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1 / 2)

等一行人抵達蕭家祖墳的位置之後,也不過僅僅過了半日的時間。

能夠在寸土寸金、地價連年飆升的s市擁有這麼一整塊土地本來就很驚人了,更彆提這一大塊地方不是用來做開發投資的、僅僅是一個家族的祖墳而已,幾乎從踏足這片土地開始,所有人就再次被之前已經感受到了的那神氣場給震懾了一下

沒彆的,就是有錢。

蕭父下車之後,帶著這一行人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眼前豁然開朗,眾人才看清了蕭家祖墳具體的位置:

蕭家祖墳並不在這裡。

眼下他們所在的高處,隻不過是方便走動的平地而已,在左右兩條微微隆起的山脈之間,另有一處狹穀按照蕭父指示的方向,那裡才是蕭家祖墳真正的位置所在,隻不過想要過去的話,就一定要途徑這裡便是

諸位大師可否需要近前去看一看?"蕭父指著那處狹穀問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沒人願意先開這個口。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實在是蕭家祖墳的風水真是

出乎意料的好。

按照蕭景雲眼下的狀況,他們以為會看到陰宅破碎的墓地,會看剄跟活人住宅一樣坐北朝南、但是在風水上卻是一大忌的墓穴朝向,或許會看到有人在祖墳四周種了絕對不能栽種的槐樹之類的東西,總之看到什麼不對勁的東西都有可能。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啷怕隻這麼遙遙一看,也能看得見蕭家祖墳端的是完美無缺,丁點問題都沒有,甚至都能隱隱感受到拱衛在它四周的瑞氣了,能夠有瑞氣庇護的祖墳:絕對可以蔭蔽後人的

最後還是劉大師率先開口了

“貴門祖墳所在地是雙龍拱珠之處,祖墳的位置還正好在珠子上,看來當年定下祖墳位置的蕭家先祖真是太英明了。就我個人來看,我覺得總體的位置沒有移動的必要。

另外一人也幫腔道:“隻要祖墳的位置一直都在這裡,家裡便會人丁興旺,財運亨通,事事順利:不如我近前去看一看?

範玉補充道:"坐西朝東皇帝位,再加上此地運勢極盛,此地運勢足以再保蕭家百年長盛不衰,沒有更改的必要了。

蕭父不言不語,等到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把這塊地方究竟有多好給吹完了之後,對龍虎山一脈的道士和葉楠問道

諸位大師有何高見?說來還沒有請教過這位大師的名字呢,請問您是

葉楠敲了敲懷中山海古卷的封麵,淡淡道:“我姓葉

港台那邊的風水師離開大陸太久了,很多東西都早已記不清楚,否則的話也不會拋下那麼多更加玄妙精神的本事不學、偏偏隻專精風水領域,畢竟他們那邊唯一完整的傳承就是風水。

因此這個足以引起絕大部分玄道中人劇烈反應的名字竟然沒讓他們反應過來,這個本該銷聲匿跡許久的姓氏陡然卷土重來、擁有了繼承者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他們甚至還在一疊聲地問葉楠呢

那依葉大師來看,蕭家祖墳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才能讓大凶之兆躲開了祖墳的氣運庇護,降臨到了蕭大少的身上?

葉大師如此年輕有為,想必定能說出一二吧?

他們懷抱著捧殺"的心思,打算在葉楠開口前,把她捧得越高越好。這樣等下她隻要一失態,或者展現出的實力無法與這份讚譽匹配,便能夠讓她的印象分瞬間清零了。

沒想到就在此時,龍虎山一脈的那位老道士突然發話了。他緊緊地盯著葉楠,慎之又慎地問道

“道友在數月之前,可有前去龍虎山:從天而降一道雷穴風錐咒,告知我等,龍虎山一名嫡係弟子在本市遭遇鬼車之陣,還有一人已經從狐鳳桃花陣中脫困,需要我等速速趕去相救?

葉楠立刻來了個否認三連:“不是我,我沒有,彆亂說啊,我怎麼可能用得了雷穴風錐?

然而這番話並沒有打消老道士越來越欣慰的神色,他看著葉楠的眼光就像是在看自家的傻徒弟一樣,讓葉楠頗有點坐立難安的意味,便趕緊開口道

我們近前去看看罷。

這地方雖然狹窄,但是如果仔細著些的話還是能走的,連蕭景雲的輪椅都能在這裡推開。葉楠剛走了沒幾步,就突然心有所感,往旁邊輕輕一讓一

她剛往旁邊不多不少、正正好地走了半步,身後範玉伸出來的、想要把她推下去的手便落空了。他整個人都沒能刹住去勢,一個失足,使沿著台階咕嚕嚕地滾了下去。

說來也奇怪,這裡的台階走勢並不是很陡峭,就算沒刹住力道也不應該能滾這麼遠。但是這人就是像個陀螺一樣滾了下去,等到好容易停下之後,他身上原本昂貴又考據的西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了,磬個人都灰頭土臉的,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都有了不少傷口,鮮紅的血液混著喑色的灰塵,更有觸目驚心之感。

範玉忍看痛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解釋呢:就聽到了龍虎山的那位老道士怒氣衝天的聲音這人明明之前還和葉楠素不相識,現在已經把葉楠當成自家徒弟似的,像個護崽的老母雞一樣護著她了

你這是要乾什麼?!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心術不正到這個地步,要不是葉道友避得快,你就打算在這裡把人給推下去?!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範玉越來越心虛,便忍著身上隨處都能感受得到旳疼痛感強行辯解道:"我沒有,我就想拍拍她肩膀,跟她打個招呼而已。大家今天都是要一起做事的,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我為什麼要害她…

你可以走了。"蕭景雲突然出聲,打斷了範玉所有的辯解

給這位大師封個紅包,就送他回去罷

說來也奇怪,隨便打斷彆人的話,怎麼說也有點過分傲慢的意思在裡麵,可這件事換作蕭景雲來做的話隻有種分外理所應當的感覺;甚至他連嘲諷地將"大師″這兩個字咬得格外重的時候,也有種過分文雅、殺人不見血的諷刺感

是如果細細看去的話,才能發現蕭景雲按在輪椅兩側的手指節都是白的,想來是過分緊張、用力過度所致。

他從未有任何一刻像現在這樣,希望有一具健康的身體,而不是隻能這樣坐在輪椅上,近不得前去,也沒法在她有危險的時侯拉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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