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黑衣組織是犯.罪組織, 組織中的乾部大多都以酒來命名。(w W )
這和酒廠裡麵時不時冒出來的假冒偽劣產品一樣,都是黑衣組織的特色。
有時候,琴酒也會產生疑問:給成員用酒名做代號……Boss以前是不是開酒莊發家的?
還是說……中二還沒過去?
這種不負責任的猜測姑且告一段落, 不過對於很多黑衣組織的乾部來說,生活中,他們總會遇到形形色色的酒。
琴酒也不例外。
其一:Gin & Martini。
琴酒的酒量很好。
這件事在熟悉的人裡,不算什麼秘密。
那時他剛剛成為同輩裡麵第一個贏得代號的人,海恩同芝華士便以此為名頭來找他喝酒。
其中的過程委實有些一言難儘,不過最後的結果倒是清晰明了。
海恩喝得醉眼朦朧,一雙湛藍的眸子仿佛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乍一看竟有了幾分天真無辜的孩子氣。
他趴在酒吧的桌子上,一頭被染成紅色的頭發安靜的垂下,有幾縷落在他的額頭上,隨著他半夢半醒時的動作微微顫抖。
明明是熱烈的顏色, 此刻卻顯得蔫蔫的。
芝華士單手撐著頭,英俊中還略帶青澀的五官皺成一團。他的目光是渙散的,口中模糊不清的嘟囔著什麼, 隻言片語毫無邏輯,常人根本聽不明白。
早已被清場的小酒吧裡隻有寥寥幾人, 酒保站在吧台後麵,小心翼翼的看著麵前的幾位組織新秀, 然後慢慢將目光挪向琴酒。
銀發少年的雙頰有些緋色, 綠色的目光卻是清亮的。
仿佛碧玉質地的眼眸輕輕眨了眨, 燈光下閃出一點炫目的光澤。
彼時的他們還是神采飛揚肆無忌憚的年紀。
兩個不知死活的挑戰者都被他喝趴下了後, 銀發少年漫不經心的又開啟一瓶【琴酒】,目光輕輕淺淺的掠過杯中的冰塊,微微抿著的唇染上一些色.氣的水光。
然後,盛著酒液的玻璃圓杯就被一隻瑩白的手拿走了。
那雙手指節修長,肌膚細膩,漂亮的幾乎能去商場當手模。指尖染上一層好看的紅色,在燈光下仿佛灼灼綻放的花。
或者鮮血。
少年順著那隻手望去,手的主人正衝著他盈盈微笑。
金發的女人是黑衣組織的一個傳奇。
有人說她是Boss的女人,以美豔的容貌與鮮妍的肉.體上位。說話的人有的口吻不屑眼含輕蔑,有的眼神迷離浮想聯翩,卻不得不對著這個女人卑躬屈膝。
有人說她說Boss的女兒,從小接受特殊的訓練。金發麗人用著不同的假麵遊走於世間,在欺騙與殺戮中步步高升。
有人說她是組織的試驗品,不老的容顏就是最好的佐證。時光對她似乎格外眷顧,多年來容貌依舊如初,舉手投足間便是盛世華章。
大家各有各的說法,但隻要是有腦子的人,就不會把貝爾摩德當成純粹的花瓶。
她是黑暗中滋生的野罌.粟花,是鮮血中澆灌的美人,是心狠手辣能夠麵不改色的用尖刀、用槍械、用笑容殺人的狠角色。
她是千麵女郎,是蛇蠍美人。
是貝爾摩德。
少年的琴酒仰頭望去,正好撞上貝爾摩德的一雙明眸。
他們離得很近,但琴酒卻覺得他們離得很遠,
很遙遠。
他就這麼遙遙的看著貝爾摩德眼中的情緒,然後勾唇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當時的琴酒還算是個萌新——雖然是個備受矚目的萌新——在黑衣組織的地位遠不如貝爾摩德,但麵對少年的嘲諷,貝爾摩德卻並沒有生氣。
她的笑甚至都沒有變上一變。
“你喝的夠多了。”女人柔軟的聲音在空曠的酒吧內響起,語調優雅如大提琴。
“你不是還沒喝嗎?”銀發少年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並不想喝酒。”貝爾摩德搖搖頭,湛藍的眼眸凝視著少年,眼中依稀有打動人心的柔情蜜意:“我隻是來找你的。”
琴酒定定的看著貝爾摩德。
他的眼神很銳利,銳利的不像是一個少年——哪怕這個少年已經手染鮮血。
這個眼神讓貝爾摩德都感到了一陣莫名的不適,她麵上的笑容僵了僵。
正當她想要說些什麼化解尷尬的時候,銀發的少年已然開口。
“你不是來看我的。”他用那種仿佛直擊人心的目光盯著貝爾摩德,緩緩道。
這不是一個猜測。
這是一個陳述。
無視貝爾摩德收斂起來的笑意,琴酒繼續用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
“你就是來喝酒的。”
他挪了挪自己的酒杯,將盛滿酒液的杯子遞到貝爾摩德麵前。
“給。”
貝爾摩德低頭看著麵前的酒杯,淺色的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動,堅硬的手鑿圓冰起起伏伏。酒吧的燈光下,一切都染上了彆樣的瑰麗。
混亂的瑰麗。
她聞到了杜鬆子的味道,清香中帶著微微的苦澀。
她看到了少年的眼眸,明亮中含著不曾褪去的冷淡與清醒。
貝爾摩德揚起了嘴角。
她伸手接過酒杯,毫不猶豫的一飲而儘。
燈光下,女人的金發顯得愈加璀璨,塗著豔色唇脂的薄唇上染上了水色的晶亮。
她伸出二指狠狠抹去唇上的殘留酒液,抹花了唇上精心裝點的口紅,然後湊近少年。
沾染著殷紅唇脂的手指抹上少年的眼角,乍一看就仿佛暈染的眼影一般,為他皙白的麵容增添了一分豔色。
女人無視酒保幾近瑟瑟發抖的模樣,帶著一絲輕.薄微笑湊近銀發少年。她的呼吸噴灑在少年的麵頰上,湛藍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
琴酒依稀能夠聞到女人身上淺淡的Kiehl\s inal Musk的香水味。那是一種與金發女人外貌截然不同的味道,微弱的麝香氣緩緩嫋嫋,聞起來有點冷淡的墨水氣息縈繞於二人。
一時間,似乎連空氣都曖昧了起來。
“下次——”貝爾摩德維持著這個姿勢,似笑非笑的在銀發少年的耳邊說:“我請你喝馬丁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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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Brandy Alexander & Fantasia Cocktail
琴酒很少喝醉。
一來是因為他的酒量好;哪怕是在摸不清自己酒量的少年時代,他也很少陰溝裡翻船。
二來則是因為他很克製;能讓他喝得酩酊大醉的場合不多,而在摸清了自己酒量之後,他不願意以失去理智為代價讓自己大醉一場。
曾經有人攛掇過他要不要試試喝醉的滋味,然後他們就在訓練室打了一架。
哦,對,你沒有猜錯。
那個人就是海恩。
不過,雖然不喜歡酗酒的滋味,但琴酒卻喜歡烈酒。
威士忌,朗姆,白蘭地……以及與自己同名的Gin。
當然,有時候也要看牌子。
嚴格來說,琴酒對於雞尾酒並不是很感興趣,他更喜歡的是各種各樣純粹的烈酒,而非摻和了果汁的飲品。
不過,能像他一樣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把烈酒一瓶灌下去的人並不多。
特彆是有些女性,喝不慣烈酒,自然更偏好於各種各樣的雞尾酒。
加上很多雞尾酒都有自己不同的意義,對於崇尚浪漫的人來說,有時候也會成為各種場合必備的道具。
——比如**。
個中高手自然是以海恩為代表的男性,和以貝爾摩德為代表的女性。
青年時代的海恩深諳撩妹之道,這家夥素來男女不忌,一雙漂漂亮亮的湛藍眼眸總能給人一種情深不悔的錯覺。
再加上他長著一張好看的臉,身邊幾乎從不缺少女伴。
海恩是個外熱內冷的人。
芝華士曾經這麼評價過他曾經的搭檔,對此,琴酒深感讚同。
這個日意混血的青年似乎總是樂於作死,此前還曾試圖撩撥貝爾摩德。
老狐狸和小狐狸你來我往試探了幾個回合,彼時道行還不太夠的小狐狸就鳴金收兵,下次再接再厲。
置身事外的琴酒往往是看熱鬨的那一個。
不過,雖然行為放誕不羈,海恩卻很少對綠子有什麼不得體的行徑。
他對於這個女孩總是顯得很有禮貌,溫柔體貼從不冒失,往日裡的風流氣收斂的乾乾淨淨,一雙眼泛桃花的眸子也是澄澈若水。
一開始,琴酒還懷疑海恩是不是想追綠子,每每看到他都很有一種想要套麻袋警告的念頭。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為海恩免去一劫的,是他頻繁的將綠子和琴酒湊到一塊的舉動。
如果是想追綠子……他總不會每次都把人往外送吧?
對此,銀發少年表示自己不是很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曾經有段時間,琴酒一度沉迷於調酒。
其實也不能算是沉迷,隻不過那段時間他放在調酒上的功夫多了一些,引來了某些……不必要的關注。
青年將自己一頭漂亮的金發染成了微微泛白的黃色,左耳邊扣著一顆藍盈盈的寶石耳釘,唇上還抹了一點豆沙色口紅。
這分明是一副不良少年——青年——的模樣,可他的衣著卻堪稱‘規規矩矩’。
他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色襯衫外加休閒牛仔褲。
深藍的長褲包裹著青年修長有力的兩條腿,貼身的設計將小腿的肌肉和臀部的弧度都勾勒的十分完美。
襯衫邊緣隱隱帶著同色的花紋,精巧且漂亮。海恩老老實實的將扣子扣到了最上麵的一顆,禁.欲係的打扮更加襯托出他修長的脖頸。
也許是因為太熱,青年看似無意的將袖子挽上一小截,露出皙白的小臂,肌理流暢。
看似隨意的裝扮,卻處處透著風.騷。
然而這身打扮的主人卻老老實實的坐著,一派安安靜靜的溫潤模樣。
這不是海恩轉了性,事實上,他穿著這一身來酒吧,本就是為了撩撥小姑娘。
隻是——現在他身邊坐著綠子。
趁著棕發姑娘不注意,海恩衝著琴酒眨了眨眼睛,無聲的做出口型:她這麼會來?!
琴酒丟給他一個‘嗬嗬’。
銀發少年乾脆利落的調出兩杯Brandy Alexander。
他的動作宛如行雲流水,搖晃雪克壺的時候更是用力,目光中依稀帶著一點侵略性。
白色的雞尾酒看上去仿佛甘甜的牛奶,上麵撒著一點作為裝飾的可食用豆蔻粉,乍一看不像是雞尾酒,更像是一款奶油甜品。
不過,配料裡麵本來就有鮮奶油。
“為什麼調這杯酒啊……”海恩略有些鬱悶的發出質問,喜歡喝烈酒的他對此有點不滿。
湛藍的眼眸掃一眼現場唯一一名女性,海恩給了琴酒一個Wink,看上去幾乎有點調皮。
他調侃道:“是因為她嗎?”
所以才調了酒精度不高、適合女性飲用的Brandy Alexander?
這款酒雖然基酒是白蘭地,但是卻算不上多烈。白蘭地的**被奶油的香甜濃鬱所融合,加上可可的巧克力甜味,喝的時候並不會太刺激。
哪怕是酒量不好的女孩,也可以喝一些。
忽然被Cue的白鳥綠子一臉懵逼。
琴酒看似不經意的掃過不在狀態的少女,然後漫不經心的將眼中的一抹冷綠投向海恩。
他屈指敲了敲桌子,神情冷淡,口吻卻含著一點諷刺:“是因為你。”
銀發少年遙遙一點海恩的頭發:“頭發的顏色,不是正合適嗎?”
頂著一頭泛白黃毛的海恩:“…………”
琴酒又指了指青年的妝容,雲淡風輕的補上一刀:“看上去像個小姑娘似的,也挺合適啊。”
綠子:“……噗!”
海恩無語的看了狼狽為奸的兩人一眼,抬手將自己麵前的雞尾酒給喝了。
——其實Hine……也是Brandy的一種啊。
他想。
幾年之後,曾經在酒吧裡笑意盈盈看著他們鬥嘴的少女已然不在,琴酒也很少調酒了。
在動身前去海島,與B.W.見麵的前一晚,這些年來愈發沉穩的兩人再一次相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