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地點合適、氣候適宜的海灘, 往往是度假的好選擇。
海邊的沙礫是最最普通的黃色,然而陽光洋洋灑灑的落下,為沙灘鋪了一層淺淺的金輝。沙礫表麵吸收了太陽的光熱呈現出一種並不強烈的暖。海浪時不時覆蓋其上,無聲無息的來,無聲無息的走,沙粒浸了海水,顯出一種柔軟的泥濘感,哪怕赤著腳踩上去,也不會覺得粗糙。
遊客很多,本地人也不少。
雖然這裡前兩天才發生過一起命案, 不過顯然島國人民的心理素質都很出色, 不過短短幾天功夫,各種營業性質的商店又重新開張了。
不遠處, 三三兩兩的孩童正玩著遊戲,有些是孩童們特有的遊戲, 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他們自己發明的規則;有些則是經典的沙灘遊戲,例如疊貝殼,建沙雕。還有大一些的成年穿著泳衣,組隊玩起沙灘排球。
孩子的家長們往往會坐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角落,既不會打擾孩童們的遊戲,又方便照看他們, 以免出什麼意外。
沙灘的躺椅上, 也有不少人帶著墨鏡悠閒的談笑。
一切都仿佛與平時無異。
然而這隻是‘仿佛’而已, 區彆到底還是存在的。
不少年輕人時不時的朝著一個方向偷看, 有些骨露的家夥乾脆目不轉睛的盯著瞧,連身邊女伴的黑臉都贏不了一絲的注意力。
甚至於,不僅僅是男生,就連少數女生都偷偷摸摸的觀察著那個人。
這個使得沙灘上縈繞著遠超平日標準荷爾蒙的家夥,正是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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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轟動的黑發姑娘正在和一名年輕男子交談。
他們語速很快,聲音卻很輕,用的語言更是自己的母語——在日本的度假海灘上,說中文幾乎約等於是使用了暗號。
正值旅遊旺季,海灘上人來人往,然而這些舉措讓除二人之外的旁人都無法聽清他們的對話內容。
“差不多就是這樣,最近並沒什麼大事。”席拉簡單的做了總結。
“嗯……”樣貌俊秀的青年應了下來,隨即欲言又止。
看出了同僚的心事,席拉眨了眨眼睛。海風輕柔的吹,不遠處的海麵漾起層層漣漪,粼粼的波紋呈現出奇妙的瑰麗,這一切的風情似乎蘊藏在黑發姑娘簡簡單單的一次眨眼中:
“怎麼了?”
“一個月前你用代碼傳來三級警告,暗指自己身份暴露,提醒我們早做準備——”黑發的華裔青年遲疑道,他雖然跟席拉差不多大,但娃娃臉的長相和略顯靦腆的氣質讓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剛剛成年的青澀小鬼:“現在你的身份……”
“姑且算是——”席拉頓了頓,輕輕的勾了一下嘴角。她的唇並未塗抹口紅,此刻顯出幾分自然健康的粉,是早春枝頭第一朵櫻花綻放的顏色。
“算是解決了吧。”年紀不大卻經驗豐富的姑娘遲疑著給出這個結果,隨即安撫性的一笑:“放心吧,那個人暫時不會說出去的。”
青年顯然對席拉的判斷相當信任,聽到這句話,他稍稍鬆了口氣,不過隨即微微挑眉,口吻中顯出幾分調侃:“你用了美人計?”
對此,席拉的反應是翻了個白眼。
她雖然長著一張幾近羞煞玉荷的麵容,本人卻信奉實用主義,素來都沒什麼“美女包袱”的思想,不過還是那句話,誰讓她長得好看呢。
於是分明是不雅的動作,由她做出來,也平白多了幾分討人喜歡的嬌俏意味。
不過席拉的本意可不是這個,她緊跟著反駁:“胡扯。”
“不過說實話,如果能策反他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犧牲一下……”席拉忽然想起什麼,趕緊補充了一句。
黑發青年抽了抽嘴角,“你也不用真的犧牲自己呀!說真的,你要真的為組織獻身……”
他似乎有點心有餘悸:“頭兒肯定饒不了我們。”
“不能算是犧牲吧,我覺得我也沒吃虧啊……”席拉碎碎念,眉眼間顯出幾分百無聊賴:“你還是習慣叫安東尼叔叔‘頭兒’嗎?”
“對呀,怎麼了?”
“這聽著怎麼這麼像黑話呢。”席拉吐槽一句,隨即正色道:“對了,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說。”黑發青年對於前一個話題顯然有些心虛,也樂得見席拉轉移話題。
“之前我拜托你查的東西,有眉目了嗎?”提到這個,席拉不免顯得有些焦慮,清麗姝華的容色也仿佛被遮蔽的陽光,黯淡了不少。
“就是之前你托我找的,曾跟你母親發生過好幾次衝突的那個組織對吧?”見席拉點頭,黑發青年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的給出答複,“他們隱藏的很深,我還需要一些時間挖一挖——”
——“目前能肯定的是,那個組織起源於俄羅斯——差不多是前蘇聯時期就開始成型了。”
——“該組織的名字是B.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