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使:“………”
“嗬嗬!”旁邊的老巫想起自己遭遇過的一切, 皮笑肉不笑的發出一句笑聲。
今天他算是看見另一個被禍害的人了。
轉過頭,用嘲笑的目光看著馮使,怎麼樣, 現在你還要剛剛那種態度嗎?
馮使喝了口茶,試圖冷靜下來。
然而,喝下去之後, 他心臟還是蹦蹦跳,好不容易才好一點,抬起頭看向女講師:“現在情況呢?”
“派人過去將他們拉開了嗎?”
“不行,我得過去一趟。”還沒等女講師說什麼, 馮使猛得從座位上麵站起來,往前者說的方向走, 看看情況到底怎麼樣, 女講師跟在他的身後。
房間中隻剩下老巫一個人。
沒過多久, 兩人就到了班級中。
不,也不能說是班級,應該說是一個學宮, 大殿。
新生們都在這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坐在地上等待醫療隊治療, 有些臉上還有傷痕, 這樣一來, 在正中央一點傷都沒有的賀啟陽就格外突出。
“………”馮使看見賀啟陽這副一看就是在等自己的樣子,頓時頭疼了,他剛剛還在和老巫感歎這位最近沒有鬨事, 下一秒就給他打臉。
可他又不能直接發火,隻能開口詢問:“這事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打人?還無緣無故的?
“我想展示下自己的實力。”賀啟陽十分“乖巧”的回答。
“不過我沒有無緣無故,這都是在切磋, 每一次發起切磋的時候,我都有經過對方的同意。”當然,賀啟陽也不是會容易被人放話柄的人。
主動開口解釋,防止對方誤會。
嗯,的確是切磋。
那些旁邊的新生聽見這句話,齊齊在心中默默嘀咕道,不同意就微笑著看著他們,有時候還用威壓,讓人不同意切磋都不行。
然而,他們又不好說什麼?
誰讓他們技不如人呢?
眾新生勉強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要太過生氣。
同時經過這次的切磋,原本還有些不服這位拿巫牌的人,看見那切磋場麵,全都心悅誠服了。
實力擺在那裡。
拿巫牌也沒有爭議。
馮使看了看賀啟陽的乖巧,又看了看學宮裡明明可以去醫療室卻還是帶著醫療隊呆在這裡,從表情看來完全沒有對這次切磋的怨懟。
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
這是給他搗亂呢!!
胸口氣得發疼,馮使覺得這位天才搞事的能力真的是登峰造極了,因為學校覺得他太小了,實力容易出現意外,他便主動展示實力。
關鍵他的整個方式沒有任何違規之處,他想要說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隻能白白受氣!
真的,馮使氣得心口疼,又找不到錯誤,隻能勉強開口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語,轉過頭快速離開了。
他怕自己再不離開,真的要被氣到暴斃。
回到房間,老巫還在那裡。
正眯著眼睛端著茶,不緊不慢的喝著,看見他,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開口道:“這麼快?事情處理完畢了?”
“哪裡啊,那位真不愧是賀家的子嗣,腦子好用無比,硬生生鑽學院的規則漏洞,打了那麼多新生,最後什麼事都沒有。”剛剛落座,馮使就忍不住和旁邊的老巫開口抱怨:“而且我不知道他和那些新生說什麼了。”
“那些新生竟然一個記仇的都沒有。”
說著說著,馮使的表情更加難以言喻了。
你說說,這多好的苗子啊,有潛力有天賦,還有智商,又是神話級,隻要培養的好,以後妥妥的又是一位大人物。
太康院研究員加班加點的在研究他的傳承問題,隻要研究完自然就可以修煉了。
可這位偏偏不樂意。
“唉…”想到這裡,馮使又歎口氣,他擔心自己這次要是沒同意的話,後者還會繼續給他搞事,那樣的話,太康院真的永無寧日。
老巫聽見馮使的抱怨,表情變都沒變,而是開口道:“既然他要離開的話,那就讓他離開吧。”
說完,還喝了一口茶。
臟兮兮的獸皮衣穿在身上,乍看之下,完全不是一位大人物該有的樣子。
“可是眾議會那裡……”馮使轉過頭皺起眉頭說道,表情充滿了猶豫。
“哎,他們那是保護過度,外麵形勢過於危急,擔心未來的神話級覺醒者半途夭折,要我說,你們未免也太小看這小崽子了。”老巫擺擺手,開口詢問道:“我問你,就從剛剛整個事情中看來,那個孩子是個衝動魯莽的人嗎?”
馮使搖搖頭。
如果說在給學院找不痛快,打了那麼多新生一巴掌,還沒有任何違規的地方,隻能說明他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腦子裡十分清楚自己在乾什麼。
也十分謹慎,沒有讓自己處於不利狀態。
這種孩子都要還說衝動魯莽的話,那不少大人都估計要去自殺了。
也正是因為看見這點,馮使即使生氣也沒有亂處罰,隻能氣急敗壞的回來和老巫抱怨,皆是因為愛才之心。
“那不就得了。”
“他的本能告訴他要去哪裡,說明是血脈方麵的指引,既然是血脈指引,所指引的道路估計也是他自身實力可以通過的,至於彆的情況,按照他現在這個心性基本不會去冒險乾超乎自己能力的事情。”
“我不明白你們在擔心什麼了?”老巫說完話,瞥了馮使一眼,充滿了嘲諷。
這番話一言驚醒夢中人,馮使表情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