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環境很鍛煉人——當然, 折損率也比一般機構高了不少。
高風險,高回報——不過如果想過稍微平靜些的日子,那麼去基層或者負責後勤也是不錯的選擇,在這一點上,黑衣組織還是相當開明的。
不過作為臥底的安室透顯然不可能去那些適合“養老”的地方。隨著他出任務的頻率飛速增長, 這家夥的身手和經驗也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比起琴酒來說, 還是略遜一籌。
波本無奈的哀歎一聲, 然後默默安慰自己,好歹這一次堅持的時間比上次長了不少, 不是嗎?
不過我又哪裡得罪這位大佬了?
還沒等他細想,就聽見琴酒極為自然的拋出一句“跟上。”, 然後神態自若的向門口走去,長臂一伸抓過黑風衣, 隨著衣擺在空氣中劃過夾雜著輕微的風聲, 琴酒已經恢複了日常的裝束。
他順手拿起帶來的貝雷帽往頭上一戴, 青碧色的眸子掃過來半躺在地上勉勉強強用胳膊撐起自己的安室透,暗含催促。
“知道了——”後者有氣無力的應道,起身的速度確實乾脆利落、分毫不慢。
琴酒轉身邁步, 他的姿態依舊從容, 仿佛剛剛堪稱劇烈的大都不能給他造成什麼影響,隻是雪白脖頸以及英挺鼻尖上所帶這晶瑩汗珠顯示著他也不是那麼的輕鬆。
事實上,的確不輕鬆。
安室透的進步極快, 他剛進組織的時候琴酒能輕易製服, 如今卻不得不麵臨纏鬥。此刻他的腹部還隱隱作痛, 波本的那兩拳可是一點都沒有放水。
隻不過他素來善於忍痛,表麵上仍能不露分毫罷了。
當然還是比不過他——這從對方的狀態就能明顯看出。
雖然吃了點虧——或者說還受了點傷,琴酒在酣暢淋漓的打了一架後,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不然這麼說打架是很好的減壓方式呢
當然,這建立在你打得過對方的情況下——大家是一種發泄方式,但當沙包可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隨著威士忌三人組在組織內資曆的增長,他們的任務也愈發艱難,與之成正比的自然是他們的地位。對於琴酒來說,他內心一邊帶著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另一方麵,還是隱隱有些讚賞的。
畢竟他欣賞強者。
於是他隨手一拋自己的車鑰匙,心安理得的看向剛剛被他教訓了一頓的強者:“去飆車嗎?”
安室透一抬手,穩穩的接過車鑰匙,銀白色的小物件造型簡潔細節精致,LOGO在日光下熠熠生輝。晨間的光點從紫灰色眼眸青年的金發上一晃而過,落在他微微勾起的唇上:“真會使喚人呀!”
琴酒對這半真半假的調侃不置可否,綠眸斜睨。
安室透被他這個的眼神盯著,心頭一激,眉頭也是一跳,他穩穩心緒隨後歪頭扶額,語氣十分無奈:“好吧好吧,不過為什麼給我這個?”順勢晃了晃手中的車鑰匙。
“比賽要勢均力敵才好。”琴酒似笑非笑,隱含的意思是你的車實在太破了。
安室透噎住了。上個任務裡他橫衝直撞的結果不僅僅是任務的圓滿成功,還有馬自達的壯烈犧牲,在後勤部門給他修好車——或者乾脆換輛車之前,他的座駕比以前大大不如。
這一點沒有反駁的餘地,於是安室透決定從另一方麵找回場子:“論車技,你可不一定比得過我。”
琴酒當下眉梢一挑,表情免得有些玩味起來,隨即薄唇微勾,算是接下了這個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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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袋君惠的到來著實給了奈奈很大壓力,也給了這對小情侶一些阻礙。
畢竟,在不確定陣哥的意思之前,奈奈還不太敢在君惠麵前和雅治一起秀恩愛。
——這直接導致他們見麵的頻率都下降了不少。
好在這幾天君惠有事情出門了,雅治也能明目張膽的來奈奈家做客。
前一天仁王留得晚了,奈奈索性留他住上一晚,銀發少年此前也不是沒有留宿過,當下點頭給家人報備了一聲。
仁王父母還是很開明的,不僅輕易的同意了兒子的請求,還特意問了他奈奈的情況。黑發姑娘不太清楚他們聊了什麼,好奇心作祟加上對男友的在意還是令她有些忐忑,不過從自家男友微紅的耳根處……
現在奈奈不想知道他們到底在聊什麼了。
給銀發少年收拾好客房,走出門正好看到少年掛斷電話,奈奈似笑非笑的看著男朋友,硬生生將原本還算冷靜的少年嚇了一跳。
他莫名有些心虛,右手慌亂的拍了下沙發:“怎麼啦?”
奈奈饒有興致的用眼神調戲了他一把,然後偏過頭,一臉無辜的表示:“沒什麼。”
黑發女偵探不打算戳穿男友的小心思,人有時候要糊塗些才好。她單手指了指客房,悠悠然道:“這是你的房間,我已經整好了,你將就一晚上吧。”
“哦哦……”雅治有些淩亂的應下,隨後看著奈奈走向客廳那堆放的雜物,不免有些茫然:“你還不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