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很難會碰到一隻。
聯邦將兩隻如此稀少的夢魘當做拉車的，這是在給下馬威嗎？賀啟陽眉毛一挑，轉過頭看向苗銀，發現他也在雙手抱胸，一隻手遮住嘴，眼神若有所思。
察覺到他的目光，苗銀抬起頭。
笑眯眯的點點頭。
果然是下馬威啊。
賀啟陽一瞬間就麵無表情，一群人以他為首上了馬車。
剛坐下，車廂外麵就傳來飄渺的聲音，有點類似於風聲踏在空中的聲音，耳朵根本聽不到，腦海卻自然而然能夠想象的出。
車廂快速移動。
眾人可以明顯感知到他們如同一片葉子一般輕飄飄的飛在半空中也不知道飛了多久，終於，停下來。
賀啟陽下了馬車，摸了摸下巴，目光打量得意洋洋的夢魘們，後者時不時打個響鼻，認真思考將這兩隻帶回去的可能性。
“賀先生，彆看了，再看那群人就過來了。”還是中年男人猶猶豫豫的上前阻止賀啟陽接下來的腦洞，說話的同時還示意他看向旁邊。
不遠處有群人正在蠢蠢欲動。
這裡是比賽的會場。
會場有點類似於古羅馬鬥獸場，一個大型的圓筒形會場，很高，從賀啟陽的角度可以看見從建築下麵走過的人群渺小的如同螞蟻。
賀啟陽往中年男人說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那群人他十分陌生，又看了一會兒，緊皺的眉頭漸漸鬆開，他發現這群金發碧眼的男人他有點眼熟總感覺在哪裡看見過。
嗯……
到底是哪裡呢？
賀啟陽飛快的在腦海中搜索，終於，他手掌一拍，表情恍然大悟，終於想清楚了，對了，這些人不就跟前幾天他在海上宰的一個人很像嘛。
有一個人幾乎可以說除了年齡以外一模一樣。
幾乎下一秒，賀啟陽給這群人貼上仇人的標簽。
“喂喂，我說，你不要麵無表情說著剛剛的話，好嗎，既然在心中想著的話就不要說出來了。”苗銀嘴角一抽，開口說道。
賀啟陽驚訝：“唉，我說出來了嗎？”
苗銀翻了個白眼：“是的，你不僅說出來了，人家還聽見了。”
說完示意他看對麵。
果不其然，對麵原本優雅姿態的一群人動作頓住，為首的中年男女臉色難看的看著他們，特彆是那名貴婦，眼底的仇恨幾乎快要溢出來了。
她的孩子，果然，是被這個人殺掉了。
她可憐的威廉，他還那麼小，甚至連孩子都沒有就喪生在冰冷的海底被那群可怕的魚類啃食，貴婦手中的扇子被捏的咯吱咯吱作響，光是想象，腦海中的場景就已經讓她快要承受不住，負麵情緒洶湧的噴湧而出。
惡意，憤恨，怨毒。
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孩子的死亡這件事情，從一開始源頭就在他們自己身上，假如不是因為貪婪，威廉根本不會死。
隻可惜，人類根本不會反省自己。
長時間的憤怒已經衝昏了她的頭腦，即使丈夫在旁邊同時還輕聲安慰她，格麗絲夫人也沒有聽進去，相反，她已經厭惡了丈夫的懦弱，假如不是因為對方當初的選擇，她的威廉根本不會去海上，也不會死亡。
是的，也許那群人說的是對的，隻有力量才能幫助她，格麗絲夫人在心底默默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