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當天, 高一期末成績公布欄前擠滿了人。
薑離兩個大字明晃晃地排在第一位, 依次順位是徐灝文、南音、蔣星雨。
以前連年級排名前五百都沒有上過的人突然力壓全級, 摘下了全年級第一的位置, 讓圍觀的眾人大為驚奇。
“薑離是誰?怎麼沒聽說過啊?!”
“對啊,五班有這個人嗎?”
“我們班的!”
“就是之前傳聞說喜歡徐灝文的那個!”
“臥槽!薑離第一!”
“說到喜歡徐灝文……我記得這次分班他們倆就在一個班耶!”
“不是吧?近水樓台啊!”
高二(一)班教室。
薑離走進教室的時候,原本還亂哄哄的教室突然安靜了下來, 大家的視線齊刷刷地聚集在他身上。
高二分文理班,薑離選的是理科,在分班表上,他發現自己和池放、馮宇還有徐灝文都在同一個班。
“就是他, 年級第一。”
“長得很好看誒!”
“聽說是之前是五班的人, 喜歡我們班的徐灝文。”
“不會吧, 這麼潮?”
對於他人的討論聲, 薑離充耳不聞, 目不斜視地往後麵靠窗的座位走去, 在路過徐灝文的時候, 對方朝他點了點頭, 說了句:“早。”
“早。”薑離點點頭, 越過他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徐灝文主動出聲和薑離打招呼的舉動把其他人嚇了一跳,不明白兩人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明明上個學期薑離看到徐灝文的時候還避著走。
徐灝文的同桌也是之前高一六班的人,對於兩人打招呼一事也覺得非常驚訝, 回頭看了眼正拿著紙巾擦桌子的薑離,壓低聲音問徐灝文:“灝文, 你什麼時候和他那麼熟了?”
熟嗎?
徐灝文心裡想,不過隻是個點頭之交罷了,從前幾次和薑離的交流來看,對方似乎並不打算和自己深交。
之前五班的英語代表蔣星雨也在高二五班,就坐在隔著薑離一個過道的位置,看到薑離坐下來,她小聲地叫了薑離一聲。
薑離聞言望去,她豎起大拇指,笑意滿滿地說:“你真厲害,年級第一名。”
薑離衝她笑了下:“你也很厲害。”
隨著班會的時間越來越近,教室裡的人越來越多,原本空著的桌子也越坐越滿,池放和馮宇幾乎是踩著點進的教室。
“阿放。”
坐在中間的南音看到池放,揚手叫了他一聲,示意他那邊有位置。
馮宇拿手肘碰了碰池放,曖昧又八卦地朝他笑了一下。
池放對他的笑容視若無睹,抬手對南音隨意擺了擺手,走到薑離旁邊的位置,低頭看著他旁邊空著的位置:“給我留的嗎?”
說完也不等薑離回答便自行拉開凳子坐下。
眾人:“??”
薑離和池放什麼時候也這麼熟悉了?
南音見狀,視線在薑離的臉上一掃而過,秀麗的眉頭微微蹙了下,轉過身坐好。
薑離和池放的前後都已經沒有空位了,馮宇隻能在後麵隔了兩排的位置坐下,一坐下就和新同桌嘮嗑起來,十分自來熟,一直到班主任進來才安靜下來。
高二一班的班主任是原來高一六班的班主任,姓張,名玲,在二中執教近二十年,為人雖然刻板冷漠,教學上卻是非常認真優秀。
張玲在講台上點完名,讓所有人輪流上來自我介紹了一番之後,隻簡單說了一些勉勵大家的話便開始選班乾部。
張玲雖然沒有教過薑離,但是薑離年級排名第一是不爭的事實,她原本有意讓薑離做學習委員,不過薑離明確表明了自己不適合做班乾,她便隻能作罷。
至於池放和馮宇兩人,不止上課遲到,學習成績還差,張玲完全沒有讓兩人做班乾的意思,正好兩人也是一樣意思,屁股黏在凳子上不動,隻負責充當投票人員。
最後徐灝文仍舊擔任班長,南音是副班長,和之前的高一六班沒有區彆。
班會結束後,由徐、南兩人組織大家對班級進行大掃除,女生負責擦桌子、掃地,男生負責擦窗和拖地。
教室有一個暑假沒有大掃除了,天花板的牆角裡多少積了一些蜘蛛網,直接用掃把掃的話免不了會掉到頭上,於是薑離找了張報紙折了頂紙帽給池放。
“什麼破帽子,娘們唧唧的。”池放戴上帽子,嫌棄地用窗戶的玻璃照了照自己的樣子。
“池哥,你不要給我吧!”馮宇倒覺得帽子很可愛,薑離手巧,還在帽簷折了兩個耳朵。
“滾。”池放一手護住頭頂上的紙帽,一手拿著綁掃把用的竹竿敲了馮宇的腿兩下,“關你屁事。”
“池哥,你這麼口嫌體直是沒有女朋友的!”馮宇控訴道。
“閉上你的嘴。”
“忠言逆耳啊!”
薑離懶得搭理這兩個無聊之人,提了半桶水放到牆邊,站到窗台上擦最上邊的窗戶,擦了沒一會兒,蔣星雨在下麵叫他:“薑離,你的桶漏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