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西岐(1 / 2)

七寶妙樹不愧是先天靈寶, 準提在靈山遙遙出手,居然也能一擊破開苗渺布下的大陣,這就是聖人之力!

真柳用金色卷軸堪堪擋住了苗渺的攻擊,隨即被七彩流光卷中,消失在半空。

而申公豹與剩下兩個和尚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直接被苗渺的音波給滅掉,從半空中直直墜落下去。

隨即,三道靈魂被封神榜所牽引, 投向了西岐方向。

“這樣封神榜就隻剩下三百六十個名額。”苗渺緩緩降落,看著申公豹與兩個和尚的屍身,揚了揚眉,這一次, 終於收拾掉了申公豹。

鳳翎輕輕一動, 噴出三道淨滅之焰, 三具屍體很快化作灰燼, 隨風而散。

她看向西岐方向, 喃喃道:“希望多寶也能得手,那就隻剩三百五十九個名額。”

“太猖狂!”腦海裡忽然響起一聲怒喝, 飽含古老神秘之感,似乎想將苗渺給震死。

一抹紫光閃現, 那聲音頓時消失不見,紫夕緩緩現出身形,麵色有些森冷:“準提,你過界了。”

半空中再無靈力波動, 苗渺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剛才那道聲音險些讓她陷入癲狂之態。

她沒想到準提如此不要臉,居然親自出手對付她,若非紫夕及時出手,她恐怕真要被準提給震死了。

目光幽幽看了一眼上蒼,她露出個嘲諷的笑容,天道還真是雙標啊,準提做出這種事都沒有天雷懲罰。看來,西方教相助殷商,是天道在背後推波助瀾。

“紫夕仙長,準提親自出手對付我,算不算卷入了量劫?”

紫夕這才收回目光,冷意消失,換上一絲笑容:“聖人若是會卷入量劫,就沒有不沾因果不死不滅的說法了。我知道你憎惡他,但眼下,還得忍耐。”

苗渺暗道果然如此,三清和女媧之所以沒有親自出手,是因為還要臉麵。

“我明白了,量劫奈何不了他們。看來隻能等我成聖之後,再親自去靈山揍他們,狠狠的揍他們!”

“娘親,到時候孩兒跟你一起去打壞人。”腦海裡傳來小家夥奶聲奶氣的聲音,逗得苗渺怒氣煙消雲散。

紫夕莞爾,已經提前為接引和準提默哀了。

次日,帝辛要召見申公豹等人,奈何等了一整天,都不見對方蹤影。帝辛又驚又怒,申公豹這是想抗旨不成?

“陛下,國師與幾位仙人指不定遇上了麻煩,又或者,去西岐收拾姬昌了,你不如再耐心等一等?”蘇妲己心裡也有些惶恐,昨日申公豹與幾位仙人才誇下海口,今日就不見了,實在是難以不讓人多想。

苗渺暗笑不已,你們能等來申公豹算我輸。沒了申公豹,看蘇妲己還拿什麼逞威風。

又過了數日,依舊不見申公豹等人的蹤影,去西岐刺殺姬昌的和尚也沒有回來,帝辛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國師等人定是遭遇了毒手,豈有此理,竟有人敢潛入朝歌謀害朝廷重臣,這是在挑釁孤,當真囂張至極!”

蘇妲己也接受了申公豹已死的事實,挑撥道:“陛下,除了姬昌,誰還有這個膽子?定然是宮中出了內鬼,將刺殺姬昌一事泄露了出去,姬昌才能躲過一劫,並且提前對國師等人下手。”

帝辛深以為然的點頭,道:“美人所言有理,隻是這內鬼究竟是何人?那日定下計劃,除了幾位仙人,就隻有你與孤在場。”

蘇妲己眸光流轉,分析道:“陛下忘了?這摘星樓裡裡外外還有那麼多下人呢,許是其中某一個與大臣暗通曲款。陛下,你不如想想朝中哪些大臣與姬昌交好?”

“比乾!”帝辛毫不猶豫說出了一個名字,若是以前,當還有商容,但商容早就死了。

而且就連伯邑考來朝歌,他都聽說私底下與比乾會過麵。

帝辛越想越憤怒,比乾可是他的皇叔,居然不幫著殷商,反而勾結姬昌謀害殷商臣子,著實可恨!

見帝辛已經上當,蘇妲己微微一笑:“陛下,你也不可冤枉了好人。臣妾有個主意,可以試探出宮中內奸,以及捉住給姬昌傳遞消息之人。”

“哦?美人有何妙計?”帝辛急切問道。

“陛下,你可以這般……”蘇妲己壓低了聲音,湊到帝辛耳邊竊竊私語。

帝辛很快露出欣喜之色,大讚道:“美人此計甚妙。”

苗渺就站在二人旁邊不遠處,將蘇妲己的話聽了個十成十,不過,卻沒有打算阻止。

就聽帝辛忽然拔高聲音,怒喝道:“姬昌屢次欺君犯上,意圖謀反,其罪可誅,孤不殺他誓不休。傳大將晁田晁雷,即日起點齊兵將,進攻西岐!”

當日晚,晁田在宮門處捉住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宮人,居然是摘星樓的宮女子容。

“哼,果然有內鬼!跟我去摘星樓見過陛下!”晁田一把拽住子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又用布團堵住了她的嘴巴免得她咬舌自儘。

子容嚇得花容失色,一路被拖到了摘星樓。

“啟稟陛下,摘星樓的內鬼找到了,正是此女。”晁田鬆開子容,子容頓時跌倒在地,麵色蒼白。

帝辛吸了一口氣,震怒道:“好個大膽的下人,竟敢私通外臣傳遞消息,你可知罪!”

“陛下饒命啊,奴婢,奴婢隻是……”子容痛哭不已,悄悄看了一眼旁邊的蘇妲己,蘇妲己揚起個笑容,眸中滿是威脅之色。

“陛下,何不先問她是給誰傳遞消息?”

“美人言之有理。”帝辛瞥向子容,問道:“你是向何人傳遞消息?”

子容微微一驚,咬了咬下唇道:“是,是亞相大人……”

“果然是比乾!”帝辛得到心目中的答案,不由冷笑道:“王叔啊王叔,孤真是信錯了你。來人啊!”

“末將在。”晁田隱隱興奮起來。

帝辛下令道:“即刻捉拿比乾,孤要連夜審問!”

“是,陛下。”晁田領命,大步離開了摘星樓。

帝辛又看向子容,喝道:“來人啊,將這個大膽妄為的賤人舌頭割掉,看她以後還怎麼泄漏消息!”

“陛下饒命啊,請陛下饒命啊,奴婢都是受……”子容嚇得涕淚肆流,眼看要說出蘇妲己的名字,蘇妲己忽然冷哼了一聲。

子容麵色更白了,一臉畏縮,根本不敢去看蘇妲己。

苗渺暗自歎息一聲,蘇妲己的狠毒當真更勝以往了。她知道子容隻是被蘇妲己威脅,子容要是不這樣做,蘇妲己就會殺了她全家。

什麼私通大臣?根本就是蘇妲己為了除掉比乾故意設下了陷阱,連帝辛都被欺騙了。

“陛下,此時若是割了子容舌頭,她豈不是沒辦法指證亞相大人了?”苗渺趁機說了一句。

“此言有理。那就等這賤人指證了比乾,再將她與比乾一起收拾。”帝辛像是看一條臭蟲般看著子容,子容已經嚇得癱倒在地,隻知道嚶嚶哭泣。

晁田捉拿比乾大張旗鼓,打破了平靜的夜晚,引得整個朝歌城都紛紛猜測。

黃飛虎、微子啟等人眼睜睜看著晁田帶著一隊人馬衝往比乾的府邸,皆是驚疑不定。

“晁田,你這大半夜想將亞相帶去何處?”回程的路上,黃飛□□著高頭大馬,擋住了晁田等人的去路。

就見比乾被五花大綁,扔在晁田的馬背上,已是顛得暈頭轉向。

晁田笑道:“武成王最好還是不要打聽這件事,免得遭受牽連。末將敢大張旗鼓捉拿亞相大人,自然是領了陛下的命令。”

黃飛虎見他小人得誌的模樣不禁怒上心頭,卻又擔心比乾的處境,壓製著怒氣道:“我與你一同去見陛下。”

“武成王要入宮,末將自是不敢阻攔,隻是,你去了未必就比不去好。”晁田說完不再理會黃飛虎,打馬飛速朝著皇宮而去。

黃飛虎心生憂慮,趕緊跟了上去。不知為何,他就想到了當初的首相商容,想到了更早一點的杜太師與梅柏。

這一次,終於輪到亞相大人了嗎?

他咬了咬牙,有些惱恨帝辛,卻礙於對方的身份不能發作。

到了摘星樓下,黃飛虎被擋了下來,隻晁田抓著比乾入了樓。摘星樓上下燈火通明,帝辛摟著蘇妲己軟軟靠在軟榻上,毫不顧忌的尋歡作樂,樓中傳出一陣陣歡聲笑語。

“啟稟陛下,末將已將比乾帶到。”晁田入內時,帝辛與蘇妲己已經換好衣服,坐在了簾帳前。

比乾跪在地上,高聲道:“見過陛下,見過皇後娘娘。”

雖心有疑慮,神色卻很是平靜,仿佛早就料到了這一日。

子容也被帶了上來,依舊麵色煞白,畏畏縮縮,不時啜泣著。比乾看了她一眼,仿佛明白了什麼,隻低低歎息了一聲。

帝辛見他如此鎮定的模樣,怒火中燒的喝道:“比乾,你可知罪?”

“還望陛下明示。”比乾微微蹙眉,餘光看向了一旁的苗渺,如今知道苗渺變作翠瑩的,隻有比乾與黃飛虎二人。

苗渺傳音隻說道:“帝辛要殺你。”

比乾緩緩收回目光,並未露出畏懼之色。

帝辛猛地一巴掌拍在案幾上,赫然發出一聲悶響:“哼,孤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這個賤人已經全部交代了,她幾次三番暗中給你傳遞消息,上次若非她遞出消息,告訴你孤要派仙人刺殺姬昌,姬昌如何逃過這一劫?還派人潛入朝歌殺了國師?”

比乾吃了一驚,陛下居然讓仙人刺殺姬昌,國師反而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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