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被薑離摘回來的花給沾濕了衣襟,不得不回去又換衣服。
薑離想把壓壞的花一起帶走,陸景河卻從他手中接過花束,說:“送給我的,就是我的。”
他回房把花插在桌麵的白玉瓶裡,細心地把一些壓壞的花瓣摘掉,留下好的花朵,然後將它放到窗邊,這才去換了衣服。
時間尚早,陸景河換了衣服之後,和往常一樣拿了木劍到院子裡練劍。
薑離得知他要乾什麼之後,也來了興趣:“還有劍嗎?能給一把嗎?”
“有。”陸景河回去又拿了柄劍給他,因為經常會用到的原因,他有許多備用的木劍。
薑離拿到劍之後,動作熟練地挽了個劍花,臉上帶著久違的表情。
陸景河見狀,有些意外:“你會舞劍?”
“會一點。”薑離笑道,持劍而立,問他,“要看看嗎?”
“好。”陸景河自然不會拒絕。
薑離簡單鬆了一下筋骨,在院子裡舞起劍來。上輩子他劍法精湛,實力強悍,雖然到這個世界有一段時間沒有碰劍,卻也不影響他的發揮。
寬敞的院子裡,白衣少年手持木劍,動作熟練,招式淩厲,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種銳不可擋的氣勢。
陸景河站在旁邊,看著他的動作,莫名覺得眼前的情形很是眼熟。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院子中間的薑離,恍惚中看到他的身影慢慢與某個影像重疊。
八月秋風,落葉翩然。
薑離淩空一揮,手中的木劍挑起落葉中的一片,將其送到陸景河的眼前,語中帶笑:“陸先生,送給你。”
陸景河眼神一閃,目光落在他的劍尖上,耳邊驀然響起一句話來。
——“殿下,送給您。”
“誰教你這樣用劍對著孤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一句話毫無預兆從陸景河的嘴裡說出,話剛落音,兩人都愣住了。
薑離眼睛微微一睜,有些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這句話太熟悉了,薑離手中的劍落在地上,情急之下,他也顧不上撿起,快步上前,又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麼?”
“……我不知道。”陸景河看著薑離臉色有些著急,搖了搖頭。
他其實也有些懵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完全就是無意識說出來的,就好像這句話本身就存在他的腦海中一樣。
他思索了一下,又道:“剛才你練劍的樣子,我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時間就脫口而出。”
他這句話印證了薑離之前的想法,他的記憶果然在慢慢恢複!
得到了印證,薑離彆提多高興,看到他臉上的困惑和不解,也心知這件事情也不急於一時,又說:“算了,先彆想那麼多,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不是也說在哪裡見過嗎?也許上輩子我們認識也不一定呢。”
陸景河沒有作聲,皺眉在想著什麼。
薑離彎腰把地上的劍撿起來,看到他仍在思索,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你不是要練劍嗎?再不練一會兒該吃早飯了。”
陸景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聞言便收了心思,開始練劍。
薑離則坐在一邊看他練,心情愉快地剝葡萄吃。葡萄是蘭姨自己種的,就種在後園裡,山裡的土地肥沃,種出來的果子非常甜。
係統看到他心情非常好,也替他高興:“恭喜宿主大人。”
“同喜啊小可愛。”薑離笑眯眯地說。
係統不解:“何喜之有?”
“你大概快要關小黑屋了。”薑離非常心疼地說道。
係統:“……”你做個人吧。
吃過早飯之後,兩人又出去轉悠,山裡大,多得是地方玩,到了中午才回來吃飯。
齊瑞中午過來了一趟,給陸景河送來了古琴。
他按照陸景河的吩咐,找了相關的專業人士,專門挑了一把好琴,價值上百萬。
薑離沒想到昨晚自己就提了那麼一嘴,陸景河今天就給自己送了把琴來,而且光從外觀上看來,這把琴就價值不菲,不免有些哭笑不得,看陸景河的眼神簡直想看敗家子:“陸先生,你真是壕無人性啊!”
齊瑞在旁邊對他的評價非常讚同。
陸先生,真是壕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