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041 他要睡她(1 / 2)

季夏橙跟盛景吵架了, 架吵的不太正經,還不太科學。

她發了信息問他婚書燒沒燒。

盛景沒回,直接打了個電話, 氣死人不償命地說:“燒了!”

季夏橙一下就炸了:“盛景,你也太不地道了, 我就算坑你也是坑得正大光明。你呢!什麼都不說, 就會陰我!”

“我陰你什麼了?”

“不入輪回是怎麼回事?”

盛景冷哼,咄咄逼人的語氣:“季夏橙,道教婚書,我信道,你不信,我都沒怕,你怕什麼?”

季夏橙想說,她就不能有臨時信仰嗎?她就不能對下輩子有所期盼嗎?她下輩子就想要個父母雙全怎麼了?憑什麼跟他離個婚,連下輩子都沒了!

人吵架的時候思想十分局限, 就掐著自己在意的那兩三點。

季夏橙憤怒道:“盛景虧我還幫你吹牛!”

盛景:“我讓你吹了嗎?這種牛根本就不用吹!我好不好行不行, 跟彆人有什麼關係!我好不好, 行不行,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季夏橙真的是氣糊塗了,紅著臉叫囂:“你陰我,我還跟你試, 我有病啊!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試的, 我跟鬼都不會跟你!”

盛景冷冷地說:“婚書都簽了, 你生得跟我試,死了魂也得跟我試。”

季夏橙真覺得自己開眼了,氣急敗壞:“你會招魂作法,你了不起啊!”

盛景強調:“季夏橙, 你跑不掉!”

季夏橙氣懵了,直接掛線。

她是躲到了一邊打電話,掛了之後又回去,坐在原地。

鹿翩翩見她臉色不對,小心翼翼問:“你怎麼了?”

季夏橙還是直愣愣地不說話。

鹿翩翩晃了晃她,“怎麼了啊!彆嚇人!”

季夏橙看了眼鹿翩翩,說的是:“我靠!”

這兩字深得鹿翩翩真傳!原來徹底無語的時候,“我靠”真的能發泄情緒。

她好像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她說她跟鬼試就是句氣話,但盛景不像說氣話,像真的敢跟鬼睡覺的那種!

聽聽他說的是人話嗎?

季夏橙是真的生氣了,直接給盛景拉黑了。

也懶得去想他是怎麼知道她替他吹了什麼牛!

偏偏這時候,《喜結連理》節目組通知下期的拍攝計劃。

下期四對嘉賓正式合體,錄製地選在了得市一個著名的網紅星空露營地。

具體的時間錄製在下周,但具體哪天沒有定,據說可以訂在季夏橙殺青後。

樊玉珠覺得這是個好消息,殺青了再拍戀綜,還是露營地,就當旅遊。

她第一時間跟季夏橙聯係。

提起戀綜錄製的時候,樊玉珠還沒覺出來季夏橙的情緒不對,她又說:“你負責通知盛景啊!”

季夏橙回她:“你自己通知去,你又不是沒他微信!”

樊玉珠覺出不對勁了:“你不也有!”

季夏橙:“拉黑了!”

樊玉珠:“???”

季夏橙沒回,她可沒臉告訴任何人,他要睡她,還要睡魂的那種!

又不要臉,又變態的話,他怎麼能說出口!

也不止是因為這個,誰要是告訴她,能把她爹的魂招來,她一定會當那人是騙子打出去。

但盛景說要睡她的魂,她居然生氣。

這事兒本身就不科學,她想不通,也不願跟人分享。

季夏橙很煩,她打小就有一個果果分配製。

這還得從她幼兒園畢業典禮那天說起,那天也是她媽選的良辰吉日舉行結婚典禮。

因為時間相撞,她沒去參加她媽的結婚典禮,她媽也沒來參加她人生第一個畢業典禮。

畢業典禮到最後,學校給所有的小朋友都準備了自製的小餅乾,數量有很多,想拿多少都可以。

季夏橙攤著小手,拿了一塊草莓的給姑姑,拿了一塊芒果的給奶奶,最後又拿了一塊巧克力的給自己。

老師說:“吉子,你還可以拿一塊送給媽媽!”

季夏橙想了想,拒絕了:“不用,我媽不愛吃!”

從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有死摳死摳的毛病,吃的也好,愛也罷,她很吝嗇,絕不分給不愛她的人。

親媽都不行。

她試著分了一點點,真的隻有一點點給喬森北,結果她現在更吝嗇了,像個摳門的小財主,嚴防死守,誰都彆想偷她的東西。

樊玉珠在季夏橙那兒沒得到回複,又給盛景發信息,先通知了下期錄製計劃,又賤兮兮地道:“你被拉黑了你知道嗎?”

盛景當然知道,回了一個“嗯”!

樊玉珠快好奇死了,嘴更賤地補充了一句,“你跟喬森北一個待遇,你乾什麼了?”

盛景想說,喬森北算個屁!

但他很在意個人形象問題,畢竟是一派高功法師,要放在武俠小說裡,像他這種,至少是個武林盟主,動不動掛屁在嘴上,太不德高望重了。

於是他悶哼了一聲,沒回樊玉珠信息。

樊玉珠見他不理人了,鍥而不舍地又發:“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教你怎麼哄吉子開心!”

盛景:“我有本事被拉黑,就有本事哄回來!”

真不是簽了婚書,盛景就覺得季夏橙跑不掉不再克製隱忍了,而是他發現了季夏橙慫得很,慫得要命。他要是任由她慫下去,等八十,他們都不一定能睡到一起!

他能和喬森北一樣?那就是個衰貨,心不純,想太多,活該把握不住機會。

前任對現任采取了玩命黑的行動,現任對前任自然也沒什麼好話。

這是死活不說的意思了!

樊玉珠覺得他在裝酷,但又覺得他沒準真行。

盛景這人怎麼說呢?會讓她下竟識覺得,不要跟他搞對立,會死很慘!

樊玉珠怎麼可能不積極反黑,就前幾天盛景被人黑軟飯精,她問盛景有沒有辦法澄清,這事兒其實隻要把他的家庭情況拿出來一說,不需要是大富大貴的家庭,隻要是好人家的家庭,一句家風嚴謹,就算堵不住黑子的賤嘴,但能吸引不少路人自動反黑。

可盛景那會偏不說他是什麼家庭,還咬死了不讓她澄清。

結果大家都看見了。

就這件事兒不是說盛景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他夠能沉得住氣,普通的男人被黑軟飯不行,還不早就跳腳了,可他呢,真雲淡風輕!

樊玉珠想來想去,倒是想在兩個人中間和稀泥,但沒人給她這個機會。

她覺得自己的三寸之舌沒有用武之力,主要是好奇心不能滿足,第二天就殺到劇組找季夏橙。

季夏橙在拍自己倒數第二場大戲,就是英勇嘎了那段,還是場木倉戰戲。

拍攝場麵十分混亂,到處都得爆破,真有點狼煙四起的氛圍。

季夏橙是頭回拍民國戲,也是頭回演大場麵的木倉戰戲,光跟著武術指導走位都走了半天,什麼位置要打滾,什麼位置要趕緊射擊,一場大戲得拆分成十幾個動作要點,對她來說,是場要命的體能戲。

一場戲拍了整整一天,拍的腰都快斷了。

不過明天再拍一場男主抱著已嘎的她痛哭的戲,她就能殺青。

季夏橙舒服地泡了個澡,穿著睡袍出來的時間,樊玉珠正坐在沙發上,吃她的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