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的善屍(2 / 2)

薑皇後已經嚇懵了,要去攙扶蘇妲己,卻被蘇妲己一把給推開。

“走開,你走開……嚶嚶嚶……沒想到皇後娘娘你竟然如此狠毒,你還我的孩兒……嚶嚶嚶……肚子好痛啊……”

蘇妲己大聲哭喊,大腿下漸漸滲出一絲鮮血,似有流產之兆。

苗渺張了張嘴,沒想到蘇妲己居然狠心至此,為了對付薑皇後與兩位王子,竟是犧牲了自己的孩子!

“娘娘,娘娘你怎麼樣了?”苗渺大叫一聲撲了過去,趁機捉住了蘇妲己的手腕,探入一絲神識查看,蘇妲己的孩子果然流掉了。

苗渺憤怒不已,這女人,怎麼能狠辣到如此地步?

“渺渺……陛下,快去叫陛下……”蘇妲己這會兒是真的痛到極致了,一張小臉煞白,疼得渾身都在發抖,還不忘履行自己的計劃。

苗渺真想踹她幾腳,卻隻能附耳小聲說:“已經告知陛下。”

蘇妲己當即緊緊抓住了她的手,又嚶嚶嚶哭了起來,一旁薑皇後已經心亂如麻,心知定然大禍臨頭。

“美人,美人你到底出了什麼事?”帝辛來的很快,一跨入宮門,就高聲喚了起來。

蘇妲己眼前一亮,蒼白著小臉哭喊道:“嚶嚶嚶……陛下救命啊,救救我們的孩兒……陛下……”

“美人,你這是……”帝辛看見蘇妲己身下一灘血,頓時腦子一懵,怒喝道:“是誰?!到底是誰?竟敢謀害孤的美人,謀害孤的孩兒!”

“陛下……”薑皇後身子一抖,嚇得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小聲解釋道:“陛下,是蘇貴妃自己不小心……”

“皇後娘娘,你怎麼敢做不敢當了……嚶嚶嚶……明明就是你,嫉恨妾身懷了陛下的孩兒,故意伸手推妾身……讓妾身撞上了案幾……嚶嚶嚶……陛下,你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

蘇妲己哭花了臉,匍匐在帝辛懷裡,將早已想好的說辭一分不差說了出來。

“陛下,臣妾沒有……”薑皇後腦子裡亂成一片,睜大眼睛想要解釋,從始至終,她根本沒有觸碰過蘇貴妃,分明就是蘇貴妃自己撞上了案幾。

“閉嘴!”帝辛大怒,一邊吩咐傳太醫,一邊將蘇妲己抱了起來,怒斥道:“好你個蛇蠍心腸的毒婦,上次罰美人下跪也就罷了,這次竟然謀害孤的孩兒,孤定然不能饒你!”

“陛下,冤枉啊,臣妾真的沒有謀害蘇貴妃,是蘇貴妃自己撞上了案幾……陛下,你要相信臣妾啊……”薑皇後駭的涕淚肆流,這個罪名若是安在她身上,她哪裡還有活路?

“陛下,妾身……妾身怕是要不行了……”蘇妲己摟著帝辛的脖子的手忽然滑落下來,帝辛猛地大驚,抱著她去了薑皇後的寢宮。

薑皇後哭泣不已,一邊為蘇妲己的身體擔心,一邊為自己擔心。

“嗚嗚嗚……”陛下為什麼就不相信她呢?

苗渺沒有跟進去,隻是站在門口守著,一時間,她都恨不得掐死蘇妲己算了。去的娘的氣運,這對狗男女存於世上,簡直是世人的不幸!

但最後還是慢慢平靜了下來,蘇妲己有帝辛的帝王紫氣相護,彆說她這種小妖殺不掉她,就是之前那兩位仙長都難說。

否則,當初女媧娘娘直接就乾掉題詩褻瀆她的帝辛了,而不是派她和琵琶暗暗潛伏在宮中,見機行事。

苗渺深吸了一口氣,她隻能儘自己的力量去守護想守護的人,彆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太醫很快來了,為蘇妲己診脈後,確定孩子已經流掉,蘇妲己不停嚶嚶嚶,帝辛當即氣得想殺人。

“好好照看蘇貴妃。”他吩咐了太醫一句,轉身出了寢宮,往大殿而去。

苗渺為薑皇後捏了一把冷汗,下定決心一定要護住薑皇後的性命!

“毒婦,你害了蘇貴妃,害了孤的孩兒,孤今日饒你不得!”帝辛怒氣衝衝走到薑皇後麵前,抬腳就是一踹,剛好踹中薑皇後的心窩。

“啊……”薑皇後哪裡受得住他這一腳?當即就倒飛出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苗渺暗中用出法術護住了薑皇後的五臟六腑,因此薑皇後雖然疼得厲害,但隻是一點皮外傷,於性命無礙。

帝辛卻還氣不過,轉身欲拔劍,苗渺頓時用法術黏住了劍刃,帝辛拔了好半天都沒拔^出來,隻得作罷。

“來人啊,上炮烙!將這毒婦雙手炮烙掉!”帝辛氣得發瘋,這毒婦敢用手去推蘇貴妃,就該廢掉!

“陛下,饒命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沒有去推蘇貴妃,陛下你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薑皇後癱倒在地,唇角溢出了血跡,眼中滿是絕望。

她沒想到與帝辛夫妻這麼多年,帝辛竟是說變臉就變臉,一點情分都不顧,非要將她置於死地。

她淒然一笑,已知大難臨頭,漸漸的居然冷靜了下來。

“臣妾入宮十多年,以為陛下最了解臣妾的秉性,卻沒想到會落得如此下場……陛下,你當真一點夫妻情分都不顧嗎?”

帝辛頓時也冷靜了不少,薑皇後的品性他素有所聞,絕非陰狠毒辣之輩,莫非這其中真有什麼隱情?可若說是蘇貴妃自己撞上案幾,他也不信,蘇貴妃溫婉可人,連一隻蟲子都不忍心踩,又怎會做出這種事?

“嚶嚶嚶……我的孩兒……我可憐的孩兒……”就在此時,寢宮中又隱隱響起蘇妲己的哭喊,帝辛眉頭一皺,麵色又沉了下來。

“皇後,你還敢跟孤提情分?!上一次分明是你故意喚來蘇貴妃,然後罰她跪,你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溫柔賢淑的皇後了!”

薑皇後麵色微變,眼見宮人們已將炮烙抬了上來,她不禁自嘲一笑。

“臣妾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彆說是炮烙臣妾雙手,便是殺了臣妾,臣妾也不會改口。陛下,你如此冤枉好人,漫天神仙皆看在眼裡!”

“閉嘴!簡直冥頑不靈!”帝辛冷哼嗬斥道:“還站著做什麼?上刑!這毒婦什麼時候認罪什麼時候停下!”

“是,陛下。”宮人們膽戰心驚,其中兩個捉住薑皇後的手,就往銅柱上按去。

“哼,孤倒要看看,這次在大殿內,神仙還怎麼降下雨來。”帝辛死死盯著薑皇後與炮烙,目露殘忍。

苗渺都快急死了,當著這麼多宮人,她根本就沒辦法做法調動溫泉池的水,眼看薑皇後雙手就要被廢,她卻想不到解決之法。

“到底該怎麼做……”

她握了握拳,不忍心去看那可怕的一幕,就在此時,隻聽“呲呲”聲響,大殿裡竟是憑空噴出一股水流,剛好澆在了炮烙之上!

苗渺直接看呆了,難道是琵琶?可琵琶根本沒有這樣的修為,而且她壓根沒感覺到靈力波動。隻能說明,出手之人的實力遠在她之上。

她不禁脊背一涼,這宮廷之中居然還藏著這麼可怕的高手?

她呆住,帝辛則是驚得站起身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那股水流。隻是一瞬間,炮烙就被淋熄了,水流也消失不見。

“難道真的是天意?”帝辛又驚又恐,自己造出炮烙之刑,竟是違背了天意?

他驀地生出一股寒意。

殊不知,廣成子正隱藏身形躲在暗處哈哈大笑,多寶則是麵無表情。他們其實一直躲在皇宮裡,或者說一直跟在苗渺身後,見苗渺想保護薑皇後,多寶毫不猶豫就出手了。

他才不管什麼氣運不氣運,隻要是母親想做的,他就一定會幫她。

“簡直亂來!”紫霄宮中,盯著光幕的元始卻冷聲斥了一句。

觸及鴻鈞的視線,他尷尬的解釋道:“老師,我的意思是,這些人族自己的事情,弟子們不該插手。”

鴻鈞收回目光,隻默默盯著光幕中的那道倩影。

多寶和廣成子之前的行徑都被他們看在眼裡,因此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叫狐渺渺的小妖八成就是苗渺轉世。

雖說不明白為何沒有通過地府,但眼下沒時間追究那麼多。自看到那道倩影時,鴻鈞冷寂多年的心就瞬間熱了過來。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苗渺出現任何意外。

待到時機成熟,就讓這小妖的元神與苗渺的相融合,苗渺就能蘇醒過來了。

“老師,既然已經確定了,是不是現在就把渺渺……師母帶回來?”通天已經迫不及待了。

鴻鈞搖了搖頭,道:“每一次量劫都有一份成聖的機緣,這份機緣,需要渺渺自己去爭取。”

他深知渺渺不是受不得風吹雨打的花朵,凡事她都自有主張,而他,隻需要默默守護就好。

渺渺身在人界還有一個好處,她可以自己做出選擇,選擇幫助殷商或者西周。若是選擇與他一致,並且最後勝了,那麼天道就不得不讓步,讓渺渺成聖。

鴻鈞微微揚起唇角,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他相信,渺渺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他手中忽然閃過一道銀光,一個白色身影頓時出現在三人眼前,元始與通天都有些驚訝,那居然是老師的善屍!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老師的善屍,老師想做什麼?

鴻鈞的善屍與他有八分相似,眉目疏朗,帶著溫和的笑意,就像是,鴻鈞剛剛從鴻蒙世界誕生時,那般純粹和開朗。

“主人,有何要事吩咐?”善屍笑著問了一句。

“你去人界一趟,陪著她。不過,不許告訴她有關你我的來曆,也不許插手人界的爭鬥。”鴻鈞不好自己離開紫霄宮去陪著苗渺,所以隻好讓自己的善屍過去。

隻要善屍不插手人界的事情,這樣並不違反規則。

所以天道隻是冷哼了一聲,沒有開口阻攔。

元始和通天則是滿眼羨慕,開始思索起自己要不要也把善屍派出去,他們也想陪著苗渺啊。

“好。”善屍笑著應了一聲。

他的實力雖然不如鴻鈞本身,但也有混元大羅金仙大圓滿的境界,連三清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善屍身形一動,便消失在紫霄宮。

鴻鈞又看了一眼光幕,見多寶和廣成子寸步不移跟著苗渺,麵無表情地說:“把你們的弟子都叫回去,免得讓渺渺起疑。”

“哦。”通天頗為不爽,卻不敢不答應。

元始說道:“廣成子是去收徒的,殷郊殷洪是他與赤精子命中注定的弟子。老師可否寬限幾日,待他收徒之後再離開?”

鴻鈞點了點頭,他很清楚元始打的什麼主意,這是為封神榜貢獻人頭。

後宮裡,多寶和廣成子同時沒來由的一陣心悸,總覺得,好像被什麼可怕的大人物盯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鴻鈞:滾,彆纏著我媳婦。

元始、通天、多寶、廣成子: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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