲己亦是銀牙暗咬,就算她再想除掉那兩人,此時無計可施了。

良久,帝辛才歎了一口氣,宣布道:“既是上天之意,孤也不可違背。傳孤旨意,赦免杜元銑與梅柏死罪,逐出朝歌,永不錄用!”

商容還想求情,卻見比乾搖了搖頭,隻得作罷。

蘇妲己淺淺吸了一口氣,這個結果也還算可以接受。她鳳眸掃過商容、比乾等人,接下來,這些人她會一個一個全都除掉,然後扶持自己的心腹!

她白皙的手指摸了摸腹部,自己的肚子為何這麼不爭氣,夜夜承歡也不見動靜?

薑皇後兩個皇子快要成人,一旦帝辛立下儲君,她再想扶持自己的兒子上位就難了。

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將那兩個臭小子一並除掉?

後宮之中,苗渺已經用法術偷聽到了前方聲音,不禁喜形於色,她成功了!

殊不知,她的舉動都被元始和通天看在眼裡,兩人會心一笑,越發覺得這個小妖就是苗渺轉世了。

“二哥,這小妖與渺渺一樣心善,要說她們之間沒關係,我反正不信。”他搓了搓手,都想親自前往朝歌一趟,去看看對方了。

元始思忖半響,道:“她這算不算幫了殷商?”

通天摸了摸下巴,說:“應當不算吧,那兩個人被逐出朝歌與死掉其實沒多大分彆。不過,我倒是寧願她選擇殷商,我截教有好些弟子都在殷商為官呢。”

元始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在沒搞清楚道祖選擇殷商還是西周前,這個蠢弟弟也敢胡亂站隊?

思及此,他幽幽說道:“或許,該把這小妖的事情告訴老師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苗渺:薑子牙怎麼選,我就怎麼選。

薑子牙:……老師,我現在慌得一比。

元始:……我也是。

苗渺:看薑子牙怎麼選。

薑子牙:看老師怎麼選。

元始:看熊貓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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