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好把手機丟在桌上,歎息:“好吧,看來哥哥真的和傳聞中一樣高冷啊。”
“我就說了吧,告訴你也沒用,他不會理的。”陸寧說道。
而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卻又響了,陸寧拿起電話一看不解道:“大唐美人的導演為什麼又給我打電話?”
秦依:“你先接接看。”
陸寧接起電話,電話那邊導演對她說:“那個不好意思啊,上午的事情是我們的不對,現在這個角色你又能演了,你還想演嗎?”
陸寧說:“您能跟我說說原因嗎,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本來要演你這個角色的人又換成了另外角色,所以現在貴妃這個角色還沒有人演。”導演說道。
陸寧:“我已經被您騙過一次,不想再上當第二次,萬一我今天再過去演一天,您明天就把我辭退了我怎麼辦?”
“這你放心,你要是想演的話下午就可以來簽合同,簽了合同我們是不能輕易辭退你的。”
“你讓我考慮一下,我再給你答複。”
“好的,我是真的覺得你很適合這個角色,這對新人來說也是很好的鍛煉機會,你好好考慮吧。”導演說完掛斷了電話。
陸寧掛了電話後跟室友們說:“那個導演又讓我去演戲了。”
“該不會有詐吧。”
“就是,而且那個陳青徽肯定會為難你的。你既然不願意把家裡人搬出來,那肯定得吃苦。”
“但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個角色,也為她下了很多功夫,第一次想要做的事情,隻要有機會就應該堅持下去,不是嗎?”她應該感謝過去那十多年的貧苦生活,讓她就算在現在這樣的錦衣玉食下,也不會害怕困難。
*
陸寧再次來到劇組,導演對她說:“陳青徽脾氣就那樣,你忍著她點,好好拍戲,等出頭了就好了。”
“嗯,我會好好拍戲。”她好好拍戲不代表她就要忍著她,她來這是想把心中揣摩了很久那個角色演出來,並不是來看誰的臉色。
而這時候,陳青徽從休息室裡走了出來。
“喲,還是來了啊,沒有資源的人就是可憐,就算被羞辱了能賺錢還是會來。”
“哦對了,有個人我想你是認識的,珍珍,你出來吧。”
到這時候陸寧才知道陳青徽那個所謂的表妹就是她的高中同學王初珍。
王初珍來劇組後就聽到表姐說了這事,她知道表姐的性格,無非就是不想新人演員搶了她的風頭,好奇之下她就問了句來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這一聽才知道就是陸寧。
當年孟淮澤逼的她退學以後,她家裡就為她轉到了彆的城市讀書,因為當年陰影太大,她跟高中的所有同學都斷了聯係。
這些年她好不容易快把當年那個恐怖的夜晚裡化身成修羅的男生給忘掉,沒有想到陸寧又蹦到了她的麵前,既然如此,那就彆怪她不客氣。
“表姐,你讓她回來吧。正好當年我有些賬要找她算一算。”
於是陳青徽這才讓導演又把陸寧給叫了回來。
“陸寧,還記得我嗎?”王初珍站在她的麵前,問道。
陸寧自然不會忘記她這張臉,但是她現在已經不會再怕她了。
“記得,當年你那封道歉信寫的挺真切的,還主動退了學。這個道歉我就勉強接受了。”
“你!當年的事要不是孟淮澤逼我,你以為我就會這麼放過你!”王初珍現在看到她還是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她,她也不會被孟淮澤整成哪樣。
“他怎麼對你了?”陸寧疑惑問。
“嗬,彆裝了,你會不知道?”王初珍眼底閃過恨意。
陸寧還真不知道,就當她打算問問清楚,導演這時走了過來。
“你們幾個彆閒聊了,要拍戲了。”
“陸寧你沒換衣服,快進去先換一下。”
“哦。”
陸寧進去休息室換衣服的時候,王初珍心裡暗自得意。
她正是知道今天拍的這戲有一場是皇後丫鬟推貴妃落水的戲。
所以她才想演表姐的丫鬟,為的就是呆會要給陸寧好看!
陸寧換好衣服後走了出來,她看過劇本,自然知道這事可能不簡單。
果不其然,王初珍借著拍戲的由頭,屢次三番失誤,不斷NG,導演又因為她是陳青徽的妹妹不好說她什麼,陸寧就這樣被推下水好幾次。
最近是深秋,天氣還很冷,水裡爬起來再掉下去,陸寧全身冰涼。
“不是,你在這樣,這戲沒法拍了!”等到導演終於忍不住訓斥王初珍,王初珍才假裝抱歉道:“對不起啊,導演,下場我一定好好拍。”
“真是帶資進組什麼樣的貨色都弄進來了,媽的。”導演忍不住罵了句粗話,耐著性子喊:“a!”
結果她依舊失誤。
陸寧從水中爬起來已經快全身沒氣力,她抬頭看著站在麵前趾高氣揚的人:“王初珍,你根本不配做演員。還有,我這個人已經不是以前那麼大度了,你最好收斂一點。”
“喲,我看你還能拿我怎麼辦,沒了孟淮澤,你一個人能掀起什麼浪。”她都問過表姐了,陸寧現在沒有靠山,可以隨便整。
陸寧又下了兩次水,最後導演看不下去再次罵人,王初珍才收手結束這場戲。
“你真可憐。”化妝師給陸寧補妝的時候心疼地說道。
這小姑娘長得漂亮又很有禮貌,讓人很有好感。看著她這樣被欺負化妝師都有點難受。
“放心吧,不就是借著拍戲整人嗎,我就當她給我上了一課。”陸寧哆嗦著身子,微笑著對化妝師說道。
“哎,快喝點熱水吧,瞧把你給凍的。”化妝師把熱水遞了過去。
“謝謝啊姐姐。”陸寧縮在毛巾裡,接過熱水喝了幾口。
這場戲拍完了就是下一場戲。
下場戲是皇後丫鬟趁著貴妃病倒要去搬她院中的牡丹花,挪到皇後宮中,但貴妃卻強撐病體起來斥責了她,並讓她跪在院前跪三個時辰以示懲戒。
“怎麼還有這樣的戲啊。”王初珍皺眉,這不輪到陸寧整她了嗎。
“沒事,就跪一下而已,最多讓你跪個五分鐘。她還能怎麼樣。”陳青徽笑著說道。
“那倒也是。”
“好了好了,下一場開始!”導演說道。
燈光師和道具師把一切準備好,演員就位後。
“a!”
“貴妃娘娘又怎麼樣,這可是咱們皇後娘娘要的花,你要是不給,就不要怪奴婢強拿了。畢竟我們也是奉命行事。”王初珍扮演的皇後大丫鬟彩鈴冷笑著對貴妃的丫鬟說道說道。
“你好大膽,這花是皇上送給我們主子的!你們任何人也沒資格動它們!”貴妃的貼身丫鬟氣得去攔那些要搬花的人。
“妾終究是妾,皇後娘娘才是這宮中主子,你們可彆忘了。來人啊,給我搬!”
這裡接下來的劇情是原本生病的貴妃從屋內走出來,嚴威鎮住了那些要搬花的人,並懲罰皇後的侍女彩鈴在庭中跪下。
陸寧飾演的貴妃從屋內緩緩走了出來,她一身梨花白紗裙,頭上為戴任何珠釵,青絲垂地,美得驚心動魄。
“你們好大膽子。”她唇色很淡,麵容蒼白,顯然是大病未愈。
病態中的貴妃有依舊傾城之姿,莊重而威嚴。她一步步走到帶頭鬨事的人麵前。
“貴妃娘娘,我……”
杏眸寒光一閃,不等彩鈴說什麼,一個重重的耳光就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