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這麼問她的時候, 季夏橙隻覺後背酥麻。
他狠狠親了她一會兒,問她:“還想賣我嗎?”
他太有耐心了,一個問題反複的磨。
他隻想要一個答案, 其他的都不許她說。
季夏橙喘了口氣, 隻能如實道:“現在不想。”以後不知道。
盛景又問她:“喜歡我嗎?”
“喜歡臉……唔……”
後麵的話沒講完, 就被盛景吻斷了,然後他又問:“喜歡嗎?回答兩個字, 不要後麵那些!”
喜歡不應該具象。
就像他喜歡她,要問喜歡臉嗎?喜歡。喜歡身材嗎?喜歡……這樣問下去, 根本就問不完。
實際上,是她從上到下, 從裡到外, 他沒有一處不喜歡。而不是像她隻喜歡那兩三點, 她喜歡的還不夠。
“煩死你了!你到底有沒有後戲?”這樣的拉據,季夏橙吃不消, 她嬌嗔著耍起了小脾氣。
“沒有。”盛景的額頂在她的額間,粗粗地喘氣。
說沒有就沒有。
盛景自視甚高, 不等她愛他愛到死去活來, 絕對不做那種事情。
辛苦也是真的辛苦!
靜心咒多練幾次, 涼水澡多洗幾次。
他不喜歡用手,用手隻是生理上的紓解,得不到心靈上的快慰。
他得讓他的喜歡有處安放!
季夏橙覺得自己像拉神仙墮落的女妖精, 她真的很不解,現在的社會, 談戀愛滾床單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曉得他年紀輕輕,怎麼是個老古板!也許是信仰太高潔,不允許他跟她一起沉淪墮落!
但她想了一會兒, 還是很真誠地發問:“盛景,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盛景笑了,還磨了磨牙,“你知道男人怎麼樣叫不行嗎?”
這可把季夏橙問住了,她所有的了解僅限於皮毛。
她仔細想了想街頭貼的小廣告,“陽|萎早|泄,舉不起來,生不出小孩?”
她說話的時候,帶著明顯的疑惑語氣。
盛景眯了眯眼睛,抓著她的手順著他的腹肌,一路向下。
隔著褲子碰了一下,季夏橙要是膽大,主動一握,可能什麼都成了。
可她不行,她慫得很,她覺得手背像是燒著了,縮回了手,閉上眼睛道:“算了,算了,要不下回吧!”
盛景就猜她不敢,那個漁網的情趣內褲,他敢穿,她敢看嗎?
盛景也不強迫她,穩了穩自己的氣息,追問:“下回是什麼時候?結婚的時候?”
季夏橙確實被他嚇著了,眼睛偷偷往下瞄了瞄。
瘦子的那啥確實很那啥!
她那一點知識真的很淺薄,十分擔心會不會直接貫穿身體。
她含糊其辭地說:“嗯,可以,可以,下回,下回!”
盛景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都這時候了:“把那破漁網扔了!”
季夏橙不想搭理他,斤斤計較,男人果然不想穿給女人看。
盛景見她不語,又說:“不知道尺寸瞎買什麼!”
“大碼的!”季夏橙辯解。
盛景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對著她的耳朵哈氣,半晌才吐出兩個字:“加大!”
她其實對這些真的沒有概念。
但不知道為什麼,季夏橙隻覺熱氣翻騰,她明明是玩火的那個,現在她快要被盛景焚燒了!
兩個人的拉鋸戰,她覺得自己一敗塗地。
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辦婚禮,仍舊按照她原先說的,等她奶奶回國。
這一次跟上一次不大一樣,上一次跟喬森北的訂婚典禮,禮服選什麼,酒店訂哪裡,全部都是她一手操辦。
這一次姑姑給她發了條信息:“想好了就辦,你出人就行!”
過了一會兒,又給她發了一條:“真想好了嗎?不許逃婚啊,逃婚打死你!”
十五分鐘後,一向嫌她煩的姑姑發來了最後一句:“真好啊,季家已經二十年都沒有辦過喜事了!衝衝喜吧!嗬嗬!”
季夏橙到底沒說出來那句“要衝喜你怎麼不衝”的話,她突然眼眶滾燙。
姑姑的嚴厲從正麵證明了,她和盛景結婚是一件特彆大的事情,是季家和白家的盛事。
牽涉到兩個家族,那可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但長輩說不用她管,那正好,反正她也沒那麼閒。
連續上了兩天表演形體課,她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窩在酒店裡看劇本,偶爾才上上網。
以前上網衝浪都是吃彆人的瓜,今時不同以往,這兩個月她的曝光量實在太大,上網衝浪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能吃到自己的瓜。
這種想要心梗的刺激,一般人還真的體會不了。
季夏橙讓樊玉珠辦了個撤熱搜套餐,沒啥,因喬森北翹婚而起的這場鬨劇,發酵了兩個多月,也是時候降降熱度了。
尤其是橙森堡的熱度,給她,她也不想要。
晚上8點,季夏橙忽然收到了盛景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