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2)

荀越汐取了係統回來, 自去睡了。

而小白無需睡眠,便忙著將那係統的資料庫整理出來。雖然它說是垃圾,但它現在明白,它必須體現它的價值, 所以做起來十分仔細。

兩者皆無話, 一宿好眠。

第二天放榜,全家都緊張等侯,便是老太爺也請了假待在家裡。

荀越汐跟老太太坐在一處, 見她神色間沒有半點不鬱, 全副心神都在祝湛身上,便知之前那些符啊,好感度之類的影響,大約是去了的。她半點沒有因為徐明月的事情受到影響, 這實在是太好了。

祝鴻耐不住性子,時不時的就要遣人去問:“快去看, 有消息了沒有?”有時急了,自己也要跑去門口張望一下。

到是正主祝湛根本不在家, 一早就出了門, 跟著一眾好友自己去看榜去了。

到了午時, 外麵一陣喧鬨聲傳來,有人一路飛奔著喊了起來:“恭喜老太爺,大喜,大爺中了。”

老太太連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老太爺猛的站了起來,上前兩步, 待人走近,才急問道:“名次如何?”

“回老太爺,是會元,咱們大爺中了會元,第一名。”

“好,賞。全都有賞!”一迭聲的吩咐下去,不隻報喜的人得了賞,便是侍候的下人也全都有賞。眾人跟著一起歡喜,祝鴻腳跟一轉就往外跑:“我去找我哥去。”

老太爺這會兒高興,也懶得再拘著他。回頭對老太太說:“這幾日且按著些,莫要張揚,一切等殿試出了結果再說。”

老太太自已幾個兒子全都是從科舉走過來的,哪能不知,隻道:“放心。”

荀越汐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名次擺在這裡,殿試的成績自然也差不了,三甲是必定有名的。

之後便是一番忙亂,官府報喜的人自有老太爺在前麵招呼,老太太則要掌著後院,以及招待其他聞迅趕來祝賀的親友。荀越汐便也跟著一通瞎忙,見識不少。

祝家上下歡喜,暫且不提。隻說徐明月這會兒已是傻了眼。一覺睡醒,係統沒了,這讓她又驚又憂。驚的是係統不知出了什麼事,任她怎麼呼喊都不理她。憂的是,這接下來的路可該怎麼走?

不管有沒有係統,她都回不去了,從來到這裡開始她就隻能是徐明月。可她雖來到這個世界,但一直以來仰仗係統很多。不管麵對什麼人,她向來不懼不怕。因為有好感符,隻要將好感符丟出去,哪怕是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對她都會憑生好感,舍不得傷她半分。她又有什麼可怕的?且又能監測對方對她的好感度變化,讓她及時調整行事,絕不會行差踏錯。現在一下子沒有了,她就像被蒙了雙眼,隻能摸瞎。

她雖來這個世界已有一段時間,因著係統,所以從來沒學怎麼揣摩人心的本事,她也不覺得她需要像這個世界的女人那樣謹小慎微。之前哪怕進了佛堂,她也沒擔心。麵對王妃還能不亢不卑,底氣十足。因為她相信,隻要好感符往對方身上一丟,對方就會把她當親閨女一樣疼愛。可現在……她心中戰戰,無絲毫底氣。

【係統,係統,你到底怎麼了啊!你出來啊?】

她看不到係統,自然不知道它早已不在。心裡還想著,沒準是出了什麼問題。說不得過一會兒,它就會現在這樣又突出現……所以她竟全沒想過自己獨自麵對未來,隻專心在腦子裡叫係統。將最後一點準備時間也給浪費了!

等這段時間結束,她迎來了王妃身邊的嬤嬤。不是來領她去見王妃,隻是來教她規矩的。

王妃讓人將她丟到佛堂,根本就沒準備再見她。司徒寧是她的兒子,可他身邊的女人,隻有正妻側妃兩個名媒正娶的女人才有資格讓她關心。其他的在她眼裡不過都是些玩意兒,堂堂王妃,每天忙得很,哪有那麼多閒功夫去關心她?

但人既然在她這裡,她也不可能真的就不管了。這不是因為徐明月,而是因為她看出來她兒子在意這個女人。所以,直接派了嬤嬤來教導她規矩。既然是他兒子的女人,不指望她彆的,好歹彆給她兒子惹禍。

一夜的時間,足夠讓王妃查清這個徐明月到底是什麼來路。可也因為查清了,越發的不喜。

祝家的人救了她,結果她卻踏著祝家的小姑娘巴上她兒子,可見是個不記恩,善鑽營的小人。但凡知一點恩的也做不出這事兒來。祝家的大姑娘可是她兒子的側妃,她這樣巴過來,不就是跟著恩人爭男人麼?這樣的女人放到後院裡,若不好生管教,將來不定惹出什麼事來。

所以讓嬤嬤來之前,特意關照了一句:“好好教教她規矩,讓她認清自己的本分。免得以後世子妃進了府,再衝撞了她。”

嬤嬤體會了王妃的意思,徐明月便開始了水生火熱的學習生涯。

這個身體本隻是農家女子,根本不知規矩是什麼。她進了祝府之後,仗著有好感符,彆人都不會苛待她,所以從來也沒有重視過規矩。而她本也不是祝家什麼人,誰也沒想過要好生教導她什麼。因此到現在,她等於什麼規矩都不懂。她自己平時依葫蘆畫瓢的,弄得似像不像。規矩沒學到,到是養成了不少壞習慣。

這從頭開始學,可不就特彆難?

可規矩這東西想要速成,自然要付出比彆人多千萬倍的努力。像荀越汐,她進府之後老太太就開始讓人潛移默化的教著,等到將來年紀大了,那自是渾然天成。沒哪家說等到女兒要出嫁了才開始教規矩的,各家的小姐都是這麼過來的。可徐明月年紀已大,自身又有許多不良習慣。那就隻能一個動作千遍萬遍的練。嬤嬤又得了王妃的指示,對她要求極嚴,一有不對,便是一藤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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