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汙漬(2 / 2)

眾人:……

夏小鹿鬆了口氣,但眉頭依然糾結在一起,看上去並沒有因為洗清冤屈而開心。

排練和服化組的同學裡找不到“凶手”,那範圍就大了去了,有可能是有誤闖多媒體教室一不小心犯下“罪行”的,也有可能是看不慣一班的人故意進來為之的,目標實在太大,一時間很難找到罪魁禍首。

當務之急還是要爭取彌補這塊背景板。

校慶晚會在下午六點鐘開始,這之前一定得把道具準備好。現在出去定製打印的背景板肯定來不及。

當人陷入絕境的時候,就會選擇一個人去寄托希望,而此時他們寄托的對象就是蔣義——全班公認畫畫最好的人。

事實上蔣義在他們吵來吵去推卸責任的時候,就已經拿著畫筆往畫紙上堆顏料,企圖改掉那些汙漬,但顏料蓋多了看起來會很奇怪,蓋少了又會留下汙痕,怎麼樣都彆扭。

邵煬湊過來:“能弄好嗎?”

蔣義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不太好弄,如果要把汙漬全改掉必須厚塗顏料,這樣容易導致色彩分布不均勻,到時候很難看的,不然就得大改,但畫太大了,根本來不及啊。”

邵煬看了眼蔣義舉著沾了白色顏料的筆刷無從下手的模樣,轉過頭去盯著畫看了一會兒,忽然道:“你看把白天變成黑夜可能麼,屋頂上的那些汙點你畫點裝飾上去。這樣要改的地方也沒那麼多,一下全塗黑就行。”

蔣義一愣,隨即迅速接納了邵煬的思路,照著畫上沾染的那些汙漬在腦海裡慢慢形成了另一幅畫,瞬間激動了:“我擦,邵煬你真神了,不能把黑變白就乾脆全塗黑,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行,我去問問梁菠。”

梁菠就站在旁邊,早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立馬道:“可以,完全可以,這麼一想好像城堡外的那幾幕在黑夜的場景下更貼切。”

蔣義一拍大腿:“太好了,這樣我下午六點前絕對能完成。”

周圍一圈也都跟著鬆了口氣。

“那麼,你能放開我了嗎?”

蔣義正高興著,突然聽到旁邊人來了這麼一句。

蔣義低頭看去,就看見自己左手抓著邵煬的右手手腕,大半截手指頭摳著邵煬的虎口,且握的力道特彆緊。

他這才想起剛才聽到邵煬提議時,一個激動抓起邵煬的手使勁搖晃,後來就忘了鬆手了。

蔣義尷尬地鬆了手,將左手背到身後去,稍稍握緊了一下,像是要抓住什麼:“抱歉,沒注意。”

邵煬挑挑眉,不置可否。

蔣義沒等到邵煬回答,低著頭去擠顏料了。

邵煬在蔣義轉身的時候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右手手背,不免懊惱:他就不該提醒,把人都嚇跑了。

突發事故一下子把班級的凝聚力給激發起來了,班裡許多同學都過來幫蔣義的忙,邵煬一直在旁邊幫著蔣義一起塗色。

就連之前一直看不慣蔣義的“事兒媽”王立龐和“妒婦”劉桓治也來幫忙調顏料。

兩人平時雖然沒少擠兌蔣義,但兩人從來都是以班級和自身利益為先,在這種時候都是一致向外的。

王立龐:“哪個不要臉的做這種事情不敢承認,咱班花那麼久排練的節目差點就給毀了。”

劉桓治:“不就是那些考不過我們還一直嫉妒我們的那些人唄,雖然除了學習這些都不算什麼,但既然參加了,我們必須第一。”

王立龐:“還好這次有蔣義。”

蔣義在邊畫邊聽著,聽到自己名字時實在忍不住,捂嘴偷笑,壓低嗓音道:“他們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邵煬:“因為你畫的好,能讓我們班拿第一,他們就有麵子出去吹牛了。”

“彆來彩虹屁,我不吃這一套。”蔣義說著,心裡卻愉悅得很,差點就要哼小調了。

邵煬輕笑了一聲,忽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翻了張照片出來給蔣義看。

圖片上是個窗框,窗框上有半個黑色的腳印,腳印旁邊的紋路磨蹭掉了一點,但能看清腳印上鞋底的花紋。

蔣義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什麼:“你在哪看到的?”

“多媒體教室的窗框上,沾了顏料的,”邵煬道,“有人故意翻進多媒體教室毀了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