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地方,你認為會有人想要救你嗎?”
聽了這話她反而冷靜下來,放棄大喊大叫向外求救。就像他說的,這是他的地方,她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你知道我是誰嗎?”實在不行,她隻能使出殺手鐧。林家這個靠山在,就算是這個會所的老板,也不會敢輕易動她。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為什麼要把酒給你。”
而就當陸寧打算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的時候,那個一直背對著她的椅子終於轉了過來。
孟淮澤終於沒有壓低聲音,開口道:“好久不見,陸寧。”
陸寧看著這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一時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從她暈倒後那刻她就猜到這杯酒可能不簡單,她便從心裡認為對方並非什麼好人。
而很可笑的是,當她做出這個判斷的時候,就自動把孟淮澤的名字排除了。
明明當初說分手就分手,轉頭就走的人是他。
她卻偏偏還認為他不會乾出傷害她的事情。
“好,真的很好。”極大憤怒和失望下,她心灰意冷,她來這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孟淮澤,看到後就想為當年的事情問出一個結果。
現在看來,好像已經沒有必要了。
是她把他想的太好,其實他從一開始就是個人渣變態,強勢闖入她的生活,再用強硬手段把她綁在身邊,在她愛上他的時候再瀟灑離去。
想起他從前跟她說過他和林知陌的事,陸寧還真想問問小時候的自己,這樣的變態你是怎麼做到耐心去感化他的?
“孟淮澤,還真的是你。你是有病嗎?“陸寧不會罵人,從小到大,罵來罵去也就這兩個字,但這兩個字已經代表她很憤怒。
孟淮澤朝她走過來,一步步逼近。
幾年不見,他比年少時更有壓迫感,看著她的雙眼此時侵略性十足。
看到他靠近,陸寧本能想要逃,彆被他一把拉過來扣在門板上。
“怎麼?敢跟男人喝酒,卻不敢麵對我?”孟淮澤垂眸看著她道。
“我喝酒跟你有什麼關係,倒是你,給我下藥是幾個意思。這麼久不見,你連個人都不做了嗎?”
“這是警告你,你以為那些跟你喝酒的男人就對你有安過好心思了嗎,他們指不定比我更想給你下藥,隻不過沒那膽子。”
“你倒是有那膽子,但你下藥也沒用啊。我一覺睡醒,也沒損失什麼。”陸寧在氣頭上什麼話都脫口而出。
說完後她就後悔,因為她注意到孟淮澤的眼神變得更加晦暗,深沉。
“哦?你好像很失望?”
“沒、沒有。”陸寧緊張到額頭冒汗。
孟淮澤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詳著她的模樣。
“你睡著的時候沒有損失什麼,不代表你醒來不會損失。我這個人比較喜歡跟清醒的人做,操睡得跟頭豬一樣的女人有什麼意思?”
“你、能閉嘴嗎。”他怎麼還跟多年前一樣,說起話來直白到讓她尷尬,哦不對,以前是尷尬,現在是想死。
孟淮澤深深看著她,眼裡感情很複雜。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很早前我就說過,我看你第一眼,就隻想睡你。”
陸寧勾起唇冷笑,如果彆人說這話她會很害怕,但孟淮澤她不會。
不是因為她還傻乎乎相信他還愛著她,而是她手裡還有一張底牌。
那就是,她的真實身份。
當年她回林家後,也曾向陸聽安林知遇打聽過孟淮澤的消息。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慢慢地,陸寧反而不想知道他的下落。全家明白她的這道傷口,也就再也沒跟她提起過。
他不在乎陸寧,總歸還是在乎林知陌的吧?
小時候的事情她沒想起來,在孟淮澤麵前,她隻把自己當陸寧。
“那你現在要乾什麼?強.奸我嗎?”
孟淮澤搖頭:“那倒不會,我說過的,不會傷害你,依然有效。”
他其實並沒有給她下藥,隻不過那杯酒調作手法很特殊,性烈但後勁不長,陸寧這種酒量的喝醉昏睡過去也就睡了半個多小時。
他故意調這樣的酒隻是為了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以後不敢再輕易跟彆的男人喝酒。
“不會傷害我? ”陸寧聽了隻想笑。
“你覺得你當初那樣的離開方式不是傷害我是什麼?孟淮澤,我發現你現在是真有病。”
“還有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後就彆再見麵了吧。”陸寧說道。“現在我要走了,你放我離開。”
孟淮澤這時拽住她的手腕,像年少時候做過的無數遍那樣。
“我不會放你離開,這次死都不會。”
陸寧已經習慣他的莫名其妙,她已經不想再去猜他的想法。這次見麵後,她甚至連他當初離開的原因都不想再知道。
她隻想不要再跟這個奇怪的人再有瓜葛。
“你已經放開我了,咱們分手了,還是你提的。”
“我……”他欲言又止。
“你什麼,你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她說道。
孟淮澤卻沒能說出來,他眼底有陸寧看不透的情緒。
他不說原因,隻是死死拽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他半步。
又來了,他隻會這套,陸寧覺得有點煩。
“你這樣拉我能拉多久,我總要出去的。”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要是想關你,就能關你一輩子。”
他還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初那個任人欺負隻能忍著他的陸寧呢。
還關她一輩子,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陸寧笑:“你要是真能關我一輩子我也佩服你。你以為把我手機拿了就沒事了,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放我走,你這會所就彆想開了。”
“無所謂,反正開著也隻是玩玩。”孟淮澤不在意地道,但他又聽出陸寧話裡其它的意思,蹙眉。“你什麼意思。”
他回國後還沒有多久,也沒完全做好麵對她的準備,今天相遇屬於巧合,純粹是看到她被那群男人包圍受不了才衝動把她拉過來。
他還沒來得及去調查她的下落,在他心中她還和四年前一樣,隻屬於他。
但他好像也忘了,當年她能找他做靠山,現在也能找彆人。
陸寧還沒說話,房間的門這時候被人敲響了。
孟淮澤看了陸寧一眼,極其不悅地打開了房門。
威廉行色匆匆走上前,臉色不是很好。
“boss,咱們會所一樓圍滿了人,為首的說是要找咱們要人。”
“要誰。”
威廉看了眼站在孟淮澤身後的陸寧,再看了眼臉色鐵青的老板,豁出去的道:“陸寧。”
聽到這兩個字後,空氣一片死寂。
孟淮澤氣壓低到可怕,站在他身邊的威廉緊張到都要腿抖。
“什麼來頭。”
他也知道,一般來頭的人,威廉根本不會找他,自己就能搞定。
“林家的人,他們說今天要是見不到陸寧小姐,就把場子給砸了。”威廉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