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突然說道,打斷了他的話。
除了剛認識那會,薑離和自己道過幾次歉之後,這些日子來兩人玩得好,池放就沒有再聽他說過這三個字,這會突然聽到,不免一愣:“你道歉乾什麼?”
“我不知道你這麼煩我,這些日子來還天天去你家,你估計早就受不了了吧。”薑離輕聲說道,他微微低著頭,將表情藏在池放看不見的地方。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彆胡……”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用勉強解釋。”薑離打斷他的話,往旁邊讓開了一些,以一種送客的姿態對池放說,“今天也麻煩你了,我一會還有事兒,就不留你了。”
池放:“……”
池放家境富裕,又是獨生子,從小在家中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身邊的朋友也都是以他為主心骨,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有人像薑離這樣子,他隻是說錯話而已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趕他走?當下不免也有些來氣了,二話不說就離開了薑離家。
池放走後,薑離彎腰將冊子撿起來,拍了拍封麵沾到的灰塵,放回原位。
這是原身的東西,不管池放有多嫌棄,池放和自己都沒有資格去處理。
“宿主大人,就讓他這麼直接走了,真的沒有問題嗎?”係統出聲問。
“有什麼問題?”薑離反問。
“好感度……”
“放心吧,不會降的。”薑離笑笑,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篤定,“還得再下點猛藥才行。”
係統:“猛藥??”
薑離笑而不語。
另一邊,池放憋著一股氣去了網吧,在網吧打了兩個小時遊戲,快到和薑離約好補課的時間才回了家裡。
回去的路上,池放心想,等一會薑離過來了,他要是肯服軟,自己就原諒他,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該怎麼相處還怎麼相處。
哪知道一回到家,老爺子便說剛才薑離打電話過來,說他接下來會有些忙,就暫時不來給池放補課了。
池放沒想到薑離不來竟然也不給自己打個電話,整張臉都黑了:“他說不來了?”
“是啊,這孩子是不是又去打工了?”老爺子憂心地說,“又要上課又要打工,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池放沒有聽薑離提過打工的事情,聞言冷笑了一聲:“打工?趕著畫畫吧。”
老爺子:“你嘀嘀咕咕說什麼?”
“沒什麼,我回房睡覺了。”池放說著便回了房間,對難得主動跟上來的薑糯米視而不見,“啪”的一聲將它關在了門外。
薑糯米“……”有病喔。
周末的兩天,薑離都沒有來給池放補課,甚至也沒有來看薑糯米。
已經習慣每天和他在一起的池放,突然感覺渾身不對勁,他試著在平時補課的時間自己學習,卻怎麼也看不進書,總覺得旁邊少了個人就提不起勁來。
沒有人督促他背單詞,他背了兩分鐘就覺得頭暈眼花,最後把書本隨手一推,又去開了電腦打遊戲,然而以往吸引力巨大的遊戲,在此時似乎也變得毫無興趣。
明明還沒有和薑離談戀愛,池放卻感覺像是和薑離分手了一樣,自己還是被分手的那個,賊他媽難受。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一,池放蹬著自行車去了學校,心想兩天過去了,薑離總該消氣了吧,如果沒消氣,大不了自己哄哄他。
帶著這樣的想法,池放一路小跑上了教室,在門口看到埋頭趴在桌子上的人後,心裡一喜,放輕腳步走過去,卻發現趴著的人不是薑離。
“喂。”池放敲了敲桌子,把趴在薑離座位上的人叫起來,“醒醒。”
對方撓了撓後腦勺,半睡半醒地抬起頭來,看到池放繃著的臉後,一下子就清醒了,趕忙從凳子上站起來:“池,池哥,早上好!”
“你怎麼坐這裡?”池放皺著眉,語氣有些衝,“薑離呢?”
“老師叫我坐的。”對方怕他發飆,連忙解釋,“薑離找老師換了位置,他現在坐那邊呢。”
說著伸手往另一邊的方向指了指,池放順著他的手看過去,看到薑離坐在徐灝文的前麵,此時正偏過頭和徐灝文說著什麼,臉上帶著淺淡的笑容。
池放:“……”
一言不合就換座位,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