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穿書者在搞破壞(2 / 2)

兩人回家,淩雅做飯,佑佑看電視。

而另邊,看著下屬送來資料的傅舒,則微微蹙起了眉——資料上顯示,淩雅和白佑佑,今天一直都在一起,而看樣子,她們兩個相處的,好像還很不錯。

視線,落在下屬偷拍的那幾張照片上,傅舒伸出指尖,在某人側臉上輕輕一點,半晌後幽幽的笑了。

“感情變好了麼,嗬,這怎麼可能。”

且就算是升溫了,她也有能耐,讓她們重新涼掉。

眼裡閃過抹戾色,傅舒想了想,便知道該如何了。

要知道淩雅對於演戲的執念,可是沒人會比她更加了解了,而淩雅所希望的那些,她恰巧就能幫她做到。

於是乎,當佑佑吃完飯,又捧著電視遙控器,看著動畫片時,就見淩雅接個電話回來,整個人都不對了。

“佑佑,我能夠演戲了。”

心裡的興奮,怎麼按捺都按捺不住,淩雅猛地撲到了佑佑身上,一雙妖異的眸子裡,閃爍著驚人的亮光。

“我能夠演戲了。”

“剛剛表演老師打電話給我說,有個古裝戲的角色特彆適合我,讓我明天上午給去導演那兒麵試。”

“佑佑…!佑佑…!”

自己的快樂,迫切的想跟身下這人分享。

淩雅親了親佑佑嘴角,一顆心因此而軟綿的不行。

佑佑:……

雙腮微紅,一臉懵逼。

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情緒外放的淩雅。

佑佑轉轉眼珠,就了然了。

一個實際上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這樣很正常。

“恭喜。”

軟軟糯糯的聲音,簡直甜到了人的心坎裡,淩雅輕輕‘嗯’了一聲,便懶懶的趴在佑佑身上不動彈了。

“淩雅?”

有些尷尬的伸出手指,戳了戳淩雅的肩膀,佑佑連動都不敢動,生怕碰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地方。

“淩雅,你起來好不好,這樣很怪。”

怪?

哪裡怪了?

她們是情侶不是嗎?

雖心裡這樣吐槽,但麵上,淩雅還是放開了佑佑。

她坐在佑佑身邊,想了想,還是對佑佑說了抱歉:“對不起佑佑,明天我不能陪你了。”

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淩雅並不想放棄,雖然,一直看著佑佑,陪她畫畫,她也不會覺得膩,但步入演藝圈,用演技證明自己的實力,可是她從小就有的夢。

豔麗的臉上閃過抹自責,淩雅又開始對佑佑畫餅。

“佑佑,等我以後在娛樂圈裡闖出個名堂了,我就乾脆隱退,一直陪著你好不好?…到時候我會天天給你做飯,看你畫畫,相信我佑佑,那樣的日子不會遠的?”

“哇,好啊?”

雖然不知道,淩雅老是說這些很遙遠的話,有什麼意義,但是佑佑依舊很貼心的捧場了。

畢竟白瞿曾經說過,每個人的追求都是不同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這樣,容易滿足,什麼夢想都沒的。

所以,她應該尊重/包容彆人。

見女孩兒臉上毫無異色,淩雅略微鬆了一口氣。

“謝謝你,佑佑。”

【任務目標好感度+5,目前75,宿主加油。】

淩雅在與不在,對於如今沉迷於賺錢的佑佑來說,並無差彆,但是當眸光掃到那個迎麵走來,全身都好似泛著光的矜貴女人時,佑佑瞳孔皺縮,筆都握不住了。

‘兮兮,兮兮,是傅舒,是傅舒!’

看見衍生版劇情中,那個心狠手辣權勢滔天,下令將原身弄死的恐怖大佬,佑佑是本能的懼怕。

若非,傅舒也正死死的盯著她。

佑佑,肯定這一秒就轉身逃了。

哭。

【宿主彆怕,大庭廣眾之下,她不會弄死你的。】

‘真,真的是這樣麼?’

【嗯。】

心裡稍稍安了一些,佑佑戰戰兢兢的,看著傅舒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身體都在微不可查的顫抖。

“你,你怎麼來了?”

原身白佑佑也是見過傅舒的。

當時的傅舒就站在淩雅身邊,看她,就像在看一粒微末的塵埃,讓心思敏感的原身,著實在意了好幾天。

畢竟傅舒身上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

那種高高在上,仿佛世上沒有什麼,能夠入她眼的蔑視/不在乎,確實蠻能打擊/刺痛人的。

努力仰著脖子與傅舒對視,佑佑咬了咬唇,努力讓自己變得不慌張:“淩雅,淩雅不在這裡。”

所以你趕快走吧趕快走吧趕快走吧。

寬闊的廣場上,那個坐在小板凳上的女孩兒,特彆顯眼,目光上上下下將女孩兒掃視了一圈,傅舒神色晦暗,似是要將人剝開,裡裡外外查看個通透。

佑佑被她看的心顫。

她緊緊的攥著畫筆,像是在抓著唯一的浮萍。

女孩兒緊張怯弱的神色,傅舒自然也發現了,她微微沉吟了幾下,眸光若隱似無的,流淌著幾分輕蔑。

“白佑佑,我來就是想看看,你現在墮落成了,什麼樣子?…嗬,在街頭賣畫,沒有固定收入,這樣的你,能夠給淩雅什麼幸福?…淩雅的夢想是進入娛樂圈,成為一名影後,而這些,你能幫助她嗎?”

“不,廢物如你,隻能拖她的後腿。”

“所以放棄吧白佑佑,淩雅不是你能喜歡/愛上的,你們兩個完全不搭,你不配也沒有資格站在她身邊。”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佑佑,傅舒神色倨傲,一身昂貴的定製西裝更能凸現出,兩人是有多麼的格格不入。

她們,

一個是天上的雲,高不可攀。

一個是地上的泥,任人踐踏。

被傅舒,一連串的話給講蒙了,佑佑微微歪頭,回憶了好,一會兒才將那些話消化完。

握住畫筆的手,已經出汗,佑佑怯怯的瞅著傅舒,像隻小兔子一樣,就連說話,也很小心翼翼。

“我是沒用,我是廢柴,可是白瞿說過,感情就是這麼不講道理,沒有什麼配與不配的呀。”

“如果是真心喜歡,那就算天天吃饅頭,也會很幸福哇?…你說我配不上淩雅,可若是這樣算,那淩雅也配不上你啊?…你這麼好,這世上沒人能配得上你啦?”

所以,你就不要大意的單身吧單身吧。

佑佑說到這裡頓了頓。

她見傅舒沒什麼反應,便繼續忐忑不安的說道。

“可是你看,你都沒有嫌棄淩雅,那淩雅,自然也不會嫌棄我啊?…還有,你彆看我賺的錢少,但我和淩雅花的更少哇?…所以,我並沒有給淩雅拖後腿的?”

“閉、嘴!”

突然暴怒的打斷了佑佑的話。

傅舒目光如炬,冷冽的問:“白瞿是誰?你哥?”

“對啊。”

條件反射性的點了點頭,待意識到眼前這人是個大魔頭,而且還調查過原身,佑佑懊惱的抓了抓頭發,乾巴巴的解釋著:“但是,嗯……他現在不在我身邊。”

“是嗎,死的可真好。”

“你!”

猛地瞪向傅舒,佑佑氣/憤怒的,眼睛都紅了。

“不許你這樣說白瞿,討厭!”

你才死了,你才死的真好。

良好的教養,讓佑佑說不出這些罵人的話,她憋屈的眼眶含淚,突然就將頭埋進臂彎裡,不再開口了。

冷冷的輕哼一聲,女孩兒偷偷抹眼淚的行為,並沒有讓傅舒心軟,她伸手鬆了鬆脖頸上的領帶,頭發淩亂少許,就連精致秀氣的鼻翼上,也冒起了幾顆汗珠。

心裡燥的不行,傅舒突然有些不耐,她伸腳踢了踢佑佑的畫架,語氣拽的跟個囂張跋扈的,二世祖。

“彆哭了,再哭我就弄死你信不信,現在給我畫張畫我就暫時放過你,不然,我就讓你再也畫不成畫!”

佑佑:……

好氣哦,但不能不聽。

委委屈屈的將頭抬起來,佑佑看了眼傅舒,也沒敢讓她坐在小板凳上,就那麼瞄一眼,畫一下的。

隻是私心的,佑佑還是將傅舒,給畫的醜了。

半小時後,傅舒雙手環胸,看著畫板上,那個不成人樣的東西,冷笑:“重畫,我的臉有那麼扭曲嗎?”

佑佑抿抿唇,自知理虧,拿了一張新紙。

又半個小時,傅舒又否:“重畫,我沒那麼胖。”

佑佑咬咬牙,在原本的畫紙上,修修改改。

又十幾分鐘,傅舒笑了:“重畫,這紙太臟太破。”

又半個小時,傅舒再否:“我要那種彩色的畫。”

佑佑:……

要你妹。

儘管氣的身子都在抖,可佑佑,還是很硬氣的沒有說話,她默默的換紙換筆,熟悉的勾勒著傅舒的輪廓。

要知道,彩鉛畫雖然不難,但若想畫的好,畫的真,畫的讓人挑剔不來,也絕非一件易事。

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作品上,佑佑眉目清淺,漸漸忘卻了傅舒的討厭,隻如實的,在畫中呈現著她。

她的身材很好,前凸後翹,腰也很細,穿著一身做工考究的黑色西裝,胸口彆著碎鑽,每一絲紋理都很細致,再往上,就是她那張臉,雅致淡漠,很有韻味。

不停調著上色的順序,以及利用著其它的繪畫技巧,佑佑滿臉認真,連腮邊粘上了顏末,都不自知。

廣場人來人往,不時也會有人駐足,佑佑心無旁騖,而傅舒,也不是個會在意旁邊想法,與目光的女人。

一雙看不清具體神色的眼,直勾勾的落在了女孩兒身上,等佑佑再次將畫遞給她時,傅舒隻看了一眼便拿著走了,徒留下,佑佑坐在小板凳上欲哭無淚。

‘她沒給錢。’

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她為傅舒,前前後後畫了幾幅畫,佑佑抿了抿唇,又摸了摸癟癟的肚子。

浪費時間,又浪費材料,結果還沒錢,她虧大了。

【至少傅舒已經答應,暫時不會找我們麻煩了啊,她這個人雖然焉壞焉壞的,但保證還是挺可信的。】

【所以宿主,我覺得,我們應該趁著這段時間,抓緊完成任務,等那時,我們就不怕傅舒對付我們了。】

‘嗯。’

將紙筆收起來,佑佑今天不打算賣畫了。

她準備先吃飯,然後再將消耗大半的畫畫工具,一一配齊,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什麼的,真的很對。

下午佑佑接到了淩雅的電話。

說她演的角色被導演認可了。

聽著電話裡,淩雅那淡定卻又難掩其間興奮的聲音,佑佑躺在床上,真誠的說著,恭喜加油之類的話。

而等掛了電話,佑佑沒多久,便呼呼睡了。

今家大宅。

今墨傍晚回家的時候,就見自家爺爺,正坐在沙發上唉聲歎氣,見他回來,也是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

喲,有情況。

對八卦氣息十分敏感的今墨,一下子就知道自家爺爺,肯定又是因為拍戲的事兒,發火了。

吊兒郎當的坐在另,一個沙發上,今墨雙手環胸,隨意的將腿搭在茶幾上,姿勢也沒個正形,可偏偏他眉目清朗,長相頗乖,即使做出此舉…

也意外的讓人升不起半點討厭的念頭。

“爺爺,這又是哪個不敬業的惹你生氣啦?”

他家爺爺是個大導演,獲獎無數,平日裡也不缺好演員,爭搶著拍他的片子,可奈何,這個社會有時就是這樣,人情世故什麼的錯綜複雜,即使他家爺爺再不願,一個影片裡,也要塞幾個走後門的,意思意思。

所以這也就導致了,他家爺爺在片場很是嚴厲,經常將那些演技不過關,態度不過關,長相也不符合人物特性的演員,罵得狗血淋頭,同時自己也氣的不得了。

即使回到家裡也經常感慨世風日下,變化太快。

“唉,說了你也不懂。”

今墨的爺爺,最近在拍一部他們那個年代的電影,主要講的是男主角從,一個窮學生,最後成長為海派精英的勵誌故事,而今墨爺爺的糾結點兒,就在於男主初戀的人選上——要知道他們那個時代可不比現在開放,那個時候的人,對於愛情可都是向往羞怯,十分含蓄的。

而作為男主角校園時的初戀,那更是純的不能再純,可偏偏,但凡有演技的實力派都看不上這個,隻有幾個鏡頭的小角色,而那些願意出演的…

則讓今墨爺爺想要罵人。

特麼的我這是文藝片啊?!要含蓄啊?!你們一個個的對男主角拋、媚、眼是哪般?!彆忘了你們的身份是學生啊?!這是我們那個年代的愛情啊?!還有彆把欲拒還迎當含蓄啊?!老爺子我看的心疼啊?!

一番內心裡的咆哮下來。

今墨爺爺很乾脆的甩臉色回家了。

才不管那些人是罵還是怕。

“哈,哈哈哈…”

從奶奶口中聽完始末的今墨笑得好不開懷,他捧著肚子哈哈大笑,好半晌才停下來對臉色不善的爺爺說。

“爺爺,我倒是知道一個小姑娘,肯定合您心意,隻不過,她不在娛樂圈,是個畫畫超棒的小可愛。”

說完。

今墨便從手機裡找出佑佑的照片給爺爺奶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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