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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不是第一次到非洲,而且基本非洲的麵積,以及分散各地的不同公家,琴酒還是可以說他對非洲很不熟悉。
特彆是沙漠地帶。
好在黑衣組織的人脈很廣,不知從哪裡挖到了兩個年輕的雇傭兵作為“向導”——看他們的身手經驗,琴酒覺得這一趟任務的價格估計不會低。
兩名雇傭兵看上去都不像是亞洲人。
其中一位像是非洲本地人,個子高大身材壯碩,對路況和可能發生的各種意外都十分熟悉,性格豪爽卻不馬虎,一路上用著明顯帶有濃重本地口音的英文說話,令隨行一眾都有些懵。
好在他說歸說,卻不要求彆人一定要附和他,幾日下來倒是積攢了和某些人的友誼。
另一位則是明顯的歐洲人麵孔。容貌英俊的不像是風裡來雨裡去、乾著刀口舔血買賣的雇傭兵。金發燦爛,碧眼清澈,身形高挑,體格矯健;看上去不過絕不超過三十。英文的發音帶著少許的口音,不過相對於他的搭檔要好上不少。
然而從他偶爾冒出的幾句母語……
好吧,至少琴酒可以初步判斷他是意大利人。
很好……看來海恩也不是什麼準備都沒做啊。
不過這究竟是保護,還是引狼入室,還真的不好說。
這位自稱安東尼的意大利男人顯然對席拉頗感興趣——一開始琴酒還以為是出於海恩的叮囑……後來他發現事情可沒這麼簡單。
嗯——或者應該說,比想象中的簡單?
“If people were rain——”他以一種溫柔多情的口吻敘述,語調浪漫的仿佛萊茵河麵的粼粼柔波,:“I was drizzle and she was a hurrie.”(1)
琴酒嘴角一抽,也許是路上實在太無聊了,他忍不住潑冷水:“So if you don\t have an umbrel, please stay away from her.”
安東尼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有些孩子氣的鼓了下腮幫子,這一舉動令他英俊的臉上呈現出一種苦惱的情緒:“I ot. I ot help missing.”
眨了眨眼睛,碧色的眸子呈現出一種醉人的情意綿綿,來自意大利的雇傭兵輕佻的反擊道:“I saw you touch base with Bourboerday—— ”
“So why you disagree the retionship between I and her ?”安東尼笑起來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讓琴酒想起了海恩,不過他敢肯定如果海恩在的話,對麵那個看上去風流不羈的雇傭兵十有**要挨揍了:“I just want to go to first base with her.”(2)
還不等琴酒開口回擊,昨天被琴酒言語暴擊以至於一整天都神情恍惚心情不佳的安室透第一個忍不住了。
雖然看上去平易近人,社交技能點的相當高,但真要論起口才,波本也是不輸旁人的:“Daydreaming.”
安東尼詫異的抬眸,挑起一邊的眉毛饒有興致的打量了會波本。男人的嘴唇因為連日的風沙和暴曬而乾裂起皮,此刻微微發白,他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I dream of her.”
琴酒扯過笑容愈發危險的波本,目視毫不示弱的安東尼,涼涼開口:“You directly talk with her if you want.”
安東尼笑容一僵。
他的目光變得冷凝起來,神情也不似之前那般輕佻戲謔,反而帶著幾分猶疑。
顯然,他在懷疑琴酒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比如海恩,海恩,以及海恩。
琴酒無意多說,見某人不打算繼續後,銀發青年施施然的放開拽著波本的手,掃了一眼身邊的人。
安室透也正看向他。
“走吧。”頓了頓,他丟下一句話。
波本點頭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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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時間一晃而過,各種戰前也全部完成。
雖然這明顯算不上什麼“戰”,不過“贏了的活,輸了的死”這一定律倒還是同樣的適用。
琴酒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
波本的反應一切如常,他似乎聽進去了琴酒的話,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完美的體現出一個黑.道組織精英乾部的高素質,就連琴酒也挑不出什麼錯。
這樣挺好的。
琴酒想。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握槍的左手。白皙修長,乾淨漂亮,指甲修剪整整齊齊,除了因為這些天的不良條件引起的指尖的少許蛻皮之外,就隻有殘留下來的槍繭比較突兀了。
這是他不知用了多久的槍才形成的繭子,未來他也不會放下自己的槍。
他幽幽看了眼不遠處的建築,眸色略沉。
銀發青年忽然想到了組織裡那幾瓶不讓人省心的假酒,不知道如果換成他們執行這個任務,會不會覺得不適。
應該不會吧?畢竟黑吃黑嘛……比殘害無辜什麼的……心理負擔應該會小很多?
琴酒狀似無意的掃過一旁等待的安室透,良久,終於開口,音色冷硬,聽不出分毫異樣:
“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