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看薑家這邊生意好,眼紅了唄!”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人,這是要把人家酒樓的名聲搞臭啊!”
“我剛才吃著飯,聽說有蟑螂,還以為是真的,當即惡心地吃不下飯了呢!”
“我也是,還以為真的是薑家的問題,馮掌櫃這人實在是陰險!”
薑離手中的動作一頓,他原本以為蟑螂是這幾人想吃霸王餐搞出來的把戲,打算嚇嚇這些人,讓們說說實話,沒想到竟然還有馮掌櫃這個背後主使。
家運酒樓。
在薑家酒樓還未開張之前,這家酒樓是鎮上生意最好、口碑最好的酒樓,這段時間來,薑家酒樓的生意蒸蒸日上,家運酒樓生意雖然也還是不錯,但是較之前的興隆相比,那可就差了不少。
薑離鬆開手,站起身來,回頭看向那名說話的漢子,問:“你說的,當真?”
“當真!”漢子看到他手中那碗湯,擔心他下一個就是要喂給自己,蟑螂這麼惡心的東西,興許還在茅坑裡爬過,他光是想到實在是反胃,連連保證,“我發誓,我要是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我們也可以和馮掌櫃的當麵對質!”
他這麼一說,薑離便沒有懷疑了,將手中的湯碗放到一旁,對一旁的小豆子說:“去,拿幾條繩子過來。”
小豆子原本被薑離的身手驚呆了,直愣愣地站在一旁,聽到他的話,立刻反應過來,“哎”了一聲,轉身往裡屋跑去。
這幾個漢子看他說要拿繩子,知道他這是要綁自己去見官的意思,連忙求饒:“掌櫃的我們知道錯了,饒了我們一次吧!!”
“饒你們?”薑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嗤笑了一聲,“你不是說可以和馮掌櫃對質嗎?到衙門的公堂上去對質吧。”
漢子見他不為所動,連滾帶爬就要往門口那邊逃走,卻被門口守著的玄青和孔禦踹了回去。
小豆子拿了繩子出來,將這四人綁起來,對圍觀的一些百姓說:“各位父老鄉親,這幾人心思歹毒,平日裡讓我們大家吃了不少苦頭,大家幫我一起把他們送去見官去!”
“好好好!”
不少人應聲,一起把人送往衙門那邊。
孔禦見狀,看了看薑離,又看了看那碗放在一旁的蟑螂湯,縮了縮脖子,小聲地對玄青說:“玄青啊,你覺不覺得剛才小掌櫃的樣子,有點凶啊。”
玄青:“……閉嘴。”
不是有點,是很多。
小豆子把人送走之後,薑離快步走到一旁嚇得臉色發白的薑父身邊,關心地問:“爹,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薑父抓住他的手,擔心地問:“離兒,這人送官沒什麼問題吧?這幾人都是鎮上的惡霸,還有那個馮掌櫃……”
“沒事的。”薑離安撫道,說起來這些小事送官也沒有多大作用,頂多是打幾個板子,賠償一些銀兩罷了,他送官並不是為了銀子,而是因為馮掌櫃。
既然他敢使這些手段,那自己就讓鎮上的人都知道他這種無恥的行為。
安撫好薑父,薑離對還在場的一些客人說:“剛才驚擾大家吃飯了,我們重新再給大家上一桌,再送一份紫皮水晶酥給大家賠罪。另外,我們家的飯菜絕對乾淨,大家放一百個心!”
大家聞言,對他的處理方式非常滿意,紛紛出聲道:“小掌櫃,我們相信你!”
酒樓的事情解決之後,薑離便去了衙門,玄青和孔禦也跟上。
如薑離所想,這件事到了最後,馮掌櫃還是賠錢了事,至於那幾個惡霸,則被打了板子。
從衙門出來的時候,馮掌櫃頂著眾人嫌棄的眼神和議論聲,灰溜溜地跑走了。
事情解決完,已經到了傍晚,日頭西下,小鎮陷入一片昏黃。
薑離和玄青、孔禦三人沿著河邊的石板小路往回走,玄青在中間,薑離在裡麵,孔禦則在最外邊,路邊的燈籠將三人的影子印在地麵。
此情此景,多少有些像當年三人一起讀書時,下課一起去吃東西的場景。
三人回到酒樓,發現薑父已經吩咐人把損壞的桌椅都收拾好了。
看到他們回來,薑父連忙上前詢問事情的處理結果,薑離把經過簡單地告訴了他,讓他不必擔心。
薑父這才放下心來,隨後又想起其他的事情,疑惑地看著薑離:“離兒,你的身手為何如此之好?我記得你並不會武功啊!”
在第一次嘗到薑離的廚藝時,他以為薑離去書院是學廚去了,這一次看到薑離動手,他又覺得薑離去書院是學武去了,實在讓他感到困惑。
薑離看著老父親一臉不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確實如此,但是救父心切,使我無人能敵!”
玄青:“……”
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