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046 親在了他下巴上。(1 / 2)

這種明知道自己要瘋了, 卻又不清楚怎麼就瘋了的感覺不太好!

季夏橙逼自己冷靜,直麵自己的內心。

很多事情,從沒有人教過她。

比如她第一次來大姨媽, 小學五年級末,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國內外的神仙求了個遍, 求神保佑讓她不要這麼小就死,一個人在被窩裡哭得稀裡嘩啦,還不敢告訴奶奶,死亡的恐懼有那麼大,她連續好幾個晚上做噩夢, 夢到了飛機空難, 直到第二個月, 奶奶發現了她小裙子上的血汙, 她才知道,哦, 原來這玩意每個女孩都會有!

沒人教過,就隻能自己不斷試錯。

試錯的成本很高, 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變得如此矛盾, 搞了一身的鎧甲畏首畏尾,但仍舊勇於試錯。

季夏橙深吸了一口氣, 趁著盛景轉身去整帳篷門的時刻, 飛速地關掉了帳篷裡的兩個攝像頭,而後又迅速鑽進了睡袋。

盛景轉回身的時候,季夏橙已經裝模作樣地閉上了眼睛。

和昨晚一樣,盛景關了大燈,扭頭去看小夜燈是否亮著的時候, 發現攝像頭沒再亮紅光。

他又扭頭去看了另外一個,也沒亮。

盛景慢吞吞地進了睡袋,伸腳的時間,無意間碰見了季夏橙的腳丫,她像是被觸碰的含羞草,嗖一下,將腳縮回了安全地。

季夏橙覺得自己如果是隻烏龜的話,現在的姿勢,一定是縮在烏龜殼裡。

試錯一旦開始,遠沒有開始前的勇氣。

她緊張的手心都是汗津津。

盛景卻沒什麼動作,躺下後,四平八穩,就連呼吸都逐漸平穩。

季夏橙心裡有點著急,她是想讓盛景先開始的,畢竟就她那點淺薄的知識,連怎麼開始都不知道。

她又等了有一會兒,覺得盛景應該已經睡著了。

季夏橙很小聲地歎了口氣,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慶幸還是失望,可能還隱隱有些不甘心。

勇氣這種事情,鼓足了一次,不見得能有第二次。

睜著眼睛睡不著,季夏橙無聊到將手伸出了睡袋,用兩根手指,學小人走路。

從睡袋的這頭,“走”到盛景的旁邊,再重新“走”回來。

如此反複。

催眠的效果十分不錯,季夏橙打了個哈欠,收拾收拾心裡亂七八糟的念頭,準備入睡。

盛景就是這時候親過來的,嚇得季夏橙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瞌睡煙消雲散。

他親得又狠又霸道,吮得她舌根都是疼的。

她嗚了一聲,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淹沒在唇齒之間。

有幾下還啄出了水聲,季夏橙臊得臉紅。

隻親了一陣兒,盛景又躺回去了,什麼話沒說,失控的動作也沒做,就像他突然親過來一樣。

季夏橙之所以想要試錯,是想知道她身上那一叢一叢的小火苗,是盛景帶來的欲|念嗎?女人好|色又沒什麼錯,圖他個色就圖了,欲望的覺醒而已,她甚至更想驗證一下那一叢叢的小火苗會因為他肆意燃燒,還是直接消失殆儘。

但現在她很難受,試錯試了個開始,一叢一叢的小火苗也卡在當中,不上不下。

季夏橙忽然轉了身,雙手抱住了盛景的臉,親上去的時候,主動閉了眼睛,內心絕決。

第一下沒有親準,親在了他下巴上。

盛景的下巴沒有胡茬,但很硬,不像嘴唇那麼柔軟。

而且與其說是親上去,不如說是撞上去,牙齒撞得有點疼,她倒是越挫越勇,第二次終於親準了他的唇。

可她吮了他嘴唇兩下,就不知道該乾什麼了。

明明不是第一回親,可她現在滿腦子漿糊一樣,緊張到身體微微發抖,輪到自己主動,就是死活想不起來下個步驟。

她微微離了他的唇,去找盛景的眼睛,他的眸子很亮,一下就找到了。

她想要解釋一下眼前的尷尬,細聲細語:“我不會……”

剩下的話又一次淹沒在了唇齒間。

盛景的大手扣在了她的後腦,舌也抵進了她的口腔,刮過了她的舌,反複的揉碾,有幾次親的她招架不了,總覺得盛景像真要吃了她,她忍不住嗯嗯了兩聲,換來的是更粗暴的吻。

然後盛景就停下了,但他的手還扣在她的後腦,唇瓣也貼著她的唇瓣。

季夏橙恍惚了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他教完了,該她了。

都到這時候了,不要慫,就是上唄!

季夏橙學的很認真,知道要先這樣再那樣,偶爾也啄出了聲音,她很害羞,卻記得住,那樣會發出聲音就不要那樣親。

她還學著他的樣子,用小手扣住了他的後腦,想學他一樣扣的很用力,但發現太廢臂力,她不行,就隻虛扣著。

舌根仍在微麻,她用了吃奶的力氣去吮他的,報複回去。

盛景好像顫了一下,狂暴地回吻她。

親了好長時間呢!教的人認真,學的人賣力。

盛景卻並沒有下一步動作,失控也可控。

季夏橙便忍不住想,都親成這樣了,攝像頭也關了,前戲那麼長,還有沒有後戲了?

她想不通,到底是盛景的克製力太強,還是他不行,還是自己沒有吸引力?

季夏橙很快排除了第三種可能,她怎麼可能沒有吸引力呢?她身材不要太好!

該大的地方大,關鍵不下垂,很挺拔。

鹿翩翩那個死鬼,兩天前還發信息問她,有沒有給自己的身體上過科技與狠活。

當然沒有。

鹿翩翩發了個哭唧唧的表情包,沒理她了。

季夏橙死活都不會承認是自己沒有吸引力,便從盛景的克製力太好想到了他不行。

想的雜七雜八,她睡著了。

錄節目並不輕鬆,運動手表顯示,她今天走了兩萬多步。

況且親吻也很費力氣,心率不斷攀升,也算運動的一種。

第二天一早醒來,兩人的姿勢已經不能用曖昧來形容,麵對著麵的睡姿,她睡覺不老實,推著枕頭略微靠上,盛景的臉對著她細長的脖頸,而他的鼻息,吹在她的胸口上。

昨天親吻,都沒有現在這樣的親密。

季夏橙沒敢動,想想昨晚的試錯行為,也不知道最後到底算試完沒。

但一想到盛景可能真的不行,還是有些遺憾,隻是又搞不清她遺憾的點,她腦海裡出現了一個詞——暴殄天物。

季夏橙趕在盛景睜開眼睛前,用狗爬的姿勢,鑽出了睡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