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架(1 / 2)

蔣義在晚風中吹了一會兒,感覺沒出來的時候那麼冷了,準備回網吧裡,轉身就聽見有人在喊他。

“嗨喲,這不是蔣義嗎,正愁找不到你人呢,你倒自己出現了?”

蔣義循聲看過去,看到了幾張熟麵孔。

那幾人是他今天早上剛來這個世界時看到的、被邵煬揍趴在地上的人。

蔣義微微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半步,離遠了網吧的門。

那五六個人慢悠悠地走過來,笑得流裡流氣。領頭的那個走到蔣義旁邊,一手搭在了蔣義肩膀上,道:“昨天求我們是什麼態度,今天連聲大哥都不願意叫了?”

蔣義皺了皺眉頭,“求”這個字他聽得很不痛快,這幾個人對他過分親昵的態度也讓他很不痛快。

搭在蔣義肩膀上的那隻手突然捏住他的臉往外拽,半威脅道:“學長們幫了你一個大忙,學弟你是不是該有點表示啊,小學雞?”

上一屆高二升高三,隻有蔣義一個人留級,還是蔣義的父母做的決定。

因為是唯一一個留級生,加上蔣義在學校裡橫行霸道,所以這件事全校都很出名,同屆有很多自稱是蔣義兄弟的人都很看不起蔣義。

尤其是眼前的幾個人,他們還在一屆的時候就因為身高問題瞧不起蔣義,經常打壓蔣義。

曾經的蔣義為了維持和這些“兄弟”們的關係,會用金錢來維持脆弱的感情,因而這些人背地裡看不起蔣義,表麵上還是會對蔣義假笑。

蔣義留級之後,這些人對蔣義更加不友好,問蔣義勒索的錢也越來越多。

昨天蔣義來找他們,說是想讓他們幫忙一起教訓高二的一個態度狂妄的學弟,有償的。

人是喊來了,但是打輸了。

那幾個人此時似乎刻意忽略了他們輸了這件事,領頭的那個叫王虎明的人舔著臉來要錢:“學弟,怎麼不說話?”

蔣義甩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沒什麼好說的。”說著又往遠離網吧的地方走了點。

“誒,彆走啊,”王虎明快走兩步,一把拽住蔣義的後衣領,硬生生把蔣義拉回去了一點,“急什麼,我們帳還沒算清楚呢……”

蔣義:“什麼帳?”

王虎明笑得賤兮兮:“幫你出力的錢,以及……醫藥費。”

蔣義低聲啐道:“不要臉。”

這句話恰巧不巧正好飄到王虎明的耳朵裡,王虎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嬉笑的臉瞬間僵住:“你他媽說什麼?”

蔣義嗤道:“輸了來要錢,不就是不要臉麼?”

人雖然不是蔣義請的,但蔣義在道上混了那麼多年,彆人請他去打架,如果他打輸了是絕對不會問雇主要一分錢的,他嫌丟人。

所以蔣義看到這幾個早上被邵煬被打趴在地上呻吟的人居然還來向他要錢,簡直是他最不屑的行為。

但那幾人不那麼想,在他們眼裡,蔣義一直都是一個愛裝逼沒本事的人,隻要滿足蔣義一點蠅頭小利,蔣義就會把他們當大哥看,整天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們身後,愛慕虛榮且好揉捏。

所以當蔣義用這副態度跟他們說話時,他們都怔住了。

驚訝之餘,那幾人反應過來蔣義這是在嘲諷他們,麵子掛不過去,蠢蠢欲動。

王虎明叫罵道:“你他媽彆給點臉就在這跟我杠,你今天要是拿不出錢來,老子讓你今晚躺著進醫院。”

蔣義突然想到今天從馬可波那裡聽來的話,冷笑一聲:“你是個什麼垃圾?”

空氣安靜了兩秒。

“你媽逼,”王虎明怒目圓睜,一拳頭朝蔣義揮過去,“你給老子死!”

蔣義偏頭,輕鬆躲過這一拳,嘴裡還嘲諷著:“太慢了。”隨即側身一閃,將王虎明伸出來的那隻胳膊往後一拽,將其扭成一個不正常的弧度,再一腳踹在王虎明背脊處,將人踹趴在了地上。

“菜。”蔣義點評道。

蔣義這人打架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打架的時候管他是不是朋友,隻要遇到打不過自己的人,就忍不住從各種角度去點評他的手下敗將。

像這樣隻用一個字來評價的,都是發自內心的點評。

王虎明哪受過這種羞辱,他算是製霸他們那一屆,但凡有點眼色的都會去巴結他,巴結他的那些人裡他最滿意蔣義,因為蔣義每次給他的錢最多,還對他言聽計從。

他沒想到這樣的蔣義有一天會反咬他一口,咬得還特彆狠。

王虎明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痛苦地叫喚了兩聲後,在彆的兄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破口大罵:“崽種,你們都他媽一起上,給我往死裡打。”

那幾人迅速將蔣義包圍了起來,蜂擁而上。

蔣義以一敵眾照理說處於劣勢,但對麵保量不保質,那麼多人竟都沒能碰到蔣義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