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提示:撒旦的夜晚給主播“江池陸蕭” 打賞深水魚雷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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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提示:……
深水魚雷兌換人民幣是1個100元,陸嶼一次性打賞了10個,也就是1000元,每一顆深水魚雷都能在直播間裡炸出一朵玫瑰花,10顆深水魚雷直接在屏幕上化為一束玫瑰花。
【撒旦的夜晚:主播收遊戲徒弟嗎?跪求教學!!!】
和剛才杠薑離的態度相比,他這個反應簡直是大型真香現場,彈幕分為兩派,一派是“前排圍觀土豪”,一派是“杠精回頭金不換”。
薑離看到這條彈幕挑了挑眉,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十個深水魚雷,他能拿600塊的分成。看在錢的份上,他輕笑了下,道:“今天的課間休息已經結束了,下次再說吧。”
言下之意就是下次課間休息還會繼續打遊戲。
兩個小時的直播時間過得很快,薑離說了句“明晚八點再見”,便毫不猶豫地下了線,不理會一群嗷嗷叫的觀眾。
關掉電腦後,薑離伸了伸懶腰,伸手將脖子上的鈴鐺扯下來,假發摘掉,簡單卸了下妝便去洗澡。
洗澡回來,他把遊戲平板調出來,看到這個世界的任務仍舊處於灰色狀態,又將平板收起來,待頭發乾了之後便躺下睡覺了。
第二天,薑離拿手機找出了薑母的電話,撥了過去。
通了之後很快就被接了起來,傳來一個急切的女聲:“是小離嗎?!你在哪裡?怎麼電話一直打不通?你現在怎麼樣了?你要急死媽媽啊!”
一連串的問題體現了對方有多麼著急和擔心,薑離心裡歎了口氣,原身的一次賭氣離家出走,卻不曾想與寵愛他的父母天人永隔。
“怎麼不說話?小離?你聽得到嗎?喂?”
薑母那邊沒有聽到回答,又連問了好幾句,薑離收斂心神,說:“聽得到的,媽媽。”
“你這個孩子,想要急死我啊!”薑母的聲音有些哽咽。
薑離哄了她幾句,和她約了見麵的地點,然後拿著鑰匙出了門。
半個小時之後,薑離見到了薑母,那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有氣質的夫人,雖然已經年近六十,但是仍能看得出來她年輕時候是多麼端莊秀美。
薑母一個月沒見兒子,看到薑離的一瞬間就落淚了,埋怨薑離沒有良心,離家出走一個月,竟然連電話也不接。
薑離解釋是自己擔心她和父親還在生氣,不敢聯係,然後問起了薑父的身體情況,
薑父之前隻是一時氣急攻心,出了院之後就沒有什麼事了,隻是對於兒子喜歡男人一事還是耿耿於懷。
“小離,你那個……”薑母停頓了一下,有些難以開口,“你那個,真的不能改了嗎?”
她沒有明說,但是薑離理解她的意思,沉默了一下:“……對不起。”
對於薑離來說,他肯定要找到自己愛人,然後和對方在一起過完這一世的,怎麼可能改得了。
薑母聽到他的話,呼吸急促了幾下,眼底閃過失望和難過,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舍得罵他,隻是讓他和自己回家,至於薑父那邊,她來安撫。
薑離暫時並不打算回去,原身和“P站”簽的合同雖然說隻有半年,但是回去直播也不方便,便說:“我暫時不回去了,等開學再回去報道。”
其實開學後他也不打算回去,一個人住反而自由一些,隻是怕薑母傷心,他不好說。
“開學?”薑母一愣,以為他說的是之前薑父要送他出國留學的事情。
“嗯。我決定複讀。”薑離說道,“雖然在性取向方麵我改不了,但是在學習方麵還是可以努力一下。我記得您最滿意的大學就是B大,明年這個時候,我給您拿份錄取通知書回來。”
自家兒子什麼成績,薑母也是知道的,彆說複讀一年,就是複讀三年都不一定能考上B大這個全國最好的大學。聽他這麼說,隻當他是和以往一樣想要零花錢哄自己開心罷了,也沒有當回事,繼續勸說他跟自己回去。
薑離堅持不回去,劈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什麼自己出來一個月體會了什麼叫獨立自主,也有許多感觸,覺得自己以前實在是不懂事之類的話,把薑母說的眼淚汪汪,連聲說他長大了。
兩人聊了一個上午,薑母拗不過薑離,隻能反複叮囑他在外麵要注意安全,最後又給了他一張銀行卡,讓他彆苦了自己。
離開的時候,薑母堅持要送薑離回去,也想要看看他住在哪裡,薑離為了讓她放心,也沒有拒絕。
到了住處,薑離看到兒子住在一房一廳的小套間裡,又有些難過,覺得他從沒有吃過苦,這麼小的地方哪裡住的習慣。
“習慣啊,比學校裡八個人一間的宿舍好多了。”薑離攬著她的肩膀笑道,“您彆擔心啦,這樣也能鍛煉我的獨立能力,不是嗎?我都十八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薑母聽他這麼說,隻覺得他是真的成熟了不少,心裡很是欣慰。
送走了薑母之後,薑離到小區附近的文具店買了塊白板和一盒白板筆,他打算用白板教學,這樣觀眾也能看得清楚一些。
到了晚上八點,薑離準時開了直播間,一上去就發現裡麵有不少昨天的觀眾在等著了,大家看到他特地準備了白板,紛紛誇他貼心。
接下來的幾天裡,薑離每天直播兩小時,除了視頻教學之外,其中有二十分鐘課間休息用來打遊戲,這樣可以調動大家的氣氛,也可以緩解觀眾對解題的疲勞。
長得漂亮、不開美顏、學霸、遊戲高手,這幾個標簽任何一個拎出來都是非常吸粉的,何況薑離還把它們都集齊了,簡直像是開了掛一樣。
短短的幾天裡,他的粉絲越來越多,收到的打賞也越來越多,“P站”看他的流量一路飆升,也樂得給他好的推薦位,而他作為新人主播,竟然躋身進入了“P站”打賞周榜前十,其中就有不少陸嶼的功勞,在薑離的打賞名單中,他一直高居榜首。
……
T市郊區的某處山中。
一名穿著白襯衫,帶著細框眼鏡的男人掛上電話,看了眼前方站在案桌前研磨的男人,抬步走過去,在對方麵前停下,出聲道:“陸先生,剛才陸老爺子來電話了。”
被稱為陸先生的男人手中動作未停,隻是薄唇一張,淡淡地吐出一個字:“說”
“陸老爺子說,陸嶼少爺最近沉迷一個網絡女主播,為了討對方歡心,把下個月的生活費都花光了。”齊瑞說道,“他說讓您管管。”
陸先生,也就是陸景河,將手中的墨塊放到一旁,拿起狼毫,筆尖輕輕沾了沾黑色的墨汁,隨口問:“網絡女主播?”
“是。”
陸景河不做聲,筆尖輕點在宣紙上,手腕一沉,黑色墨汁印於紙麵。
齊瑞在旁邊候著,視線落在他筆下的字上,目露驚豔。
雖然跟在陸先生的身邊已經有幾年了,但是每次看到他落筆成書,還是不得不感歎一句“宛若蛟龍、行雲流水”,不愧為當代最年輕卻一幅字就價值千萬的大書法家。
不多時,一幅“清心賦”的草書便出落成了。
陸景河收了筆,拿過一旁的濕毛巾擦了擦手,這才問齊瑞:“你剛才說的,網絡主播,是指什麼主播?”
陸景河從小便養在深山中,他的日常除了練字、打太極、養貓,沒有其他的愛好,也不喜歡上網,電視隻看新聞、實事之類的頻道,他甚至連手機都還是鍵盤機,而且都不怎麼帶在身邊,這也是為什麼陸老爺子需要聯係齊瑞的原因。
齊瑞知道,在陸景河的印象裡,所謂女主播,估計就是新聞主播之類的,跟自己所說的網絡女主播根本不是一回事,便跟他解釋:“是網絡直播平台的主播,這個分很多種,有打遊戲給觀眾看的的主播,有唱歌給觀眾聽的主播,有做菜的主播,也有專門陪人聊天的主播,聽陸老爺子說,陸嶼少爺迷上的是個遊戲主播。”
陸景河聞言,皺了皺眉,將濕毛巾放到一旁,轉身往茶桌那邊走。
齊瑞跟上去,看他坐下去燒水準備泡茶,便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P站,遞過去給他看:“就是這個網站,這是一個直播平台,這上麵有很多直播間,有各式各樣的主播。”
陸景河接過手機,這時候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條信息——“尊貴的超級VIP會員‘齊天大瑞’您好,您特彆關注的漂亮主播‘小腰扭扭扭’開播啦!快去pick一下她吧!!”
陸景河不習慣用智能觸屏機,手指正好不小心點在這條推薦上,手機頁麵就跳轉到了推薦的直播間裡。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穿著水手服和小短裙,露著小蠻腰,不停扭來扭去的小美女,一邊扭一邊不停地朝屏幕送飛吻,嘴裡不停地說:“愛你麼麼噠。”
陸景河:“……”
齊瑞:“……”我草草草草草!!!
手指在屏幕上停頓了幾秒,陸景河眉心微不可見地輕蹙了一下,抬首看向齊瑞:“這就是你說網絡主播?什麼不正經的職業。”
齊瑞“……”不是啊先生,這個小腰舞蹈隻是個人愛好而已,不是所有的主播都扭腰的啊。
齊瑞小聲地說了句“抱歉”,滿心尷尬接過手機把直播退出去,然後從陸嶼關注的主播中找出陸老爺子所說的那個主播,說:“是這個,不過對方晚上八點才開直播,還差兩個小時。”
陸景河輕嗯了一聲,對此並不關心,而是說:“把陸嶼的生活費減一半。”
“是。”齊瑞應下。
“坐。”陸景河端起燒開的水壺,開始洗杯子,準備泡茶。
齊瑞坐下,和對方一起飲茶。
不多時,負責陸景河三餐的阿姨便過來知會兩人可以開飯了。
吃過飯後,也差不多八點了。齊瑞把電腦打開,登錄P站,找到那個名為“智慧主播、在線解題”的直播間,點進去。
一進去,兩人就看到一個黑色長發,氣質清冷,五官出眾的女生出現在屏幕裡,女生調整了一下視頻,說:“大家晚上好,我是江池陸蕭。昨天給大家留的題都做了嗎?我先給大家講一遍,大家看看有沒有做對。”
屏幕裡薑離微微側身,露出身後的白板,白板上寫著兩道高中的數學題。
陸景河:“……”
不是說網絡遊戲女主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