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回憶二(1 / 2)

第二天早上,蔣義醒來的時候,小孩子已經醒了,蹲坐在角落裡看著他。

蔣義與小孩子對視了一會兒,思量著小孩晚上挺安分的,竟然沒想著逃跑,隱隱約約想起昨天晚上他好像做了個夢,具體內容不記得了,但是那種幻影幻滅的感受還留存著,讓他感覺很不真實。

他打了個哈欠,端著泡麵桶出去,剛洗歉完就看見兄弟們的車子開進來了。蔣義想也沒想,快步走回去,把小孩子再用繩子捆上了。

兄弟們回來的時候又綁了一個人,是個女人。

那女人懷著孕,肚子挺大了,捆她的方式比對小孩子溫柔了不少,隻是蒙著她眼睛的那塊黑布早就被眼淚浸濕了,唇色蒼白,嘴唇沒被堵著,但抖抖索索的說不出話來。

女人直接和小孩子被關在了一起。

蔣義拍了拍虎子的肩膀:“過分了啊,小孩孕婦現在都綁了”

虎子:“雇主說的,女人孩子一起綁了,為了這婆娘我們蹲點一夜了。”

“兄弟辛苦,”蔣義挑起眉頭,看了眼房間裡被捆著的兩個人,“這得多大仇,老婆孩子都給綁來了。”

虎子道:“你現在看還算好的,綁這婆娘過來的路上,她一路哭叫的,就怕給她搞流產了。

蔣義開玩笑道:“那不是正好麼,接單子的時候不就說不用手下留情,弄死了也沒關係”

虎子:“那說的是小孩,雇主說了這個懷了孕的婆娘要溫柔對待,絕對不能傷了孩子。”

“嘖,”蔣義聽出了什麼,“這婆娘跟雇主有一腿啊。”

“誰知道呢,虎子不屑道,“這婆娘也隻是個情婦。

在房間裡,小孩子和孕婦的眼罩都摘掉了。

綁來的孕婦很鬨騰,堵著嘴也能“嗚嗚鳴”地哭,吵得人頭疼。

小孩子還是安靜得出奇,看著孕婦的眼神帶著鄙夷。

蔣義摳了摳耳朵:“小孩,這是你爸情婦吧。”

小孩子臉上是濃濃的輕蔑。

蔣義像沒看懂小孩情緒似的又道:“現在你跟她是一條繩上螞蚱了,誰也彆嫌誰。”

然而幾個小時之後,蔣義就嫌女人太吵了,乾脆讓兩個人分開來關,叫另外兩個兄弟去看孕婦,!,他繼續看著小孩。

終於清靜下來後,蔣義忽然覺得安靜真好。

蔣義心情不錯,趁著兄弟們又出去的時候,把小孩的繩子解開讓他活動活動。

小孩沒那麼忌憚蔣義了,雖然還縮在牆角,但總坐在一個恰好的位置,抬起頭就能看到小窗外的天空。

蔣義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話,雖然得不到回應,但時不時想起昨天晚上的夢,總覺得有點兒奇妙。

蔣義:“要是你爸情人被救了隻把你留這,你不怕嗎?”

小孩子愣了愣,難得搖了搖頭,算是回應了蔣義。

話是這麼說,但當事情真的這麼發生的時候,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蔣義還在睡午覺的時候,屋外突然變得很騷亂,樓下吵吵嚷嚷的,很快虎子進來,把蔣義喊了出去。

眾人都坐在椅子上,臉上很平淡,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

虎子壓低聲音告訴蔣義:“雇主說了,那孩子不用留了。”

蔣義心裡一驚:“哪個孩子什麼叫不用留了”

“你看的那個孩子,”虎子道,“雇主設了個局,一會兒將那小孩的親媽單獨引來,你趁亂把小孩做了,小孩的親媽我們來動手。”

蔣義心裡一涼:“那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