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第207章(2 / 2)

刑偵檔案 清韻小屍 8060 字 4個月前

也就是說,這可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隻蝴蝶。

可是蝴蝶的主人究竟是誰呢?

傅臨江又補充說:“網絡上和各種信息庫裡都搜索過,沒有找到曬出過這個紋身的信息。”

找不到那個紋身師,他們就很可能就無法確定這個女人的身份。

宋文又問:“那個旅行箱呢?有什麼線索沒?”

傅臨江搖搖頭:“是新買的,而且是一個商場裡隨處可見的牌子,我們調取了一下數據,整個南城一個月就要賣出去一千多個同款的旅行箱,這還隻是實體店鋪數據,沒有算上網購,箱子上沒有指紋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線索。”

陸司語在一旁小聲問:“傷口呢?”有時候通過傷口,也可以發現一些信息。

傅臨江道:“隻能推斷出是類似水果刀的小刀造成,腹部的一刀是致命傷,臉上的幾刀是死後劃上去的,那幾刀流出來的血引來了一些蟲子爬進旅行箱,造成了麵部損傷腐爛嚴重,所以很難還原樣貌。”

一切又繞回了原點。

看來,隻有寄希望於這隻蝴蝶了。

宋文皺眉道:“我覺得這個紋身的上色方式很特殊,通過了幾何色塊讓蝴蝶變得更有立體感,這樣的手法應該不多見,你們再多問幾家紋身店吧。”

這是目前唯一的調查方向了,可是希望卻十分渺茫。

紋身店太多了,這個紋身有可能都不是在南城紋的,全國的範圍這麼大,他們又要如何從中找到那個紋身師,進而找到這個女孩呢?

下午的時候,宋文把那隻蝴蝶描摹了一下,畫到了紙上,還用水溶性彩鉛上了色。

過了水之後,紙上的圖樣和紋身幾乎完全一樣。

照片始終無法把細節拍攝得更清楚,那塊人皮更不方便帶來帶去。

有了紙樣以後,會方便很多。

陸司語走過來看了看紙上放大了也更為清晰的蝴蝶,開口問宋文:“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宋文搖了搖頭,然後又皺了眉道:“我也說不好,從一個繪畫者的角度來說,我覺得這隻蝴蝶紋得很有想法。”

他思考了一下,繼續說,“紋身,就像是繪畫一樣,每一個紋身紋出來的,都是紋身師的作品。低級的紋身師隻會臨摹,高級的卻會創新,讓作品帶有靈魂。我想,這個紋身師紋這個紋路的時候,心裡一定是有著愛意的,這個紋身雖然看起來不複雜,但是裡麵藏了很多的玄機,小的細節非常細膩,分了很多的色塊,讓蝴蝶看起來更為靈動,這個紋身從設計到最終完成,可能需要很久。”

陸司語看了片刻,依照人體的弧度,把紙稍微卷了一下,紋身是在女孩的小腿內側,蝶翼展開,如果是在光影下,隨著人的走路動作,這隻蝴蝶應該是若隱若現的,看起來像是在翩然飛舞的,其中的設計的確非常的精妙。

宋文道:“我想,這個紋身師下了很大的功夫,這種功夫不是靠金錢可以衡量的,要麼是他喜歡這個女孩,要麼是他忽然激發了創作的靈感……這麼好的紋身,感覺應該拿出來當作招牌了,我也不清楚為什麼南城的紋身師都說沒有見過……”

陸司語問:“有沒有可能是國外的紋身師?”

宋文搖了搖頭:“風格和手法感覺還是比較中式的,不過我也隻對繪畫了解一些,對紋身的了解比較少,也說不準。”

案子就這麼卡在了這裡,一時找不到突破口。

晚上兩個人回到了家裡,陸司語做了晚飯,吃完以後各自忙了一會,就到了睡覺時間。

陸司語洗過一個熱水澡,換了睡衣就上了床。

宋文也準備休息,往被子裡一躺,就發現陸司語離了他半米遠,宋文問:“乾嘛躲我這麼遠?”

陸司語略有歉意:“我怕冰到你。”

宋文道:“我正熱呢,你過來,給我降降溫。”說完話,不由分說就把陸司語拉了過來,那人分明剛洗了熱水澡,被子裡還被暖水袋暖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上還是涼涼的透著寒氣。

特彆是那雙冰涼的手,宋文拉過來放在胸口上,被冷得一激靈。

可他還是把陸司語緊緊摟在了懷裡,然後他低下頭看著陸司語,白色燈光的照射下,他的膚色像是冷白的瓷,上麵有一層到了冬天就抹不去的霜。

宋文忍不住低頭,嘴唇在他的額頭上蹭了蹭,“好點嗎?”

“好多了。”靠著宋文,陸司語找回了一絲溫暖。

宋文像哄小孩子睡覺似的,拍了拍他說:“那就好,好好睡吧。”

燈被關了,隻留下一點夜燈。

陸司語往宋文的懷裡蹭了蹭,閉上了雙眼。

他過去沒有像現在這麼怕冷,但是那時候,他的心是冷的。現在他雖然身體冷了一些,可是心裡是暖的,比較起來,他已經很滿足了。

半夜醒來,宋文發現陸司語的手環著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胸前,深深埋著,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後更加貼近他的身體。

陸司語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做了個夢,自己和宋文在看畫展,展廳非常大,從倫勃朗,梵高看到了拉斐爾還有畢加索。

到處都是畫家的知名畫作還有一些是自畫像,那些畫在水光色的地板上映出倒影。

宋文牽著他的手,溫柔地一副一副給他講解著。

有個女孩在展廳裡,從他們的身邊擦肩而過,他的目光被女孩所吸引了。

那個女孩的腿上有一隻蝴蝶,隨著她的腳步,蝴蝶在不停飛舞,他放開了宋文的手,分開了人群,去追逐她的身影,距離逐漸拉近,他離她隻有咫尺……

正睡著,宋文覺得身旁的陸司語忽然坐了起來,他一下子就醒了,坐起身來給陸司語披了件衣服,“唉,小祖宗,小心著涼。”

陸司語還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剛才在睡夢之中,忽然夢到了那個女孩,回想了一下那個夢,他撫著額頭開口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宋文問:“什麼。”

陸司語清醒了幾秒,開口說:“那個精致的紋身,有沒有可能是紋身師給自己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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