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忘哥,借我也?抽一口。”
薑忘沒有把煙遞給他?。
他?當著季臨秋的麵又深抽一次,低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抽我的煙,其?實是在親我?”
季臨秋很慢地眨了一下?眼?。
然後伸出手,指尖夾過他?唇間的煙,挑釁般緩慢抽了一口。
“就像這樣?”
薑忘將煙拿回來,單手扣住他?脖頸吻了下?去。
他?們都是第一次接吻,以至於剛開?始隻是急促地碰了碰彼此的唇,然後像是汲取到氧氣般更強烈地吻住對方。
更多的煙火在尖嘯著升到最高空。
然後砰地同?時炸開?。
他?貪婪又肆掠地舔吻他?的唇齒,都忘記自己是否有睜開?眼?睛,隻想掠奪掉他?的所有氣息和心跳。
他?們的十指不知什麼?時候緊扣
在一起,冬風打著旋自山穀穿過,可空氣裡儘是還?在不斷上升的燥熱。
“和我在一起。”薑忘喃喃著親他?:“好不好?”
像是要用一個又一個吻來證明,他?甚至不給他?呼吸的機會,握緊他?的手腕抱緊他?的腰肢,俯身吻他?的眉間,他?的眼?睛。
“臨秋,在一起,好不好?”
他?從未幻想過他?會親吻他?。
會用自己體溫焐熱他?的冷,衣領的紐扣都好像在糾纏碰觸。
季臨秋是他?年少時的一束光,是他?一度不敢觸碰的一個謎。
可此刻他?們靠得這樣近。
就好像心臟都緊抵在一起,同?樣熱烈又放縱地共鳴著。
薑忘甚至覺得親吻這件事就像是一個人極力成為另一人身體的一部分。
他?在吻他?之前,從未感覺過他?們都在渴望親近更多。
然後輕輕的,像是害怕任何一個音節錯誤一樣貼著他?的耳側呢喃。
“我好愛你。”
季臨秋被親到低低嗚咽一聲,快速換了一口氣,又被摟在懷裡再度被長吻。
“你……”他?嗓子也?啞了,眼?睛都濕潤又失神:“你都不給我回答的機會。”
薑忘這才停下?來,伸手把他?的碎發捋到耳後,又用手背量了下?他?的臉頰。
“都發燙了。”男人笑起來:“現在還?冷嗎。”
季臨秋也?笑起來,下?一瞬又有煙花在他?們身側的高空炸開?,讓夜幕幻出無儘的銀樹霜枝。
“不冷了。”他?望著他?,眸中亦然璀璨生光:“我也?愛你。”
兩個人不知道?山上呆了多久,然後手牽著手走小徑回家,快接近燈光時才鬆開?。
再回去的時候,路還?是來時的路,依舊無人經過,滿是亂石野草未融的雪。
可就是變得寬闊又平坦。
他?和他?什麼?話都沒有再說,隻是牽著手一起往家的方向?走。
卻好像心臟緊靠著心臟一樣,皮膚也?暖得發燙。
到家以後,薑忘跟客廳裡看春晚的幾人剛打完招呼,被季臨秋往樓上帶。
“哎——趙本山快出來了,都來看小品啊!”季母招呼道?:“上去乾嘛!”
季長夏也?開?朗很多,叼著大?塊蘋果道?:“薑哥!過來吃水果啊!”
“我給他?送個禮物,馬上下?來。”季臨秋隨意答了一句:“你們先看。”
薑忘被一路牽到書房,瞧季臨秋反手關門,很大?方地張開?手臂。
“來,給男朋友抱抱。”
季臨秋忍笑走過去被他?又抱又親,從書桌裡找到一根油筆。
然後把袖子拉開?,一直挽到手肘位置。
“來,滿足你的願望。”
男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右手已被他?的左手牽起來,握著筆在光潔的皮膚上一筆一畫。
薑,忘。
他?忽然想起他?跟季臨秋提過,他?喜歡在一本書的封麵寫名字。
他?渴望擁有這件事。
他?怔怔幾秒。
“原來你是左撇子?”
季臨秋長歎一口氣:“你才知道??”
“那這個名字被洗掉了怎麼?辦。”薑忘露出小孩兒一樣的困擾表情:“都留不了兩天。”
但?又很快搖搖頭。
“不許刺青,你白白淨淨最好看了。”
“不會被洗掉。”他?俯身靠近他?的耳側,低低道?:“字會一點點浸進去。”
季臨秋從未說過這樣露骨的情話,此刻自己都覺得有電流自神經顫栗而過。
“浸過皮膚,透過骨血,順著動脈一直流淌到我的心臟旁邊。”
“你愛我多久,字就鐫刻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