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等下課(1 / 2)

軍隊的排練和晚上的中秋晚會果然沒有讓人失望,那都是蔣義沒有見過的場麵,因為新鮮,這些東西就很容易地保存在了蔣義的腦海裡,蔣義決定之後可以把這些看到的東西都畫出來。

而邵煬提出的在校外租房子的事情似乎隻是通知了蔣義一聲,第二天邵煬就拉著蔣義去舍管那裡申請退宿,晚上蔣義去網吧上班的時候,就看見邵轅跟著祁夢茹一起坐在收銀台裡,祁夢茹給他放了個粉紅色小豬的動畫片,邵轅津津有味地看著,連兩個哥哥來了都沒注意到。

祁夢茹對邵陽說:“你弟弟我完好地給你接過來了,費用怎麼說?”

邵煬:“你提,按月結,月底一並打給你。”

祁夢茹:“嗤,你還來真的了,不要你錢,反正是順便的。隻有一個要求,把我的蔣義小可愛照顧好,彆一天到晚的就想著饞他身子,到時候給你弄生病了,或是高考砸了,我跟你沒完。”

祁夢茹的話過於露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蔣義瞬間臉紅了,輕聲叫了聲“姐”,想讓祁夢茹彆說下去了。

祁夢茹見蔣義害羞了,輕輕擺了擺手:“得了,我下班了,回家嘍,幫我把店看好。”

蔣義點點頭:“姐您慢走。”

下班後,邵煬帶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往他們新租的公寓走去。

邵轅在店裡就扛不住了睡著了,這個時候便趴在邵煬的背上,一張小臉磕在邵煬的肩膀上,臉側的肉被擠變形了,兩隻眼睛閉著,睫毛出奇的長,末尾還微微有些上翹,是個水靈靈的小男孩兒。

蔣義忍不住問:“這個麼可愛的小孩子,薛羽珊怎麼忍心下得了手的?”

邵煬:“你比他可愛多了,那女人不照樣把你關在院子裡,你可比他慘多了,差點死在那女人手下。”邵煬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難掩對薛羽珊的恨意。

蔣義:“我都長那麼大了,那些事情早不記得,但你也彆老針對邵轅,他還是你弟弟呢。”

邵煬撇嘴:“那有怎麼樣,他跟我搶你。”

蔣義:……你是小孩子嗎?

邵煬選的租房不算小,兩間房,一個主臥一個次臥,敞開式廚房,有一間衛生間,總體來說足夠他們住了,甚至還挺溫馨。

邵煬直接抱著邵轅去小一點的房間,把人丟床上,出來的時候把門關上了。

蔣義已經裡裡外外把整間公寓看過了一遍,問:“這兒租金不便宜吧。”

“還行,反正不是我花錢,”!”邵煬道,“就這樣我老子每個月都要給我打錢,反正花的他的錢,他那麼有錢,我多幫他花掉點減輕負擔。”

……好有道理,竟無言以對。

但蔣義知道邵煬不是那麼大手大腳花錢的人,不過這間公寓剛好夠他們住,怎麼看都像蓄謀已久:“你什麼時候想到要出來住的?”

“我成年那天,可以和你上床的時候就想了,”房間裡就兩個人,邵煬說得毫不避諱,成功看到蔣義臉紅了,才繼續道,“本來想買單間,後來想你要是生氣了難哄,把我趕出去,我還沒地方睡,就乾脆租個兩人間,現在多了個拖後腿的,正好給他睡。”

蔣義冷笑道:“你想得還挺全麵。”

邵煬嘚瑟地笑了一下,目光突然按了下去:“墊在就我們兩個了,改辦點事了……”

蔣義身子一抖:“明天還要上學,彆亂——”

蔣義的“來”字還沒說出口,邵煬就將他扛了起來,去了那間大的房間裡,將人往床上一甩,跟著壓了過去。

邵煬終於完事兒以後,抱著蔣義不肯鬆開,伏在蔣義頸間低聲問道:“什麼時候才能真的給我……”

邵煬的頭發紮得蔣義耳朵有些癢,蔣義把人往旁邊推開:“沒門。”

邵煬不甘心地在他身上蹭了蹭,撒嬌道:“難受。”

蔣義毫不留情地把這個剛解決過的人從身上掀下去,冷酷道:“彆哼唧,自己解決去,睡覺!”

“好嘛,就等高考完,”邵煬拗不過蔣義,從後麵保住了蔣義,“高考完了,絕對不會放過你。”

蔣義把頭往被子裡麵一埋,就當他放屁。

之後每天早上兩人順路把邵轅送到幼兒園再去學校,雖然時間會比以前晚一點,但都能正好趕上第一節課,然後下午就讓祁夢茹幫他們把邵轅接到網吧裡去照看,晚上蔣義下了班就可以直接帶著邵轅一起回家。

蔣義發現租房以後,他的時間沒以前那麼緊張了,不用擔心學校關門,所以有的時候有題目沒弄明白,可以讓邵煬幫他講明白了,他們再回家,回家後就不談學習了,看會兒電視或者玩會兒遊戲就能睡覺。

周末不回家,兩個人就能在租房裡麵學習,比之前方便許多。因為蔣芸芸報的培訓班周末上的課是從早上很早就開始的,前一天晚上就不能回家,而且周末校門開的晚就比較麻煩,所以周五可以借住在蔣義和邵煬的出租房裡,第二天直接早起去培訓班。

十月中旬的時候,蔣義去!去央美比賽的結果也在官網上公布了,這次比賽隻有第一名有資格可能被保送進央美,蔣義的成績排在十名之後了,直接沒戲。但央美給蔣義發了參加下半學期自主招生考試的邀請,顯然對蔣義的實力還是肯定的,能讓學校的老師記住他也是一件好事,所以這次的首都之行沒算白費。

而在此之前,馬上到來的十一月份即將迎來藝術生的省統考,省統考必須拿到比較高的分數,才能夠報考好的學校,去各個學校的校招。

為了這個十一月份的統考,姚餘銘提前兩個月就開始了魔鬼般的訓練,一天的時間幾乎都把學生按在了畫室裡,給足了學生壓力,意思就是如果統考的分數沒有達標,那這三年直接白費,高考都可以不參加了,因為本來就是美術生,文化成績大部分都跟不上文化班的學生,就半年的時間要補那麼多的文化課程,怎麼可能在普通高考中拿到好成績。

統考砸了,直接回家準備複讀吧。

這樣的說法給學生的壓力非常大,就連平時看起來非常淡定且冷漠的廖彌青都能明顯看出來有些緊張了,也不去一班找唐晟景,一天到晚窩在了畫室裡。

十月中旬開始,蔣義也暫時停下了在網吧的工作,同時提醒邵煬不要老是來畫室找他,這樣會打擾到他,晚上睡覺也不許邵煬離自己太近騷擾自己,他要得到充分的睡眠。

隨後就埋在畫室裡,一練就是一整天,根本不帶停。

蔣義這幾次比賽之後,完全意識到了自己和真真的繪畫高手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他本身就是興趣使然,接受過正規的繪畫教育的時間也就短短的一年不到,有的時候畫起來不注意還是會帶有一些以前的小毛病,這些小毛病如果在這種正規的考試之中就容易被放大,那就會成為致命的毛病。

因此蔣義這段時間抱緊佛腳,練得就是在考試中可以避免自己的毛病出現,甚至連筆觸的用力程度都在努力的調節,爭取做到更好。

蔣義屬於那種一認真起來就會跟自己較勁的人,就比如有什麼細節的地方畫得不夠好了,他就會忍住不地在那個細節上花大量的時間去磨,一定要磨到他自己滿意為止,所以這樣一磨就會忘了時間,直到畫室的人都走完了,他都還沒發現。

還有十天就是統考了,姚餘銘特地關照了這邊的巡衛可以放寬畫室的使用時間,給要考試的學生多一點練習的時間,所以這會兒終於把手裡的畫畫到自己滿意為止了,一看時間,居然已經快要到12點了。

他才察覺到整個!個畫室就隻剩他頭頂的那盞燈還亮著了。

蔣義剛準備收拾收拾回去,扭頭便看見教室靠門邊的角落裡,一個大男生靠在牆邊,懷裡還抱著一個小男孩兒,小男孩兒身上蓋著一件大外套,一開就是那個大男生的。

一大一小兩個人都閉著眼睛,睡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