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斯安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饒是歲月無情, 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 然而這個已經年過四十的女人仍然可見其年輕時候的容顏。她的顴骨不算凸出, 鼻梁高而挺,眉骨的輪廓分明, 使得她的五官也顯得深邃起來。她的眼睛因為這幾日的哭泣而顯得紅腫,此刻與波爾斯對視時卻仍然明淨銳利。
“你考慮的怎麼樣?”年輕的黑發青年問她, 然而姿態卻並不像是發出詢問。
相田夫人——或者應該叫她皮爾(Byrrh)——眸色沉沉的看著黑發青年,她略略偏了偏頭,似乎有些不在狀態:“你和貝爾摩德提出的條件, 可不太一樣。”
波爾斯沒有絲毫的遲疑, 他僅僅是不帶感**彩的瞥了相田夫人一眼, 仿佛對麵那人的抉擇都無關緊要:“你會選擇哪一種?”
相田夫人仰頭望月, 過了一會, 她回過頭看向波爾斯,容色平靜、嘴角甚至隱隱還帶著一絲淺笑:
“當時是——更加有益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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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奈奈,正在和金田一一以及柯南一起前往相田先生先前的工作單位,了解更多的情況。
這一次,新出醫生等人以及雅治並沒有跟過來。
對於新出醫生來說,病人的情況更加令他掛心,而雅治本想跟著奈奈, 不過他們初中時的網球部這幾天有個聚會——這是幾天前就定下來的——於是時間上有了衝突。
奈奈十分‘善解人意’的表示:沒關係, 你去吧, 我一個人完全可以的!
雅治對此也很無奈, 最後隻能歎口氣敲了敲奈奈的頭——後者捂著腦袋略顯懵逼:她在雅治麵前是不是越來越沒有形象這玩意了?
至於柯南是怎麼過來的……咳咳, 這家酒店有鈴木集團的投資呢。
雖然覺得柯南一個小學生到處亂跑聽不安全的,不過人都已經過來了,奈奈和金田一一也隻好(自覺地)承擔起照顧他的責任。
除了三人以外,他們身邊還跟了一位毫無存在感的高木警官。
從他同事那裡了解到的東西毫無新意。
除了對相田先生暴脾氣的怨念之外,也隻有性格比較軟和的同事還會稱讚他的業務能力不錯,剩下的人幾乎跟他沒什麼超出一般同事關係的交往。
不過三名偵探倒是意外得知,相田先生的脾氣本來還在能控製的範圍之內,自從結婚了以後心情反而越來越差,在五年前他的孩子死後,也許是因為悲傷的原因,倒是寬容了幾分,然而這種現象也沒有持續多久。
死亡之前,他似乎遇到了什麼事情,反而沒有什麼精力向下屬發脾氣。
對此,了解更多的,是相田先生的助理鬆本女士。
她大該四十不到的模樣,自從十六年前、相田先生的搭檔辭職後,就開始和相田先生共事。雖然相田先生脾氣暴躁,但助理女士也是個好脾氣的人,並不怎麼抱怨,相田先生作為前輩也教導了她不少事情——在她看來,相田先生雖然性格不太好,但為人還不算壞。
在相田右一郎升職後,鬆本女士也就成了他的助理。
“相田君前段時間一直心神不寧,加班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好像不太願意回家的樣子。”鬆本女士解釋道:“不過,在一周前,他忽然又恢複了正常的上下班作息——我們還以為他隻是因為酒店的事情比較忙而已。”
金田一一思索片刻,詢問道:“那麼,相田先生心神不寧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你有注意原因嗎?”
鬆本女士仔細回憶片刻,最終還是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下搖了搖頭。
柯南緊跟著開口:“相田先生在恢複正常的上下班時間時,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情嗎?”
鬆本女士微微一愣,然後茫然的說:“應該……沒有什麼吧?”
“會不會是酒店裡的事情?”奈奈提出猜測:“又或者,相田先生有見過什麼客戶之類的嗎?”
“沒有吧……”鬆本小姐遲疑地說:“不過——”
“不過什麼?”金田一一趕緊接口。
“不過,真的要說起來,相田君曾經接到過一份快遞——當時他的臉色就不太好看。”鬆本女士慢慢回憶著:“就是從那天開始,他恢複了以往的上下班時間。”
“對了!”說到這裡,鬆本女士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趕忙朝著三人補充道:“說起來,相田君似乎還念叨過幾次快遞什麼的——是不是他收到了恐嚇信?”
鬆本女士瞪著眼睛看向三人,提出了猜測。
“這個,似乎也有可能呀。”高木警官一邊記錄,一邊附和,並且順勢將目光投在了三人中年紀最長,名氣最大的金田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