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裡麵很多信息都被隱去,但第二人格出現的時間和原因卻寫的清清楚楚。
杜景坤看著那份資料, 像是看到一個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笑了一下, 又笑了一下, 他雖是笑著, 神情卻像是在哭一般,到最後連這種勉強的笑容都笑不出來, 看著杜景明:“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狠狠的手中的那疊資料扔在地上, “這種荒謬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你當是拍電影嗎?電影都不這麼拍了!”
“對, 一定是《深度追殺》看多了,你們才編造了這個謊言,是不是!是不是?”
望著杜景坤難以置信的神情, 杜景明篤定的說:“阿坤, 你知道,這是真的。”
杜景坤臉色灰敗, 滿臉震驚。
他想到楚朝陽三年前對他說的那句:“楚依萱已經死了。”
“那楚依萱呢?楚依萱哪去了?”他一隻手撐在杜景明的辦公桌上, 垂著頭狼狽地看著他。
“暫時還不清楚, 我問過她,她也不知道, 她目前的狀況也不穩定,還在診療當中。”
“我要見她。”
“現在還不行。”
杜景坤倔強地看著杜景明:“這不是由你說了算。”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杜景明的辦公室, 一路風馳電掣,疾馳到曾經他為楚依萱準備的彆墅,而如今, 這裡人去樓空,冷冷清清。
他坐在沙發上,一罐一罐的灌著啤酒,直到躺到在沙發下麵,呆愣地望著這個空蕩蕩的房間。
*
二審判決很快就出來,不出意料,二審判決維持原判。
在國家版權局的爆料出來後,盧悠然就知道,她輸了,徹底的輸了。
她沒有想到,楚朝陽居然保留了這麼一份關鍵性證據,她說這是楚朝陽故意在陷害她,故意因她去偷夢中人的歌,可她四年前就知道她會有今天嗎?
“古裔正,一定是古裔正!”她打電話給古裔正,她之前的號碼他早已經拉黑了,可是盧悠然沒有,盧悠然如非必要,她是不會拉黑任何人的。
“古裔正,是你對不對?這一切都是你和楚朝陽設計好的對不對?你非得害的我身敗名裂你才開心嗎?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你開心了?”
古裔正原本不想和她說話,準備立刻就掛了的,聽她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還將錯全都推到彆人身上,淡淡地回了她一句:“這不是你曾經對我做的嗎?”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盧悠然後麵的謾罵還沒有說完,古裔正就已經掛斷電話,再打已經打不通了。
她換了座機再打,那邊直接關機。
她瘋了似的起身,將家裡的花瓶一隻一隻,全部推到在地上,花瓶碎裂的瓷片散落一地。
為她打掃衛生的阿姨縮在廚房旁邊的小房間裡不敢出來,心裡想著:“該!”
平時還有程煒任她打罵發泄,可這次的事情鬨的太大,程煒正在為處理她的事情焦頭爛額,一時還顧不上她。
盧悠然將家裡全部的花瓶都砸光,連古董花瓶都失手砸掉一隻之後,才突然清醒過來,頓時心疼的滴血。
可砸都砸了再也恢複不過來,倒是這隻價值幾十萬的古董花瓶讓她稍微冷靜了一點。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輸了。”
她雙手將淩亂的頭發向後腦勺扒去,腳步急促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連腳被碎瓷片紮到流血也沒有發現。
她想打電話給程煒……程煒,對,程煒!
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打電話給她的助理,讓她去聯係媒體,她要開記者招待會。
“悠然姐,這事程哥在處理,您要不要和程哥說一聲?”
平時在手下這些助理員工麵前就是一副真實麵孔的盧悠然,連裝都懶得裝,厲聲冷嘲:“究竟是我在發工資還是你程哥在發工資?你是不是覺得我倒了使喚不動你了是不是?”
小助理哪敢?盧悠然私底下可不是好脾氣的人,她們沒少受她訓斥和找茬,連忙去聯係媒體去了。
盧悠然說的記者招待會並不是正式的記者招待會,而是她出現在了星空傳媒的門口,很多記者聽說有大新聞都聞訊蜂擁趕來。
她素著一張臉,臉色蒼白,雙眼紅腫,看上去特彆憔悴。
被媒體記者們圍住,記者們的話筒都戳到她臉上,讓她哭的越發我見猶憐。
她深諳哭泣之精髓,並不嚎啕大哭,隻是默默堅強抹淚,滿臉倔強的對記者們說:“這些年很對不起大家,也一直想向古裔正道歉,隻是我也身不由己。”
接著,她將全部責任都推到了她的經紀人程煒的頭上,“我和阿正本來是一對很好的情侶,若不是他強J我,還說要對外說我勾引他敗壞我名譽,這些年我被他控製,做了一些身不由己的事。”
說到這裡,她已泣不成聲。
接著她以一個受害人的身份,控訴程煒,不僅將偷襲夢中人歌曲的事情全部推給程煒,還將當年抄襲古裔正的事情,也說是程煒做的,包括金薇的事情。
她說和金薇早就認識,當年和金薇也隻是老朋友敘舊而已,她完全不知道,程煒和金薇之間還有這樣的交易。
還曝出一個有力的證人,就是何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