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瀾被懟了以後,臉色不是很好看。像她這樣年輕好看的女孩子,早習慣了男人對她的優待。就算是對她無感的男人,麵對她的笑容,也狠不下心腸冷臉相對。
她忍不住露出了委屈的表情,看起來楚楚可憐。
薑得閒瞥了她一眼,說道:“離我遠一點,你身上的臭味要熏到我了。”
他好歹混了兩世,又擁有從底層爬起的經曆,什麼人沒見過。鄧瀾這點小把戲落在他眼中,攀附他的企圖心可以說是寫在臉上。對於這類的人,薑得閒從來不會客氣,給不會給對方半點錯覺。
說完這話以後,他往旁邊走了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對她的拒絕和嫌棄。
今天特地噴了甜美氣息香水的鄧瀾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她以前沒有和薑得閒接觸過,完全不知道他是這性格的人。
這人的嘴巴,怎麼就那麼賤呢?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暴發戶就是暴發戶!
虧得她這段時間為了拿下他,砸了不少錢,現在可以說是打水漂了。
鄧瀾站在原地,她能感受到周圍投注過來的視線似乎都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一樣,讓她無地自容。
原本和鄧瀾抱著一樣心思的人,看到铩羽而歸的鄧瀾,頓時都歇了自己的心思。
俗話說,隻要鏟子挖的好,沒有牆頭挖不倒。但薑得閒這牆頭,明顯是鋼筋水泥做的,用力挖都挖不動,隻怕還會傷到她們的手。
怕了怕了,還是放棄吧,何必非要吊在他身上呢。
……
另一邊,方君容被喊過去的時候,正好聽到那楊老板將牛逼吹上天。
“隻要和我們公司合作,到時候給你一成的利潤。擔任公司代言人的話,每年再加一千萬……”
楊老板吹到一半,看到笑意盈盈走來的方君容,頓時有些吹不下去了。
“方總,你這麼不放心我呀。”楊老板半抱怨說道,“江教授是屬於全世界的,你可不能一個人霸占了。”
方君容淡定說道:“是問魚讓我過來的。”
江問魚點頭,“如果想跟我合作的話,那就和老板談。她負責幫我簽合同。”
楊老板的臉抽搐了一下,和方君容這狐狸談,那他彆想占便宜了。
方君容淡然道:“既然想合作的話,待遇怎麼也不能比我給的更差吧,好歹加個一成。”
楊老板點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方君容打了一通電話過去,畢竟她不可能隨時將合同這東西帶在身上。她乾脆讓徐微微將合同找出來,發到她郵箱中。
徐微微動作很快,幾分鐘後方君容就收到了她發來的郵件。
當楊老板接過手機,手指往下滑,在看清楚裡麵的內容以後嘴角抽啊抽。
這可真是……
按照合同記載,方君容每年給江問魚批五千萬的實驗資金,不夠的話還能繼續申請。這實驗資金沒用完的,就當做是他的獎金了。除此之外,他現在月工資每個月百萬,每發表一篇國際論文還能繼續增加,沒有上限。而且這科研資金,還會隨著通貨膨脹增加數額。
合同還表示,不會對江問魚的研究方案指手畫腳,全部看他的心意。
也就是說,如果江問魚心血來潮,非要研究那種一年半載看不出利潤的科研成果,美芳集團也不能對此乾涉,可以說是給了江問魚極大的自由。
方君容之所以設下這一條,也是為了江問魚的將來保證。她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萬一等她去了,繼任者改了想法,非要乾涉呢。
她始終沒忘記對江問魚的承諾。他想要當一個純粹的科學家,那麼她就成全他。
楊老板歎了口氣,“我沒有這個魄力。”
他也算是明白,為什麼江問魚會對方君容這樣死心塌地的。說到底,無非就是士為知己者死。這話說的容易,能做到的又有多少人呢?
方君容這合同,可以說是付出極大,不知道得頂著多大的風險,像他是完全做不到的。尤其是在看不到成果的前提下,他還能像方君容一樣麵不改色地繼續投資?
不,他是個生意人。也就是美芳集團是方君容的一言堂才能如此行事。他剛提出合同,怕不是要被股東們噴得狗血淋頭。
外界那些人,用男女之間的那點曖昧關係來點評這兩人,反而是對他們的辱沒。
想挖牆腳是不可能的。
他內心感慨道,向方君容豎起了大拇指。雖然他做不到,但不妨礙他佩服這樣的人,也願意給他們更多的敬意。
……
等時間差不多了,方君容等人離開了酒會。
鐘宜安排好司機送其他人回去以後,跟著方君容一塊走。方君容也安排人把江問魚給送回他住所。
至於薑得閒……
方君容表示,“其實有司機,你不用非要送我。”
薑得閒說道:“今晚月色挺美的,我不想和你錯過共賞的機會。”
鐘宜在旁邊,覺得自己就是那特大號電燈泡,尷尬,不是一般的尷尬。
薑得閒非要送她,方君容也隻能隨他了。等到家以後,兩人又去花園裡逛了逛。雖然已經深夜,但她卻沒有多大的困意,還是很清醒。
清冷的月光灑在花園裡,為盛開的花朵披上一層銀霜。花園靜謐而安寧,同白天相比,彆有一番動人風味。
方君容沐浴在月光中,心情沉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