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1 / 2)

看到這一幕的陸寧腦子有一瞬間無法思考。

所以,這是什麼情況。

鹿林買的婚紗, 為什麼會在孟淮澤家的櫃子裡。

她突然想起, 之前鹿林在線上失蹤的那段時間,正好也就是孟淮澤住院的那段日子。

難道說, 孟淮澤就是鹿林?

那之前晚宴上那個男人又算怎麼一回事?

陸寧已經懵了。

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林知遇。

“哥,你幫我查個人。”她把當初那位宴會上遇到的“鹿林”的名字還有所任職的遊戲公司報給了林知遇。

打完電話以後,陸寧想到孟淮澤還在胃疼, 也顧不得那麼多,先把藥送過去。

倒好水喂他吃完藥,陸寧把衣服遞給他。

“你先去洗個澡吧, 不要感冒了。”

孟淮澤抬眼看她, 總覺得她好像有點情緒不對勁。

“你怎麼了嗎。”

“我有點話想跟你說, 你先去洗澡,洗完咱們說。”

孟淮澤點點頭,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就在他洗澡的這段時間,林知遇給她回了信息。

陸寧這才知道原來之前那個“鹿林”所在的遊戲公司隸屬淮揚集團。

也就是說給她名片的那個男人,是孟淮澤的下屬。

原來他才是鹿林。

一切水落石出後, 陸寧才覺得是自己笨。

對方這麼大手筆又不求回報,除了她身邊的人,還會有誰願意真的這麼乾。

真正的有錢人反而更理智,追星也不會如此瘋狂,哪怕瘋狂也不會完全沒有所圖。

隻是她太願意相信這個美好的存在, 不想更多的去揣度, 所以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鹿林這個馬甲背後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

原來就是他啊。

孟淮澤出來的時候, 在客廳裡並沒有看到陸寧的身影,他擦著頭發喊了聲。

“陸寧?”

房中無人回應。

難道是在他洗澡的時候她先回家了?

孟淮澤繞著屋內走了一圈,看見自己臥室的門還開著,他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看到陸寧安靜坐在床上,孟淮澤鬆了口氣。

“你怎麼跑房裡來了?我……”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完,因為他看到他房中的衣櫃被人打了開來。

那天在宴會上買的禮服就這麼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孟淮澤擦頭發的動作一頓,短暫的沉默之後,他把毛巾隨手丟在床頭櫃。

靠著她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來。

“你都知道了。”

陸寧轉過頭看著他:“所以,你就是鹿林對不對?”

事到如今就必須得承認了。

孟淮澤點頭。

“是。”

他雖然看上去很淡定,但坐在她旁邊這會兒連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陸寧:“為什麼騙我?”

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可以告訴她他就是鹿林,但是他都沒有。甚至之前她約他見麵,他還讓彆人扮成他來騙她。

孟淮澤:“最開始是不想打擾你的生活,也不想讓你知道這個ID就是我。後來……”

後來看到她如此在意這位默默支持她的粉絲,孟淮澤就更說不出口了。

他沒說出來的話,陸寧大概也能聽懂。

她笑了聲。

“可是你就是他啊,你能騙我這會兒,也不能一直騙下去。這些年每次提起我的粉絲,大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久而久之我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現在才發現,原來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對不起……”他不知道說什麼,隻能說這三個字。

“咳咳咳——”孟淮澤突然咳嗽了兩聲。

陸寧看著他還沒有擦乾淨的頭發,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說你也是的,人高馬大,怎麼有時候就像個大傻子。為了等我一直站著淋雨,明明胃疼還要帶我先去吃飯,現在也是……連頭發都不會擦乾嗎。你是不是真的想把自己弄生病來氣我。”

“我沒有。”他辯解道。

陸寧拿起他剛才丟下的毛巾,重新給他擦頭發。

孟淮澤:“你不生氣了?”

陸寧仔仔細細把他的頭發先擦一遍,然後問:“你家吹風在哪?”

孟淮澤:“我頭發就這麼短,要什麼吹風,風吹吹就乾了。”

他不怎麼喜歡用吹風,覺得那個聲音太吵了。

“吹風在哪。”陸寧重複。

“……床頭櫃抽屜。”

陸寧打開抽屜拿起吹風,給他吹頭發。

孟淮澤想著她怎麼不說那個事了,那她現在是還在生氣,還是已經原諒他了?

陸寧的手揉在他的黑發上,力道不輕不重,但卻很舒服。

第一次,孟淮澤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這麼排斥吹頭發,反而有點享受。

吹完之後,陸寧把吹風放回原來的地方,重新坐到他麵前。

孟淮澤看著她:“你還生氣嗎。”

陸寧:“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生氣了?”

“可你不是說我騙了你……”

“當初我瞞著你我就是林知陌的事情,你知道後會生氣嗎?”

孟淮澤苦笑:“我怎麼還會跟你生氣,我隻怪我自己沒有早點認出你。”

他當時挺懵的,碰到陸寧去相親他心態已經炸了,在那裡和她瞎放狠話後,劇情卻急速反轉,林知遇跑出來痛揍他一頓,並指著陸寧告訴他。

陸寧就是林知陌。

孟淮澤不知道自己那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

從前他對陸寧的喜歡有些病態,想要不擇手段把她留在身邊,她的幸福也隻能他去給。如果她敢喜歡彆人,他費勁一切也要把她奪回來,哪怕最後和她互相折磨遍體鱗傷,也好過他一個人暗無天日的活著。

他的愛極度偏執,這輩子對她交過心,就再也沒辦法喜歡上彆人。

要麼和她攜手一生。

要麼孤獨終老。

所以哪怕再偏激的手段,他也想把她唬住,讓她不敢再去跟彆的男人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