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2 / 2)

安室透:???

安室透:!!!

金發青年竭力保持冷靜,一雙紫灰色的眸子極為認真的打量著琴酒,然而也不知道是銀發男人心理素質太好,還是隻是隨口抱怨一句,琴酒麵上的表情一如往昔。

安室透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剛剛的話,可有點……‘叛逆’呀。”

琴酒輕笑一聲,不置可否:“我早就過了‘叛逆’的年紀了。”

他似乎仍嫌刺激的不夠,極為隨意的往椅背上一靠,左手搭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桌麵:

“心無芥蒂的去救一個臥底?”琴酒冷笑:“我還沒那麼寬容。”

安室透倏忽一驚:“基爾……是臥底?”

“對啊。”琴酒微微偏頭,漫不經心:“cia那邊的……說起來——”

銀發男人坐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室透,語氣中帶著一絲看好戲的惡意:“雖然發生在日本,不過美國那邊派來的人,似乎比日本公安派來的人還多呢……”

燈光下,綠眸盈盈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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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轎車緩慢行駛於僻靜的街道。

路麵凹凸不平,雨後的彌漫在空氣的少許水汽令呼吸都多了幾分濕潤。原本堅實的路麵此刻也變得綿軟了起來,泥土透著少許的土腥氣,路麵長出幾株新生的綠草。

車輪滾動摩擦地麵,發出持續不斷的聲響,偶爾有少許泥點子濺到潔白的車身上,令白玉染上了細微的瑕疵。

不過顯然,正在開車的駕駛員,是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的。

車載音樂持續不斷的播放,輕緩柔美的音符令人心情舒暢。駕駛著白色轎車的司機是一位妙齡女郎,一頭烏黑柔亮的長發,一雙溫和明亮的黑眸,以及一身優雅沉靜的氣勢。

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她的麵頰,女郎白淨清秀的容貌足以勝過大多數她這個年紀的姑娘,世事的磨煉也令她的性格更加堅定。

她是島袋君惠。

行駛了一段路之後,君惠踩下刹車,拉下手刹,轉動鑰匙熄火。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她不必專門尋找停車的地方,這裡並沒有什麼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停車位。

她已經來過多次,對一切爛熟於心。

這是一棟出於山間的彆墅。

山間高地的溫度偏冷,饒是此前來過,君惠也不禁打了個寒噤,她雙手環胸摩擦了一下手臂,潔白的小臂皮膚因為受寒起了小小的雞皮疙瘩。

君惠從副駕駛座位上拿出一件黑色毛織外套,穿上外套之後,不再裸露的皮膚也減少了對寒冷的抗議。

黑發女子眨了眨眼睛,呼吸了一口山間清新的空氣,眼眸垂下的瞬間,她對著車輪上沾染的泥跡微微蹙眉。

又要去洗車了呀。

做到不留痕跡是必須的,君惠雖然覺得有點麻煩,但並沒有太多抱怨。

她繞過車身,從後車廂提出兩個足有半人高的行李箱,一手托著一個,走到了彆墅門前。

下一秒,島袋君惠伸出手,按下了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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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的琴酒容色平靜。他的身材精瘦高大,膚色卻偏白,幾乎有點蒼白,在燈光下幾乎泛著淺淺的柔光。往日淩厲的雙眼閉著,睫羽纖長、垂眸時細微抖動,柔順的銀發自然垂落,有少許碎發遮在額前,幾乎擋住了小半張臉,一時間冷峻的五官居然顯出幾分無害。

銀發男人左臉頰偏上的傷口已經經過了處理,被紗布包起的傷已經結痂,也沒有任何感染化膿的跡象,看上去痊愈不成問題。

隻是這道槍傷畢竟有些深了,以至於即使痊愈,也多半要留疤。

波本想。

然後他轉念一想,又覺得琴酒應該不會在乎這些。

“說起來,你這幾天沒休息好嗎?”凝視他半晌後,波本狀似漫不經心的提問,試圖打探情報:“還是說跟赤井秀一交手很費心力?”

“怎麼說?”琴酒沒有睜眼,他微微偏頭,發出疑問。

波本聳聳肩,沒有正麵回答,卻也不曾避而不談:“你看上去挺需要一杯咖啡的。”

琴酒顯然是明白了對方的未儘之言,他眨了眨眼睛,覺得眼瞳有點乾澀,倒也的確感到了少許的疲憊。

“不是——”銀發男人輕咳一聲,微微搖頭。

他再次閉上了眼睛,用所剩不多的時間閉目養神,顯然接下去的任務並不輕鬆——哪怕他已經知道了大概的發展。

傷口處的藥劑帶著點提神醒腦的清亮感,倒是挺舒服的——至少琴酒不討厭這個。

頓了頓,琴酒分出三分心思,回答了安室透的疑問:“最近在整理芝華士的資料,有時候忙得比較晚。”

芝華士也不是什麼粗心大意的人。

“芝華士?”安室透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紫灰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離蘇格蘭的死已經過去很久了……然而每當想起這個狙擊手,波本仍然會產生一種讓他血債血嘗的衝動。

他不動聲色的偏過視線,抑製內心翻滾的恨意,說出口的言語已經是經過粉飾的平靜。

甚至平靜的有點過分:“他惹到你了?”

最好是惹到了。

我一點也不介意出手解決。

然而琴酒卻並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複。

正相反,這個冷靜孤傲,卻仿佛一切儘在掌握的家夥,露出少許疑惑的表情。

他偏頭看向安室透,略有起伏的話語中是對對方明知故問的不解:

燈光於他的睫羽處跳躍。

“我會把蘇格蘭死亡的情報給你——”琴酒睜開眼睛,綠眸中還帶著一絲惺忪睡意,以至於顯得格外真實:

“這不是我之前就答應過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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