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0
“你乾得很好。”
這聲突如其來的誇獎讓老離微微一愣，繼而眉心舒展,唇角微揚。
一笑風輕雲淡,終不似少年時。
他早已不需要得到老喬治的認同,時間證明了一切,他依然等到了這輕描淡寫的一語褒獎。
凱瑟琳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丈夫，也是淡淡一笑。
離湛接著跟老喬治解釋道：“老格雷澤感受到了球迷帶來的壓力,他和弗格森發生了矛盾,弗格森接手英格蘭國家隊後媒體都在炒作這一點，也讓球迷看到了更多的希望,現在空場活動還在進行,粗略估計格雷澤家族最少損失了800萬英鎊，當然這部分損失他最終會從我們身上得到補償。”
老喬治緩緩點點頭。
英足總為了備戰世界杯,今年英超依然是最早開賽,也是最早結束的聯賽,賽程被壓縮到了極致，除了歐戰進入半決賽和決賽的球隊,基本上很早就會放假。
像曼聯早早歐冠出局，歐冠門票和轉播分成的損失本身就巨大，最近一段時間的空場已經讓格雷澤損失了800多萬,如果在3月和4月這兩個月繼續持續下去,格雷澤家族最少要在門票上損失超過2000萬英鎊,這筆賬他都會算。
歐冠門票、歐冠轉播分成加上這筆損失,勢必會讓每個月都要支付巨額利息的格雷澤家族肉痛。
吃了虧怎麼可能不找回來？如果到最後能夠成功和格雷澤家族達成交易,到頭來還是他們來承受這筆損失。
但如果能順利買下曼聯，也是值得的。
老喬治推了推眼鏡，看向老離，“說說他們的計劃？”
“他們計劃在美國股票市場上市，發行俱樂部約10%股份，即約1660萬股，以獲取資金來緩解債務壓力。但因為我們的運作，即使曼聯重新在美國上市，股價發行價也會低於他們的心理預期。”
老離說到這裡就嘲笑道：“他們想用這樣的方式持續套現，可美國股民也不是韭菜，讓他想割就割。”
這些內容老喬治可以理解，微微點頭。
老離道：“他們還提出了一個方案，一次性賣給我們30%的股份，我已經拒絕了。成為二股東對於我們沒有任何意義。而且他們的要價過高，過於貪婪。”
“你想怎麼做？”老喬治問到關鍵點。
“我之前找了三個不同的機構同時和他們接洽，報價都低於他們的心理預期——”老離衝老喬治笑了一下。
老喬治哪能不懂，鏡片一閃，“他們會不會發現？”
“發現也好，不發現也好，目前所有潛在買家裡，我們給的報價是最高的，也是最有誠意的。”老離接著說：“他們希望短期高息債券轉化為長期債券，但是也需要一段時間來處理，我儘量拖長這個時間，最少也要拖到下賽季季票開售。”
“如果他們想穩定人心，必然要反複對球迷保證夏窗給弗格森更多的轉會費，我想弗格森也會有這樣的要求。如果他們承諾而沒有做到，球迷勢必不滿，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現在讓格雷澤家族最焦頭爛額的莫過於空場，大量的空場，在他們擴建了老特拉福德後，現在平均上座率不到65%，曼聯當年降級的時候上座率也沒低到這種程度！
如果算上貴賓看台的損失，這筆費用計算下來足以讓格雷澤家族痛心疾首。
他們擴建老特拉福德不是為了降低上座率的！他們擴建球場也花了錢好嗎！
但還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下賽季的季票在下個月就將開始預售，他們原本計劃將季票費用上漲50%左右。
如果價格真的上漲，球迷不買賬，勢必影響季票收入，也將影響曼聯下賽季全年的門票收入，即使發行股票，有球迷會買賬嗎？賣給彆人也能賣個高價嗎？
“能趕在世界杯之前搞定嗎？”老喬治說到這裡，不情不願道：“如果曼聯在最後反超切爾西，拿到今年的聯賽冠軍……”
老喬治這難得的糾結的表情讓老離心中爽極了——
想想看，一邊是支持了幾十年的俱樂部，一邊是自己的外孫，這老頭為難不為難？
既然這老頭為難，他當然爽啊！
雖然心裡很爽，老離還是分析了一波，“拿到聯賽冠軍，對我們的計劃沒有大的改變，除非球迷對此感到滿足，麵對漲幅巨大的季票也能麵不改色買買買。”
所以就得看球迷到底是認為奪冠是弗格森牛逼，是他兒子帥到爆炸，還是認為是格雷澤家的功勞，能忍受他繼續成為曼聯主席。
“我會儘快！”老離說。
他當然會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件事，畢竟弗格森那個紅鼻子老頭壞得很，不是把他兒子放在替補席上，就是讓他當門將，就不能盼著他兒子風光帶帽嗎？
*
2006年3月2日，這一天是蘭道爾的生日。
蘭道爾起床開機後就發現自己收到了一大堆的祝福，從凱瑟琳，到老喬治，甚至連前些年一直無視他生日的老離都給他發了祝福。
蘭道爾心裡嘖了一聲，心裡還是有點小滿足的。
老離現在還持有中國護照，蘭道爾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即使選擇了英格蘭，他也希望老離能以他為傲——再不濟也得乖點，少讓他生氣。
他自己和麵做了兩大碗長壽麵，有自己鹵的牛肉，有早吊好的高湯，有火腿和各種菌菇，最後還煎了兩個太陽蛋。
“為什麼我隻有一個？”魯尼指著自己的那份問。
沒錯，今天胖子又來蹭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