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對他毫無防備。
是相信他的人品,還是對他……
不管哪一種猜測,都讓刑衍心頭火熱。
他看著她低垂的眉眼,粉紅的臉頰,櫻色的嘴唇,不論哪一處,都讓他難以移開視線。
心上人就在眼前,一派綿軟的樣子,但凡是個男人,此時就不可能毫無遐想。
刑衍覺得自己很男人,所以他遐想得很厲害。
他想把她抱來自己腿上,搓揉她纖細看著卻柔軟的身體,撫摸她的臉頰,親吻她的嘴唇,對她做儘一切能做、不能做的事。
但儘管想得很,饞得很,他卻隻是在幫她將衣服蓋好後,又看了幾眼,便轉頭老老實實開自己的車。
她清醒的時候,他還會找機會,裝作不經意的碰一下她的臉頰,厚著臉皮吃點豆腐,可眼下她這個狀態,他卻又目不斜視,做起君子來了。
黑色轎車悄無聲息穿行於車水馬龍之中,薑芮在位子上換了個姿勢,聞著衣服上屬於另一個人的味道,慢慢閉上眼。
她知道他厚臉皮,知道他無賴,知道他斯文有禮的外表下,藏著顆流氓的心,但是剛剛,她又知道,即便再流氓,他也依舊有著一條底線。
實際上,此時用儘全部意誌力,努力專心開車的刑衍,也覺得自己特正直,特棒棒噠。
薑芮到家時,老太太還沒睡,戴著副老花鏡於燈下挑揀花種。
“回來啦,我還以為要挺晚。”聽見腳步聲,老太太抬頭看了一眼,而後立刻又再次抬起頭來,打量著孫女的臉色,“這是喝酒了?”
薑芮點點頭,除了臉上有點紅,此時整個人看著清醒得很,並沒有車上那樣迷糊的狀態,“指揮敬的酒,就喝了一杯。”
雖是如此,老太太還是皺著眉頭,忍不住憂心念了幾句:“下次喝酒彆自己坐車,打個電話回來,讓老王去接。不要總是覺得沒事,你沒看現在那些新聞,女孩子喝酒後一個人回家多危險,壞人可多了,不得不多防著點。”
“是刑先生送我回來的。”薑芮坐到她邊上,低頭幫忙。
“他也去了?”
薑芮搖搖頭,“沒有,是後來去接的我。”
老太太聽了這話,若有所思。姓刑的後生在追她家孫女,這事她是知道的,不過孫女並不曾表態,也沒有多提過什麼,但是現在看來,二人進展似乎還不錯?
“音音啊,刑先生是不是喜歡你?”老太太試探道。
薑芮正把花種分類,種皮完好飽滿的留下,有破損皺巴巴的挑出來,她眼神比老太太好,因此手上動作十分迅速,一邊挑一邊說:“他說他在追求我。”
看她一臉平靜說出這種話,老太太有點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她和老頭子的教育出了問題,不然怎麼孫女一點沒有其他女孩子的嬌羞呢?
“那你是什麼想法?”她又問。
薑芮頓了下,抬頭看著老太太,說:“奶奶,我覺得他挺好的。”
薑芮確實覺得刑衍不錯,但現在還是不能立刻同意與他交往,因為在刑衍心裡,似乎一直認為,她拒絕他才是正常的,要是此刻她點頭應允了,或許他還會不相信。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再“追”一陣吧。
老太太點點頭,依孫女的性子,說出這種話,便說明她已經認可了這個人。她看姓刑的年輕人也不錯,雖然老頭子有點不滿意,但他的意見不重要,乖孫女喜歡就行了。
之前刑衍曾說過,等樂團首演的時候,他要去湊個熱鬨,次日晚上,果然在大劇院前排看見他。
薑芮在樂團裡是第一小提琴手,雖然不是首席,但排位也比較靠前,以刑衍的眼力,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她麵上的神情。
她抱著琴,挺胸收腹,整個人纖細而挺拔,眼睫卻低垂著,透出幾分矜持冷淡。
此時的她,看著如此令人驚豔,又如此高不可攀。
刑衍卻看得胸口灼熱。
她這麼優秀,這麼冷淡,是外人眼中的高嶺之花,隻有他知道,她清冷的外表之下,柔軟的樣子,為難的樣子,可愛的樣子,那是獨屬於他的。
她隻能是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事多,更得少,實在愧對小天使們,周一我準備更九千,周二也要更九千!要是做不到,那就、就……就學小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