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拉唇邊的笑意變大,顯然是有幾分心動,然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十分惋惜的搖了搖頭,表示拒絕“還是算了吧。”
這段時間,應該她的身體原因,進食已經被海恩嚴格控製了。雖然有點心不甘情不願,不過席拉也知道海恩是為了她好,也就聽之任之。
畢竟,身體是自己的,她還不打算英年早逝。
赤井秀一也不追究,隨意一點頭後看向琴酒,乾脆利落的忽略了安室透——安室透的性格,拒絕是肯定的,他也就不多此一舉了——十分貼心的提出建議“你們,要不要單獨談談?”
說話間,金發青年的目光鎖定在客廳裡的貓頭鷹上,隨即看向客廳裡唯一一個女性,唇角上挑,露出一個微笑。
席拉抖了抖。
然後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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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貓頭鷹送來,是你的主意?”琴酒將席拉引進書房,隨口問了一個問題。
“算是吧。”黑發女郎說,她的目光掃過書房,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我和貓頭鷹接觸不多啦……主要是哥哥養的,畢竟我更多是待在研究室進行治療。”
“這裡書很多啊……”順便讚歎了一句。
“那小子還不錯。”琴酒難得誇獎一個人,卻也算得上真心實意“隻是經驗方麵匱乏了些。”
那小子,自然是指工藤新一了。
“你似乎很喜歡他?”席拉試探性的問出這個問題,湛藍的眼眸中帶著些許看好戲的調侃。
琴酒皺眉“胡說些什麼。”
頓了頓,他接著說“ico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試著接觸他。”
琴酒轉身看向席拉,仍舊是雙手插兜的隨性姿態,怎麼看都不像是凶名赫赫的黑道殺手“工藤優作不是認識幾個ico的朋友嗎?”
席拉輕輕一笑。
琴酒終於亮明主題“彆讓他們過來煩我。”
在琴酒洗白後,ico方麵似乎對他很感興趣,幾次都若有若無的進行了試探。考慮到自己與他們目前仍是合作關係,加上先前的確欠了人情,琴酒並未發作。
但這並不代表他樂意加入。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席拉微笑“我覺得ico的待遇還不錯啦。”
這種兢兢業業挖牆腳的精神讓琴酒都感動了——才怪。
銀發男人嗤笑一聲“你說呢?”
“好吧好吧。”席拉無奈歎息,仿佛真心實意的為此感到難過“我會和他們說的。”
“不過說實話——”話鋒一轉,席拉凝視著琴酒,目光中含著幾分鄭重“考慮到你還沒有‘死’,我個人建議你還是找個‘地方’落腳比較好。”
——畢竟,在琴酒此前堪稱腥風血雨的履曆麵前,想過平靜的生活這種事情,著實不是那麼容易的。
現在他尚且安穩,純粹是因為黑衣組織和各大機關的鬥爭,一旦鬥爭平息,勝者又哪裡會放過他呢?
killer的名號叫的再怎麼響亮,乾這一行,吃的到底是青春飯。
琴酒眸光一閃,卻仍是不置可否“不用你操心。”
席拉歎息著搖頭,卻不再試圖進行招徠。
她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書桌桌麵,臉上露出一個清麗的笑
“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在琴酒的目光下,女孩子的笑容愈發明豔了三分,燈光為她籠罩了一層薄薄的亮色,以至於她麵上蒼白也顯得不那麼病態。
“實驗室那邊的結果出來了,最終用半成品搞出了兩管藥劑——具體怎麼操作的我不太清楚,畢竟我也不是學這個的。”席拉聳了聳肩,語調輕快道“我接受了其中一管的注射。”
琴酒微微一怔,他看向席拉,目光茫然,似乎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她臉上近乎病態的蒼白,到底不是因為仍在病中。
而是大病初愈。
“你看——”黑發女郎輕巧的在琴酒麵前轉了個圈“我現在還是活蹦亂跳的,所以——”
“所以——”琴酒重複著席拉的話,語氣近乎有些怔怔“所以……藥劑成功了……對嗎?”
他睜著眼睛,近乎茫然的問出這個問題,讓原本笑意盈盈的黑發女郎都不禁收斂麵上的愉悅。
席拉看著他,在一陣難言的沉默之後,緩緩地、鄭重的說“對。”
所以——
另一個需要藥劑的人,也可以進行注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