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薑離除了玄青,誰也不想要,如此一來隻會害了路纖纖而已。
於是,他對薑父坦言自己對路纖纖確實沒有那方麵的意思,隻有兄妹之情。
薑父看他臉色嚴肅,言語真誠,知他說的是真話,心裡不免覺得可惜,歎了一聲:“也罷,既然沒有那個意思,爹也不勉強你。”
薑離捕捉到他眼底的失落,從椅子上起身,把薑糯米放到他的腿上,然後繞到他後麵替他捏肩,道:“您就彆操心那麼多了,不是有句話叫‘緣分自有天定嗎’?這種事情哪裡急得來。”
“哪能不操心啊?”薑父搖頭,一邊輕輕替薑糯米撓下巴,一邊笑道,“和你同齡的都已經娶妻生子了,你身邊連人影都不見一個。都說成家立業,如今酒樓生意也好了,你倒是成家讓我高興高興啊!”
“我成家倒是沒問題,就怕成了你不高興。”
薑離聽著他的話,想到對門那個小禿驢,嘴裡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他說得太過模糊,薑父一時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薑離停頓了一下,試探性地問,“爹,要是我找的人不合你心意,你不會把我趕出家門吧?”
薑父失笑了一聲,道:“胡說什麼,你找的肯定是合要你心意才對,合我心意算是怎麼一回事?你喜歡就行,爹沒有什麼要求。”
“真的?”薑離停下幫他捏肩的動作,伸出手來要和他擊掌,“一言為定。”
“你這臭小子,還怕我騙你不成。”
薑父佯裝生氣地瞪了他一眼,但也順著他的意思和他擊了掌。
從薑父屋裡出來的時候,薑離心情愉快地哼著歌,一出來就看到玄青站在對麵屋子的門口,視線直直地看著自己的方向。
薑離猜測他應該是從自己進去的時候便站在這裡了,如今已近冬天,夜裡寒氣重,他竟然也不知道加件衣裳。
“宿主大人,男主向你施展了苦肉計。”係統出聲提醒。
“是啊。”薑離笑道,“偏偏我就樂意上鉤,真是頭疼。”
他把薑父的房門關上,走到玄青的麵前,明知故問:“小師傅,你大晚上不歇息,站在這兒乾什麼?”
因為路纖纖晚上那一趟,玄青猜想薑父把薑離叫過去,多半是要談薑離的婚事。在薑家住了這麼久,他自然知道路纖纖對薑離有意,也知道薑父對路纖纖很滿意。
雖然他能感覺到薑離是心儀自己的,但是薑離這段時間對他的態度總有些捉摸不定,讓他心裡難免感到不安,尤其是這幾天他更是輾轉反側,擔心自己會錯意。
於是從剛才他便一直等在這裡,想跟薑離要一個答案。
“在等你。”玄青看在薑離,低聲說道。
“等我?等我做什麼?”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薑離卻故作驚訝,停頓了一下,又恍然大悟道,“是天氣天冷了,你一個人睡不著嗎?”
……不是,是怕你要娶妻生子睡不著。
玄青心裡想到,搖了搖頭,說:“不是。”
“那是什麼?你難道也想和薑糯米睡?”薑離把懷中昏昏欲睡的薑糯米塞到他懷裡,“行啊,給你吧。”
玄青:“……”
薑糯米被薑離的動作弄醒,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發現抱著自己的人變成了玄青,朝他叫了一聲,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薑離看到玄青一臉無奈的表情,低笑了一聲,突然伸手摸了摸他頭頂,道:“小師傅,你要是有頭發一定更好看。”
因為剛才抱著薑糯米的原因,他的掌心還有些餘熱,摸在玄青的頭頂上,帶著一股暖暖的感覺。
玄青聞言,拉下他的手,握在手心,搖了搖頭:“不好看。”
玄青把原因和他說了一下。
受過戒疤的和尚,頭皮會有一定的創傷,所以戒疤的位置是多數是無法長出頭發的,所以他往後即使還俗也無法留發,隻能讓薑離失望了。
“這樣啊?”
薑離聞言,一臉為難地說:“那就糟糕了。”
“怎麼了?”玄青不明所以。
薑離換了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戒疤,語氣沉重地說,“小和尚,你知道剛才我和父親聊什麼嗎?”
玄青:“聊什麼?”
薑離歎了口氣,極其惋惜地道:“我說等你長發及腰的時候,我們就成親,看來是沒機會了。”
玄青:“……”
等等,我還能再努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