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抵達美國, 貝爾摩德嫻熟的掛上完美無缺的商業化笑容,燦爛的金發被挽成一個精致華美的發髻, 清澄的藍寶石鉑金發飾點綴在金發上。月牙似的發飾仿佛一灣湖水,與她柔光生輝的湛藍眼眸交映,顯出一種靜美的溫柔。
腳上踏著Jimmy Choo羊皮女式高跟鞋,蹬蹬蹬的步子看上去與‘低調’二字絲毫無緣, 貝爾摩德身穿一件較為商業範的米色連衣夏裙, 披一件深棕色薄衫風衣, 手提一款同色的、看不出牌子的小包。
如果說華服美妝是女人的武器, 那麼此刻的金發美人已然全副武裝。
她的目光注視著身邊圍繞著記者們的□□短炮,麵上仍是笑意盈盈、佯裝無事。
佯裝。
畢竟、雖然麵上不顯,但貝爾摩德對這個分明同她一起前往美國,結果一下飛機就沒影,把她一個人丟給記者的同伴, 表示實名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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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個“分明同貝爾摩德一起前往美國,結果一下飛機就沒影,把她一個人丟給記者的同伴”,此刻用手壓一壓自己的黑帽, 銀色的劉海不偏不倚遮住半張臉, 卻絲毫沒有擋住自己的視線。
仍然是一身黑風衣的打扮,琴酒漫不經心的行走在紐約的街頭,隨意尋了間看的順眼的露天咖啡廳入座, 等待著貝爾摩德的通訊。
香醇甘澀的黑咖啡散發著嫋嫋的微苦氣息, 琴酒沒有等多久, 就等來了金發搭檔的來電。
貝爾摩德的聲音帶著少許的怒氣——雖然其中大半都是裝出來的——看得出她被那些記者煩的不輕:“你就這麼丟下我走了?!”
女人狀似難以置信,隨即半是調侃半是**:“真是薄情呀~”
琴酒沒有理會這種他早已習慣的“玩笑”:“是你太高調了。”
不然也不會被記者逮個正著。
雖然是有意穿得光彩照人吸引他們的眼球——並且連消息都是她提前放出去的,貝爾摩德仍然感到一陣無語:你這種一身黑的家夥有什麼資格說我高調啊!(╯‵□′)╯︵┻━┻
“你穿著這麼一身走在大街上的時候,都不算算自己的回頭率是多少嗎?”金發女人一手拿著手機,空出來的右手攏了攏自己額前的碎發。皙白柔膩的腕子上藍色水晶手鏈在燈光下閃出恣睢的光。
“我為什麼要注意無關緊要的人。”琴酒理直氣壯。
貝爾摩德:“…………”
她一點也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在這種小事下跟這貨計較,輕輕咳了一聲清嗓子,“過會我們在Iial Hotel集合,然後我去補個美容覺,你就去把銀發殺人魔給殺了吧。”
金發美人嘴角噙著饒有趣味的笑意,試圖故意膈應琴酒。
琴酒對這種小孩子水準的激將法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用咖啡匙輕輕敲了敲杯壁,用平靜無波的嗓音陳述事實:“然後你偽裝成銀發殺人魔引出黑麥——赤井秀一”他臨時改口,並麵不改色的接了下去:“並殺死他——小心彆被反殺了。”
這回輪到貝爾摩德被噎了。
雖然琴酒完全不是故意的。
金發美人深深吸了一口,藍眸稍顯暗沉,回懟:“你也小心——彆被當成真正的銀發殺人魔,畢竟你也是一頭銀毛(# ̄︶ ̄)”
話一說完,貝爾摩德就乾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琴酒:“…………”
他說錯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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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毫不知道自己那裡說錯了的琴酒喝完了一整杯黑咖啡,嗆人的苦澀——其實主要還是□□——讓他稍顯頹靡的精神振奮了一些。
琴酒招來服務員結賬,順便隨口向服務員閒扯幾句,用一種帶著少許意大利口音的英語問了問最近的治安——他沒有直接詢問關於銀發殺人魔的信息,這樣指向性太過明顯。
得到回答後,他又有節奏的詢問了一些當地出名的特色與景點,還有淺顯的攻略:例如還有那些地方比較亂,那些地方比較適合外國人遊玩,那些酒吧比較出名,最近有沒有什麼值得一去的活動等等。
這種行為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從國外來的普通遊客,對紐約稍顯好奇,興致勃勃。
服務員是一位年紀不大的青年小夥,看上去像是在咖啡店做兼職的學生。一頭金發加上熠熠生輝的藍眸,是典型的討人喜歡的長相。
他的性格顯然也非常開朗,很有耐心的回答了琴酒提出的疑問,還給出了不少自己個人的意見,頗有些滔滔不絕的架勢。
他該不會是個話癆吧?琴酒維持著表麵的溫和,內心探究的琢磨。
話癆小哥給琴酒結了賬,順便為他推薦了幾家合適的餐廳與酒吧,並且著重突出了某條街上的牛排店 ——“那是南布魯克林區最好吃的牛排! ”
好吧,看來這小子是布魯克林人。
琴酒秉承著人設對小夥笑著道謝,特意額外多給了百分之五十的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